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九的话一出,我顿时明了。
走在前面的潇洒哥是追求过小翠的日神宫宫主,后面跟着的公子哥则是黄仙儿的前夫哥。
我还好,面对的是一个爱而不得的失败者。
黄九就尴尬了。
虽然说过往的事都是无奈,不该计较,但作为男人,心里肯定会不舒坦。
我都还没开口,黄九就眯着眼睛道:“我们只见日神宫宫主,无关的人请退到外面等候。”
正常情况下,我不会允许黄九这样说,因为在会见金光的时候,我想到了要如何解决惩罚小队的事。
现如今的玄门世界别看是百花齐放,可一旦把他们集中在一起,哪怕是之前各家之间没有任何关系,也会自然而然的形成以强者为首的格局。
佛门现在是大一统,目前由金光说算,内部已经形成了头羊效应。
道家一脉的话,昆仑仙朝十大名山影响力最大,但仙朝和玄世界已经合为一体,我又是此次大会的主持者,从一开始就属于头羊。
只不过我这头羊现在无法在道家派系内带跑,所以领跑的任务只能落到昆仑山身上。
我若是抽调昆仑山玄世界佛门的人组成一个惩罚小队,到那时各家即便是有话要说,也会收敛很多。
所以我们现在不适合跟昆仑山起冲突。
奈何黄九话都说出去了,怼的还是前夫哥,我也不好拆他的台,只能是选择沉默。
潇洒哥眉头微微一皱,不过也没有说什么,他身后的公子哥冷笑一声道:“黄九,我看你是真的把尾巴翘到天上了,怠慢我们宫主不说,现在还摆起普来了?”
潇洒哥不说话,我也不说话,双方默认了让黄九和公子作代言人。
黄九嘴巴本来就毒辣,现在面对黄仙儿的前夫哥,更是不想落了面子,冷哼一声就道:“拜帖是你们送的,我们什么时候见,怎么见那就是我们的事了,你要是觉得不爽快,大门就在后面,随时可以走。”
理论上,送拜帖的一方的确要听从主人的安排,这是礼节。
但以昆仑山的地位,他们给我送拜帖更多的是礼貌。
公子哥呵呵一笑道:“玄门大会没有昆仑山,恐怕开与不开都一样了。”
黄九针锋相对,嘿嘿两声道:“我看你才是真的把尾巴翘上天了。”
“还是那句话,大门就在后面。”
黄九来回一句话,把公子哥给堵在了墙角,搞得公子哥有些下不来台,脸色难看的道:“黄九,凭你也能代表仙朝?”
黄九冷笑一声,回怼道:“你又能代表昆仑山?”
争吵到这个地步,我和潇洒哥也不好再沉默了。
作为东道主,我咳了一声道:“此次玄门大会讨论的是神使的事,关乎各家的未来,我想这件事没有谁会置身事外。”
“若是各家同意联合,那会形成新的话语权。”
“一旦新的格局形成,势力再大,恐怕也很难在……”
我说到这里就停了下来,心知肚明的事,也就没必要拿出来打人脸了。
我敢说这样的话,主要还是因为玄门大会是我发起,现在大局已定,主动权自然也落到了我手里。
停顿了十几秒,我看着黄仙儿的前夫哥道:“还有,九爷,他能代表仙朝。”
黄九闻言,嘴巴都咧到了耳朵眼,扎着蝴蝶结的尾巴立在身后摇来摇去。
我这话一出,潇洒哥就尴尬了。
他要是跟我说一样的话,黄九刚才也说了,大门就在后面,他想强硬就只能离开。
“李阳。”潇洒哥看着我笑了笑道:“难怪白山主会选择你,果然有两把刷子。”
黄九咧嘴一笑道:“这两把刷子,刷的可是别人,就不知道等着被刷的人有没有毛。”
“咳!”我咳了一声,黄九立刻就闭上嘴,毕竟现在还怼过去,那就有些过了。
我都已经准备好了解释的措辞,将结果潇洒哥沉默数秒,对一旁的公子哥道:“胡雍,你退下。”
公子哥脸色难看的道:“公子……”
“退下!”潇洒哥提高了语调。
“是!”公子哥不敢再言语,行了一礼,阴沉着脸看了眼蹲在我肩上的黄九,规规矩矩的从大门口退了出去。
“耶!”黄九打了胜战,翘起一只脚,歪着身子用手爪爪比了个剪刀手。
我没有搭理他,微微侧身,招呼潇洒哥进屋说话。
到了大厅,潇洒哥开门进山的道:“李阳,势力重组后,我们昆仑山需要一半的话语权。”
一半的话语权,他这是把整个玄门划成玄世界和昆仑山的囊中之物了。
这事连我都不敢想。
我笑了笑道:“宫主大人,你这胃口是不是太大了?”
“先不说别的,你这样划,可考虑过佛门和神农架?”
潇洒哥道:“佛门是世外之人,想来也不会深度参合,至于神农架,据我所知,他们并不参加这次的玄门大会。”
佛门跟我们联盟的意思,无非就是想通过我化解佛道之间千百年来的对立,想分一杯羹。
作为准盟友,我自然要保证他们的利益。
何况将来饭桌上能多一个向着我说话的人,能省不少事。
我道:“宫主大人,在见你之前,我刚见过佛门代表金光,他对我表达了很强烈的态度,他们会深度参合。”
“至于神农架,我已经代他们表态了,将来对抗三阴教和神庭,他们两家会是主力,我想昆仑山再强,也无法替代他们吧?”
黄九担心潇洒哥听不懂,解释道:“神农架妖王之首雷龙是我仙朝公子的结拜兄弟。”
我担心潇洒哥会坚持自己的立场,从储物戒里掏出黑楼给的资料,递了过去道:“这些信息,我本来还不想披露,不过我相信以昆仑山的声誉,也不可能跟三阴教同流合污。”
“当然,这些信息宫主可能早就掌握了。”
潇洒哥只是翻了一页,扫了一眼就合上道:“我来这里,就是因为知道了这些事。”
我道:“既然这样,咱们也就没必要针尖对麦芒了,你我都清楚,单靠你我两家,根本应付不了三阴教,我们就坦诚一点,开门进山的把话都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