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中午,我们这边也聚集了数万人。
蜀山那边,除了守卫山门的弟子,也是全都来了,远远看去有七八千人。
为了方便观看,三方都把正前方的树木清空,连在一起,形成了一个方圆数公里的空地。
视线开阔后,我才看清古境那边也聚集了上万人,但高台上的四把椅子,依旧是空的。
我心里不禁有些嘀咕。
难不成是姬族故弄玄虚,故意摆出几把椅子吓唬我们,实际上却只有他们姬族的人来?
要真是这样的话,黄九上台,对阵他的应该也是姬族的人,到时候一看并知。
日近正午。
黄九坐在一把椅子上,被一群人簇拥着,连人带椅子抬了出来。
椅子放下,黄九才拍了拍肚皮跳下来。
见黄九出场,古境那边也有了动静。
围观的人让开一条道,一个女子从后面走出。
她一身绿色裙衣,腰间束着镶金玉带,头发随意的高挽,用一根玉钗别着,简单中却透着华贵。
随意的眼神里,有着高冷的自信。
她一出来,我就察觉她的气息,断定她不是姬族的人。
我心沉的盯着后方,但等了好一会,除了女子,没有别的人再出来。
看来,他们是跟我们玩心理战无疑了。
黄九一看对手是个女子,眼前一亮,朝我咧了咧嘴。
想起他之前说如果是“她”,他就钻裤裆认输,我急忙上前提醒他道:“黄哥,你要是敢在石榴裙下输,我回头就告诉仙儿姐。”
换了别人,根本不用说这种话。
但黄九,他真做得出来。
“切。”黄九哼了一声,回头看着绿衣女子。
绿衣女子出现,擂台侧面的阵法就被激活,巨大的水晶板上,清晰的显示着现场的画面。
不过这种传影的阵法,需要对应的阵法来接收。
处于新时代里,玄世界早就淘汰了这种古老的阵法。
我估计他们是想把影像传回古境,给里面的人观看。
女子走到擂台上,自我介绍道:“姜芷若,二十三岁,半步出尘。”
半步出尘,也就是太虚巅峰。
像她这样天赋的人,玄世界里几乎找不出来。
因为在至尊之下,探幽境是一个分水岭。
很多人一辈子都被卡在探幽境,很难再有进步。
所以各家的至尊,才会如此的稀少。
就算是我这种靠着腰力一路高歌的人,到了探幽境后,提升的速度也开始减缓。
但还好,半步出尘不算真正的出尘,而黄九是探幽境,在境界上差的不大。
不过古境是古族的聚居地,里面残存的心法术法法宝不会比十万大山少,黄九想靠这些来弥补差距,也是不太可能的事。
姜芷若介绍完自己,就高冷的站在擂台上,目不斜视,仿佛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里一样。
十万大山这边围观的人比较
多()?(),
呼声中()?(),
黄九迈着八字步走向擂台?()?[(.)]??♂?♂??()?(),
没有化形就跳上了上去。
见他这样()?(),
我有些心酸。
因为黄九其实是一个很爱面子的人,在对手是美女的情况下,他早就迫不及待的想化形了。
但这个级别的战斗,只有人类的身体和经脉,才能把他的妖力完全释放出来。
甚至是有些术,还必须是人类的经脉才能施展。
而他体内有禁制,化形时间有限,他是一分一秒都不敢浪费。
黄九才上台,古境那边就有人冷嘲道:“十万大山是山中无老虎,黄鼠狼称大王了吗?怎么派了个黄皮子来应战?”
他旁边的人一听,假装好心的提醒道:“人家十万大山的九爷,本身就是一只黄皮子。”
另一人道:“我听说了,还是一只无法化形的黄皮子。”
他们像是排练过一样,一唱一和,说到黄九无法化形的时候,几千人同时大声嘲笑。
面对众人的嘲笑,黄九不予理会,对着姜芷若礼貌的拱了拱手爪爪,问道:“姜美女,难不成在开打之前,还有一个嘲讽的环节?”
姜芷若面无表情,无所谓的道:“随便你。”
黄九闻言,咧嘴道:“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黄九说着,朝我挥了挥手。
我立刻让人把“金冠公主”抬出来,金冠公主一出场,古境的人就止住了笑声,脸色阴沉。
黄九从屁兜里掏出姬渊签订的契约,绕场一圈,对着台下展示。
绕完一圈,他才不急不慢的问:“都看清了吧?”
古境众人,牙齿都快咬碎了。
估计都在暗骂姬族怎么会养出姬渊这样的蠢货,这么明显的当都能上。
姬渊被郭开说服的时候我也没在,只是从黄九口中得知郭开把金冠公主一顿猛夸。
估计郭开夸出来的话,都是迎合了姬渊的欲望。
一个人的欲望太强,就会变成弱点,一旦被人抓住,那再强大的防范都会如同虚设。
黄九见古境的人不答话,突然大喝一声道:“你们这些渣渣,见到姬族二公子的未婚妻,还不上来行礼?”
古境的人依旧鸦雀无声。
金冠公主的存在,对他们来说,就是一坨摆进餐盘里的屎。
黄九嘚瑟的时候,我目光一直落在姜芷若身上,她脸上依旧高冷,对黄九挑衅古境的弟子,她眼里还是看不出任何喜怒。
她的表现,很反常。
就算她是女子,不愿意凑这种热闹,但她始终是代表古境,面对黄九的挑衅,她就算不生气,至少也会出言制止才正常。
我侧过身,对第二十四山的山主道:“你传音提醒九爷,让他小心一些,这个女人很诡异。”
黄九听到传音,余光朝着姜芷若瞄了一眼,不以为意的又继续对台下的人展示契约,嘴里还不停的问台下众人道:“看见没,姬渊的婚契,等他来娶亲的时候,你们可一定要来。”
面对黄九嘚瑟的嘴脸,终于有人受不了,提醒姜芷若道:“姜师叔,正午已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