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大爷看着车上走出来的女子,面露惊喜。
“青青,嘿呀!你这丫头,怎么想起过来了?”
“爷爷!”
苏青手里提着几大包东西,朝苏大爷走了过来。
李丰闻言转身,当即一愣。
“李丰?你怎么也在这里?”
苏青也是一脸的不解。
“呵呵,苏队,今天不周末嘛,我没上班,来这练练。你们聊,我先过去了。”
李丰说完,朝训练场走去。
这苏青,怎么到哪儿都遇到她!看来今天不能在这儿炼体了,要不然等下她又该问东问西了。
李丰走后,苏大爷望着一脸疑惑的苏青。
“怎么?你们认识?”
说着,苏大爷把苏青领进了门卫室。
“哦,他不是这三富所的嘛,前段时间的几起案子,我们有过接触。”
苏青接过苏大爷递来的小板凳,接着又说道:
“不过几次接触下来,我总感觉这李丰身上,好像藏着什么秘密。”
“那你发现了什么没有?”
苏大爷一脸关心。
苏青失落的摇了摇头。
“青青啊,你听爷爷一句。如果这人没做什么违法乱纪的事,就不要去管他有没有什么秘密,不要去过问。”
“爷爷,你说这话的意思,莫非你知道些什么?”
“其实,我也没有十足的证据。”
苏大爷说着,走出门外看了眼正在煅炼的李丰,又走进了门卫室。
“只是,前几天,我看到这个李丰,居然在习练炼体之法。”
“炼体之法?爷爷,那是什么东西?”
“李丰习练的炼体之法,是正宗的道门传承之法。并且我能感觉,他的修为不低!”
“炼体之法?……道门传承?…….爷爷,我怎么感觉你说这些,越来越玄乎了?还有,爷爷,你又怎么知道这些呢?”
苏青一脸疑惑的看着苏大爷,感觉自己的大脑,有些转不过弯来了。
苏大爷坐在椅子上,呷了口茶,一脸回忆之色。
“其实,我在小的时候,你太爷爷也曾教过我炼体之法。而且,和李丰所炼的,是同一种功法。所以,那天我才能一眼看出来李丰炼的是什么。”
原来,这苏青的祖上,尽得道门真传。直至苏青的爷爷苏建国这一代,才断了传承。
只因这苏建国,天生不具修炼资质。苏青的太爷爷便只能传他一些炼体方法,和防身拳脚。至于那道门中种种术法,苏建国就无缘修炼了。
可即便这样,苏建国也是强的一匹。年轻的时候,凭着一身本事,屡立奇功。周围同事更是给了他一个“百人敌”的称号。
“我家三代从警,我还以为祖上起码也应该是个捕快什么的。没想到,祖宗竟然全是道士!”
苏青想着那些电影里面,身着黄色法袍,除妖捉鬼的道士。也不禁觉得有些想笑。
“这么说,那个李丰,很可能也是个道士喽?”
“不确定,但应该差不多。”
“嘻!道士当警察,驱魔道长么?”
苏青觉得有点意思,蓦地一副恍然神色。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这两个案子,就能解释得通了!”
苏青似乎在心里已经找到了答案。
“你说什么案子?”
苏建国毕竟是老警察了,但一听到案子两个字,立马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
当即,苏青便把王秋云和月月的案子给苏建国详细说了一遍。
苏建国听完,一脸沉思,似乎想起了什么。
“照你这样说,这其中有些细节,倒确实有些诡异。”
“诶对了,爷爷!我听老爸说,你以前在职的时候,曾经遇到过一件特殊的案子。你,能不能给我讲讲?”
苏青说完,一脸期待,看着苏建国。
苏建国闻言心头一震,随后脸色慢慢沉了下来
“都过去这么多年了,还提它干什么!”
说完站起身来,想要外出。
可苏青哪里愿意放过这个机会,旋即站起来拉着苏建国,开始撒起娇来。
“哎呀爷爷,你就给我说说嘛。说不定,能给我以后的工作提供些思路呢。爷爷!”
苏建国终于还是磨不过眼前这个小孙女。无奈的叹了口气,思绪似乎已飘到了许多年前……
那是秦历一千九百八十七年,苏建国当时还是花城市警务局的刑警队长。
很平常的一个夏夜,警务局报警电话的急促铃声,打破了这个鸣蝉之夜的宁静……
“喂,我捅死人了!朝阳路五十二号……”
电话里,男子的声音非常焦急。
接警后,苏建国带着人火速赶到了案发现场。
朝阳路五十二号,是一个一进二房的独门一层小平房。
警方赶到后,发现整个平房门窗全部紧闭。
苏建国试着拍了拍了房门,喊了几声,屋内没有人回应。
“苏队,不会是有人恶作剧吧?”
身旁的小王有些狐疑。
警方的报警平台,当时才搭建完成没多久,已经发生过几起,年轻人因好奇而恶作剧的事情了。
所以小王有此怀疑,也属正常。
但苏建国却直觉这绝对不是恶作剧!
几番喊话,屋内仍没有动静。苏建国决定,破门而入……
当进到里面房间的时候,苏建国见到了一幅难以解释的画面。
只见一名中年男子,双手死死掐着自己的脖子,躺在地上。
大瞪的双眼中,透着莫名的满足,一张泛青的脸上,挂着诡异的笑脸。
男子周旁不远处,一柄水果尖刀,掉在地上,刀身干净。
周围家具陈设,一切完好,没有打斗的痕迹。现场也没有发现第二个人存在的痕迹。
苏建国戴上手套,走到一部座机电话前,看了看。
“马上核实一下,刚才的报警电话,是不是这部座机打的。”
随即双走到男子身旁,对着正在埋头检查的法医问道:
“张法医,怎么样,看出什么没有?”
“从死者的眼球出血情况,以及面部特征判断,应该是窒息死亡。”
张法医说着,慢慢站了起来。
“窒息死亡?”
苏建国看着那男子掐着自己脖子的双手,有些不敢相信。
“自己把自己掐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