正当我纠结是开溜还是战一下时,这罗刹鬼竟然斜嘴笑了下,做了个嘘声的手势,又指了指床上的野鸳鸯,那眼神感觉有点遇见知己的样子。
我这才缓过来,这个罗刹鬼,好像没有见过我。我也没有见过他,他应该是贴身保护圣姑的,所以我才没见过他。或者是最近收的。
我已经被发现了,就不好再溜走了,只能被迫着留下来观摩。
罗刹鬼则要夸张很多,他先蹲在旁边看,看了会后,皱起眉头,瘪着嘴摇头。
似乎对那男的能力不满意。
罗刹鬼再对我做了个虚声的手势,接着一闪,附身到男人身体里面去了。
这
女人叫的有点惨,罗刹鬼估计是怕被隔壁听见,于是腾出一只手来捂住她的嘴,女人非但没反抗,反而情绪更高了。
我再坚持看了一会,便假装有事溜走了。
我绕了个圈,溜到阿香房间另一边,可是那间房在看电视,我靠着墙根本听不清什么,安全起见,我也只好先回魂。
铁头围着床走来走去,守护着我的身体。
“铁头,我已经好了!”
我下床轻轻摸了下铁头的脑袋,但铁头依旧很警惕不安的样子。
酒店里面人太多了,还有各种脏东西出没,所以如果今晚在这住的话,铁头可能会睡不着。
我看这会也没办法去偷听,等隔壁房间办完事了再去,阿香她们应该也聊得差不多了,便带着铁头下楼。
我本来以为只入住了一个小时左右,可以退一半房费,可是前台却告诉我只能退门卡的押金。
规矩是这样,我本来也没什么好说的,只是前台那一联傲娇,嫌弃我住不起的样子,我懒得跟她扯,直接带着房卡出去了。
我从酒店出来,怕等车的时候,阿香也下楼来被她发现。马路斜对面有个小广场,我便穿过马路,准备到广场那边去拦车。
经过广场时,我看到一个中年男人正从摩托后座把睡袋拿出来。
我摸了下房卡,想着反正也别浪费,便大步走了过去。
“大叔!”
“诶!”
中年男人连忙点头,以为我是要赶他走,便问道:“这里可以睡吧?”
“可以!不过你去酒店睡吧!”我把房卡递给他,补充道:“我刚才开了间房等我女朋友,但是她来不了,前台也不让退房,你过去住呗!”
“这?”男人看着房卡,再看看对面的大酒店,“这不好吧?”
“没什么不好的,你顺便找个地方洗洗澡洗洗衣服那些也挺好的!”
“那谢谢了!”
男人说罢把摩托后面的旗帜拉了下,我这才发现那是一张寻子信息。
“小兄弟,你仔细看看,你身边的朋友,同学,有谁可能是我孩子吗?”
旗帜上只有一张满月时的照片,看上面的信息,丢失的小孩比我还要大两岁。
我再看向男人,有种难言的亲切感,不知道我爸会不会也这样骑着摩托到处找我。
我仔细看着上面的文字信息,男人从怀里拿出一张自制的名片,就是一张白纸,正面写着他的电话,后面写着他儿子的信息,在用塑料胶带两面贴好,以免遇水损坏。
“你如果看见了的话,就给我打个电话。”中年男人两只手拿着名片递给我。
“好!”
我也两只手接过来。
“去好好睡一觉吧,大叔!”
我帮着他帮睡袋收拾好,放到后座上。
但我感觉还是缺了点什么,便又摸了摸口袋,把玄青子刚才给我的钱,只留了一百块钱等会搭车用,其余的趁着男人不注意,塞到了他口袋里面。
……
回到家后,我只看见小白跟徐燕在客厅。
徐燕在织毛衣,小白帮她拿线。
“文东呢?”我疑惑的问道。
“他刚刚说去邱志成那里住。”小白回到,“事情都办好了吗?”
我看小白也很憔悴的样子,不想让她多分心,便点头道:“差不多了!”
我说罢看向徐燕,问道:“徐燕姐这毛衣是要织你爸妈吗?”
“嗯!给他们留个念想,我也该走了!”徐燕轻声回到。
我明白她说的走是尘归尘土归土,心里不禁有些伤感。
“对了,徐燕姐,你朋友的痴傻治好了吗?”
“昨晚小白用灵气修复了她因伤心而缺损的魂魄,今晚我去看了她一下,已经好很多了。”
难怪小白那么憔悴。
“那就好!”
我摸了摸后脑勺,还是有些晕,而且张发那里随时会爆出情况来,便抓紧时间睡觉。
第二天天空灰蒙蒙的,我睡醒后,便给文东和邱志成发了条信息,给他们描述了下张发的长相,然后我自己也打车去烂尾楼,骑上我自己的摩托,走街串巷的找张发。
转了一天,我竟然又绕到了快餐巷。
欢欢看见我后,以为我是来找她的,便丢下正在跟他谈价的客人,激动的朝我跑过来。
“叶哥!你是来帮薇薇的吗?”
我看来都来了,便过去问下情况算了,便说道:“不耽误你做生意了,你直接过去找她聊吧!”
欢欢有些惊讶,不过还是轻轻点头。
我把摩托停到一边,从后巷走过去。
薇薇看见我来了,露出了笑脸。
“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怎么会?你要我帮你,怎么帮?”
“帮我离开这里可以吗?”薇薇回到。
“你得跟我说说你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又为什么一直在这个地方不能离开。”
我靠着墙点了根烟。
“我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那天是除夕,没有客人,我就老早睡了。等我再有意识时,我就在这个地方了!”
“不会吧?”
我有些无语,怎么会有人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
薇薇眼神有些闪烁,看得出来,她对我撒谎了,或者说有隐瞒。
我严肃道:“你要帮你,却不肯说实话,怎么帮?你再不说实话,我就走了!”
“别!”薇薇连忙喊到,又问道:“可是这跟我是怎么死的有关系吗?”
“有没有关系,我得了解了全部过程后,才能下定论,不是你来决定的!”
薇薇听罢犹豫一会,说道:“那天晚上我睡到半夜,隐约听到房间里有动静,然后我就起来看,结果突然有人从后面用绳子勒住了我的脖子,我慢慢就没了意识。”
“你是被勒死的?”
我弯下腰,查看薇薇的脖子,确实有道红色的痕迹。
“嗯!”薇薇点头。
如果是这样,那她刚才要隐瞒什么?按理说,应该全盘托出,希望我帮她找到凶手才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