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气稀薄
这是李丰刚穿越到这片域时的第一感觉。
但彼时,李丰在异域是一名无色大修。就算穿越到现在这个世界,也是一名涅盘境修士。
故尔,能感应到灵气稀薄也属正常。
可李玉萱前天都还只是一个凡人,自己教导其一些观心之法后,竟然自己就悟到了感应灵气之法,并且还觉察出了这个世界的灵气分布现状。
若在一个开门境以上修士口中说出这话,李丰都觉得正常。
可李玉萱明显是刚观心有成,连修行门槛都没摸到的人,竟然能感应到灵气的稀薄。这么说来,她现在起码已经有了能导引灵气入体的能力。
自己前两天想着,光是观心之法,都够她琢磨月余。但现在看来,还是自己见识太短了。
看来现在就得教给她导引之法,免得她自己胡乱参悟,万一走偏就不好了。
想到这里,李丰便让李玉萱双膝盘坐,凝神观心。
随即,李丰凝神抽出一丝神念,右手食中二指捏作剑指。
神念之力凝于指间,脑中划过关于灵气导引,以及真气运行的记忆。那记忆便瞬间化作意念之力灌于指尖。
只见右手剑指指尖赤芒一闪,随即李丰如电般伸出右手,一指点在李玉萱眉心。
那意念之力,便随着右手一点,赤芒暴闪即隐之下,便融入了李玉萱识海之中。
李玉萱陡觉脑中划过诸多画面,一时间,关于灵气如何正确的导引入体,再在体内循奇经八脉运行的诀窍,便似演练过千百遍一般,深深烙刻在李玉萱脑中。
行功完成,李丰也不由长出一口气,暗责自己做事欠缺考量,没有做万全之法。
但好在,李玉萱此时习得导引灵气之法,还不算太迟。
但接下来,问题又来了。
光有导引灵气之法,但这灵气又从何而来呢?
这才是让李丰真正头大的地方。
此时李玉萱在脑中已将李丰传授的修行之法,暗中演习了一遍。
双眼睁开,便看到李丰双眉紧皱。
“哥,怎么了?”
听到李玉萱的呼喊,李丰这才醒过神来。
“呵,没什么。一时走神了而已。对了,爸妈修炼得怎么样了?”
听到李丰问起父母的修炼情况,李玉萱刚想答话。就听得走廊里面响起了李树的声音。
“嗨!我和你妈加起来都一百多年了,修不修炼又能怎么样?”
话音方落,李树和张艳已笑着相携从走廊里面,走了出来。
“诶小丰,你别说,你教了我们那什么观心法。我和你老爸晚上睡觉都比以往好睡得多!”
张艳像是发现了什么宝贝一样,两步走到李丰面前,夸赞道。
“爸妈,这观心之法,能抚平邪绪,你们只要每天修行,身体肯定倍儿棒!”
李丰从二老的话中,以及刚才看二老的眼神,都已肯定,他们还没能观心有成。
是以,也就没对他们提起,关于诸如灵气之类的话。
想着二老就算没有灵资,但如果长期行观心之法,对身体也是相当有助益的。
“哈,那是!”李树很是赞同李丰的说法,“反正这两天,我和你妈按你这方法修行,精神头都好了许多。”
李树说着,走到沙发前坐了下来,“反正对于修行,我们也没抱多大的希望。只要身体好点,能多陪你们兄弟两年就好了。至于像你那样的本事,我们是没敢想过。哈哈......”
说罢,李树开怀大笑。
而张艳却在这时,像是想起了一些东西,带着一丝疑惑,对李丰道:“对了小丰,你从小到大,我们也没见你有什么与众不同的呀?怎么你现在成了个修行的人了?”
“呃......”
李丰迟疑了一下,尽管这个问题他早已预料到,不管是李玉萱,还是父母,早晚都有人会问出来。
但现在突然听到张艳提出这个问题,李丰一时还是有些许无措。
起初他对李玉萱乃至李树夫妇的感情,都是源于肉身原主的记忆。
但自从上次家里出事,回了一趟西饶,让李丰心里生出了那种久违的亲情。
做为异域修真大能的他,自幼年时离家踏足修行界伊始,亲情二字,在他心中,已快连笔画都忘记了。
是这家人,让他重新找到了那种血浓于水的感觉,直到现在,他已然将李玉萱和李树夫妇,当成了自己真正的家人。
所以,当裴天勾结贺茂雄一对他家人下手时,他才会做出如此疯狂的报复。
因为他怕!他不敢再让家人承受一点点风险!
所以,他才要斩草除根!
哪怕因此而背上裴家和贺茂家一百三十二口的因果!
而今,张艳突然问起李丰的修为从何而来,李丰一时竟不知该不该对他们实言相告。
如果告诉他们,自己是异域穿越而来,那他们必定更关心,原本的李丰又去了哪里?
就算自己实言相告,原本这具肉身的主人李丰,是因为身体原因,而半夜猝死。才让自己这具穿越异域的元神,有肉身可以依附,从而活生生的站在他们面前。
但这一切,他们会相信吗?
李丰不想赌,也不敢赌!
因为,这家人在现在的他心中,重比五岳!
“呵呵,妈,其实我的修为,也只是一次偶然的机会获得的!”
李丰终是没有将实情道出,只胡乱编了个故事,谎称自己只是六年前初来南越的时候,机缘巧合之下,被一个不知名的老者传了修为。
听完李丰的故事,张艳半信半疑。眼底还留着一丝猜疑之色,欲言又止。
但李玉萱却像是发现新大陆一般,伸出手指竖在鼻前,一本正经的朝李丰道:“哦,怪不得你刚才说,各人有各人的缘法。照你的经历来看,那青姐多半也是有了奇遇,才获得的修为喽?”
“傻丫头,还鬼精鬼精的!”
李丰笑着伸手摸了摸李玉萱的脑袋,眼里满是爱怜之色。
被李玉萱一打岔,张艳眼底仅余的一丝猜疑之色,也渐渐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