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名分
“那,你想看我跳什么舞?”温织忽然很认真问他。
商鹤行则是反问她:“你会跳什么舞?”
温织抬手支着下巴说:“我会……我以前学过古典舞,但跳得不是很好。”
她说到古典舞的时候,商鹤行表情都不一样了,他唇角噙笑:“倒也不必妄自菲薄,会跳,就已经很好。”
温织不得不折服于他这句安慰:“听你这么说,我感觉信心大增。”
商鹤行鼓励她:“试试?”
“好啊。”
试试就试试。
温织一点不扭捏,大大方方准备展示。
只不过她已经很久没跳舞,说不上陌生,但肢体还是有些僵硬。也亏得是曾经的擅长,有硬基础在,找到熟悉的感觉后越发自然熟稔,每一个动作都带着美感。
她跳的是汉宫秋月,这个舞蹈主要是借助细腻的手势和步伐,展现出宫廷女子的婉约和端庄。温织手上有纱布,但她将手势平衡得很好,并不突兀。
商鹤行认真欣赏着温织舞动的每一帧画面,从手到腰,从腰到腿,从腿到脚踝,随着她抬腿时外泄的风光,一览无余……
美是真的美。
而他也是真的要疯了!
曾跟同僚入饭局时,总会有自作聪明的人安排跳舞助兴的节目。那些女人或着薄纱,或着布料极少的裙子,扭动着极其妖娆的舞蹈。
他们称之为雅兴,在他看来不过是低俗。
他向来不屑,却也明白存在即合理的道理,约束自己,但不干预旁人的喜好。
而此刻他忽然意识到,他似乎并不是讨厌这样的舞蹈,只是因为在他眼前跳舞的人不是温织。
他想看的,是温织跳给他看的。
一颦一笑,灵动十足,勾得他神魂颠倒,脑海里只有男人最原始的想法与冲动,吃了她。
他看她的眼神变了味,瞳孔里的幽色浓如泼了墨一样。
温织才跳了不到三分钟,忽然就停下来,不是她忘了怎么跳,而是商鹤行看她的眼神,让她跳得有些腿发软。
商鹤行见她停下来了,哑着声音问她:“忘了怎么跳?”
温织咽了咽口水,本能想逃,可目光落在他被捆住的双手上,心里又松了口气。
扎带是有办法解开的,但如果绑住双手,是不可能自己解开的。
除非他挣断扎带。
但显然这样的做法会伤手。
不过那人可是商鹤行,他什么都做得出来,温织指着他:“你不许挣断!”
商鹤行被捆在一起的手并没有任何动静,他看出温织眼里的慌张,轻笑道:“害怕了?”
温织一噎:“我,我怕什么,我是担心你。”
商鹤行挑眉,饶有深意回:“谢谢关心。”
他一句谢谢,听得温织心里有些发毛。
她反复咽了好几次口水,脚下慢慢后退。
这时商鹤行问:“不继续跳了?”
“忘了接下来怎么跳,我得想想。”温织说完,转身就走。
商鹤行叫住她:“别走。”
“我很快就回来。”她回应的声音传来时,人已经迈出了房门。
刚才说了那么多话,她嗓子又干又燥。
她匆匆下楼给自己倒了一杯水,站在客厅里慢慢喝着。
喝完转身之际,被神不知鬼不觉出现在她身后的素桐吓一跳。
手一松,水杯直直落下去。
素桐眼疾手快接住:“大小姐怎么连杯水都拿不住。”
这语气怎么听都阴阳怪气的。
温织不怒反笑:“因为我就想砸地上等你去打扫啊,反正你是我家佣人。”
素桐问:“大小姐这是不把佣人当人看?”
温织送对方一句:“言重了,我对别的佣人可不这样,有时候多找找自己的原因。”
在温织说完这话后,素桐的脸都青了,显然被气到了。
偏偏温织就喜欢看素桐这副咬牙切齿的样子。尤其现在温意晚不在,素桐更得夹起尾巴在她面前做人的样子,怎么看怎么高兴!
她转身准备上楼。
身后素桐冷嘲热讽的声音传来:“别说还没结婚,连正儿八经的关系都没有就敢把男人往家里带,还穿得这么妖里妖气,女孩子家家的一点都不知道羞耻,败坏家风。”
温织脚下一顿。
她回过头看向素桐:“你再说一遍?”
素桐呵呵笑:“大小姐,我可没有别的意思,我说这些话是在警醒你,你不要名声,温家还得要呢。”
温织扯唇相讥:“温家什么时候有名声了?”
素桐还想再说什么,但温织在她开口前警告她一声:“再这样阴阳怪气,我撕烂你的嘴。”
素桐吓得摸了摸嘴巴,夫人不在家,她的底气没那么硬,对温织,多少还是有些怕的。
她不敢直接唱反调,只得挤眉弄眼指责:“大小姐,你这样实在是一点都不淑女!”
温织冷笑:“这样才更方便教训你,你说是不是。”
素桐闭上了嘴巴。
“另外,”温织补充一句:“我跟商鹤行是没结婚,但我跟他是正儿八经的男女朋友关系。你不要自己内分泌失调,就看不得别人成双成对!再在我眼前嚼舌根,我直接开了你。”
霸气撂下这话,温织上了楼。
与其说她现在生气,不如说素桐刚才的话提醒了她。她意识到的确不能再跟商鹤行保持这种没名没分的关系了!
得给他个名分!
……
回到楼上卧室门外。
温织直接推开房门进去,接着整个人愣住。
屋内怎么黑漆漆的?
她记得她刚才出来时没有关灯啊?
糟了!
等温织反应过来时,已经晚了,身后房门突然关上。
黑暗下感官总是率先被放大,她听到了朝她走来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商鹤……”
那声名字还没说完整,温织就被推到身后的墙上,下巴几乎是被暴力攫住,承受他铺天盖地几近疯狂的吻。
完了!
这是此刻温织心里唯一的想法。
她要完了!
“商鹤行你听我说,你听我说!”得到喘息空隙,温织死死攥住他的胳膊,紧张得指甲都快嵌进他的皮肤里。
商鹤行给了她片刻松缓:“还想说什么?”
温织不可思议的问:“你怎么弄断扎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