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三名阴魂中的刘君会,接着就给出了答案。
“他觉得,那一部分不好吃。所以,就拿来扔了!”
“我靠!这个变态还特么挺挑食!”李丰忍不住爆了粗口。
而苏青则被刘君会的一番话,弄得俏脸都有些泛白。
变态的杀人犯,她也曾见过不少。
但如此变态,且还吃人的杀人犯,是她从警这么多年来,仅让她有一种想吐的感觉的人。
而正当苏青那种想吐的感觉,还在心中荡漾的时候,刘君会又再开口。
“厨房的锅里,应该还有一些他没吃完!”
“呃......”苏青只觉喉咙深处,突然间便涌上一股酸水。
急忙伸手将嘴捂住,生生将那股不适,吞了下去......
“苏队,是不舒服吗?”李丰有些意外。
按理说,苏青从警这么多年。并且一直都与刑案打交道,刚还拿着手指在死者的尸块上蹭呢,怎么现在光是听这阴魂述说,都忍不住想吐呢?
苏青无力的摆了摆手,长舒了一口浊气。
“太残暴了!”
“苏队,你先留在这里吧,我去厨房看一下。”
李丰见苏青问题不大,为了避免再次刺激她,旋即决定,自己去看看那锅里,是否真如这刘君会所说,还留着些残羹剩汤。
就在李丰离开不到一分钟,苏青就听到厨房传来李丰一声粗口。
“卧槽!这特么还加了十三香!”
就在李丰将厨房查看后,二人也将这三个阴魂的被害经过,了解了个一清二楚。
林南,是南城医院肿瘤科的医生。
而厕所中的三个阴魂,王桂芬张万富刘君会三人,都是林南的病人。
三人因身体有些不适,先后前往南城医院检查。经过了各项检查后,确诊了身体里长了肿瘤。
林南的建议,是让三人尽快接受手术。但被害人却想要保守治疗。
而林南则告诉被害人,如果要保守治疗的话,自己有一个家传的独门秘方,可以试试。
但鉴于自己医生的身份,不能在医院里公然将药方给患者。
遂与受害人约定,到春桃小区来取药。并要求受害人一定要保密,不能告诉家人,自己到春桃小区的事情。
受害人想着,林南本身就是肿瘤科的医生,私下售卖药方,本就要承担风险。基于这点,他小心谨慎一些,也属正常。当即也就没有多想。
谁知,三名受害人,就这样遭了林南的毒手。
将案件经过了解清楚,这就是一个单纯的变态杀人案。苏青旋即便拨通了队里同事的电话。
不多阵,刑警队人马到齐,在两个多小时细致的勘察中,终于发现了林南在这里生活过的痕迹。
等证据收集完成,李丰和苏青赶到南城医院,此时,林南已经下班回家。
从医院同事那里,了解到林南的住所。二人旋即立即动手,直扑林南家中。
赶到林南家时,已是夜间八点。
而此时的林南,也已下班回家收拾妥当,正一脸惬意的打开电视,看着足球,吃一口美食,喝一口啤酒。
“叮咚!”
李丰按响了门铃。
本来还一脸惬意的林南,陡然间听到门铃声响,一脸笑意顿时僵住,取而代之的,是一脸冷色。
林南今年三十五岁,离异独身。平日的生活极其单调,几乎就是家和医院两点一线。
下班之余,林南也没有什么业余生活。因为自己性格的原因,同事之间也处得极为冷淡。
就连医院一年之中组织的几次集体活动,林南也是能推则推,实在不能推,林寒宁愿选择加班。
故尔,正看着自己喜欢的球员,只身带着球,凭一己之力,突破对方防区,眼看就要将球射进门中。门外却突然响起门铃响声,林寒的脸色,自然也不会好到哪儿去。
咕哝了一声,刚想站起身来前去开门看看,到底是哪个不长眼的家伙。
突地眼底闪过一抹寒色。
自己自从五年前离异后,一直一人独居。与前妻又没有养育子女,有谁会这晚上来找自己?
单位同事就更不可能,除此之外,自己也没有什么朋友,到底会是谁呢?
林寒心下生疑,想到这里,林寒心里隐隐杀机涌动。
刚好,春桃小区那里的零食都吃得差不多了,这不是送上门来了吗?
想到这里,林南站在沙发前扭头朝大门的方向喊了一声。
“谁啊!”
“物业的,来你家看看水管,楼下说,你家水管漏水了!”
门外的苏青习惯性的找了个借口。
水管漏了?
林南心中疑色更盛。
自己家楼下根本就还没有开始装修,谁会大晚上跑到一个毛坯房里面,看到楼上的水管漏了?
“明天看吧,我休息了!”林南试探了一句。
“不行啊先生,楼下的住户,在我们物业吵得很凶啊!”
苏青继续在门外胡编着。
门外这人到底是什么人?
林南的心里骤然生起一丝不妙的感觉。
刚才打算杀人吃肉的想法,也在这一刻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心底渐渐涌上来的退意。
到底会是谁呢?
林南眼珠一转,脸色随之一变。
莫非,是警察?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林南陡然大惊。
自己虽说性格有些孤僻,但也正因如此,平时很少与人接触,自然也不会有什么仇家。
不对,万一是平时在医院得罪的患者,摸到了自己家中,想要来报复呢?
林南脑中念头急转,少顷便有了打算。
不管是哪种情况,都不会让自己好过!
想到这里,林南的一双冷眸,瞄向了摆在茶几上的一把手术刀。
面上一抹狠色闪过,林南缓缓伸手将手术刀拿在手中。刀尖调转,右手藏在身后,缓缓向大门走去......
刚在门外解释了两句,就不见了房内动静的苏青,心下不免生疑。
莫非,这家伙醒了?
刚准备直接破门而入,却听到门内传来锁舌转动的声音。
一张三十多岁,面上长满了黄豆般大小疙瘩,体形有些微胖的男子的脸,出现在门后。
“两位,请进吧!”
男子面带笑意,朝门内伸手,随即让开了半个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