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觉桃木剑刺到了东西,这才急忙回头。
只见那个关节反转,像蜘蛛一样的女鬼就趴在我后面。
桃木剑不偏不倚,正好刺在她嘴里。
见状我二话不说,当场就帮她表演了一个口吞大宝剑。
然而二十多厘米长的桃木剑完全刺入,她嘴里除了冒烟,似乎没有受到任何的伤害。
黄九握草了一声道:“这妞儿怕是练过!”
我不太理解黄九这话的意思,直到后来女尸进了城,偶然的机会下我才明白。
现在我就是单纯的以为她练过口吞大宝剑,也不敢继续往里面捅,急忙把桃木剑抽了出来。
结果桃木剑抽出来后如银枪蜡头,当即就稀软融化。
我还没反应过来,胳膊上就是一痛。
低头就看到那女人抓住了我左胳膊,长长的指甲都嵌入了血肉。
一瞬间,我感觉肉里像是被插进了两根冰锥,整条胳膊顿时就失去了知觉。
唐铨也是一声叫骂,被老僵的指甲在肩膀上刮了一下,留下一条乌黑的伤口。
他一边骂一边后退,然后喊我道:“小盆友,拳怕少壮,我们换个对手。”
唐铨说完从兜里抓出一把糯米,反手按在伤口上,糯米碰到伤口就像变成了烙铁,呲呲冒烟,雪白的糯米也迅速变成了黑色。
简单处理了伤口,唐铨退到我身边,对着蜘蛛女鬼就大喝一声。
他用了道气,类似惊魂咒,惊得女鬼愣了两秒。
也就是这两秒的时间,我和他交换了对手。
然而一条胳膊对付老僵,我也是相形见绌,好在有黄九帮忙,给我缓了一口气。
我看了一下胳膊,没有外伤,只是有五个黑色的指印,其中两个黑得如墨汁。
黄九抱着老僵的脑袋,想把它的眼珠子扣出来,结果扣了一手的烂肉,急忙嫌弃的跳回我的肩膀上道:“你这是阴气透体了,用舌尖血。”
我上次咬了舌头,到现在吃东西都还疼,而且让我在伤疤上再咬一口,想想就一阵恶寒,忙问它还有没有别的办法。
“闭气!”黄九喊了一声。
我立马闭住呼吸,避过老僵横扫的手,就地一滚躲到墙角。
老僵失去我的气息,调转方又扑向唐铨。
黄九这才道:“用道气的话你那点悠悠气不够,只能用童子尿淋。”
疼痛和恶心,我选择了后者,急忙对着墙脱裤子。
黄九也没有瞎说,尿一淋上去,我的胳膊顿时就有了一些知觉。
胳膊上热气腾腾,不知道是阴气被化解,还是我有些上火了。
因为自从给女尸测过心跳后,我夜里就会做一些奇奇怪怪的梦。
每次醒来,我都会觉得体内有一股泄不掉的火气。
眼下我也没时间去纠结是不是上火的问题,手臂恢复知觉,我也没有躲着。
出来一看,见唐铨一张老脸憋得通红,正跟那女鬼斗在一起。
而老僵失去了目标,正跳来跳去。
我一口气吐出,引得老僵立刻调转方向。
唐铨见状,一口气吐出,伴随着的还有一口舌尖血。
道气催发下,真阳溅就像满天星一样在女鬼身上炸开。
我只是看了一眼就拿着墨斗,把老僵引到狭窄的地方后用墨斗线在栏杆上缠了一圈,拉着另一头横在过道上。
老僵过来,黄九立刻故技重施,把老僵弹飞了出去。
但吃了一亏,老僵就不敢在上前了,调转方向朝着唐铨蹦去。
要不是楼上的正主还在,我这会儿肯定扔下唐铨不管了。
见老僵跳走,我急忙解下墨斗线,一头扔给黄九,它拉着后跳上栏杆,从老僵背后围了上去。
我一心想重伤老僵,铆足了全身的力气,结果却忽略了黄九的体重,我这边一拉,直接把它从栏杆上拽飞了起来,一头撞在老僵身上。
发现问题,我立刻就停了下来。
黄九也来不及骂我,绕到老僵的背后,跳到肩膀上把墨斗线绕在老僵脖子上。
它那边才拴稳,我就立刻就发力。
老僵身体被我拉得往后一仰,但它双脚叉开,一下就稳住了身形,墨斗线被崩得笔直。
只是没有借到力,墨斗线对老僵的伤害有限。
黄九见状忙喊我:“快把线斩断。”
闻言我急忙抽出血刺,用刺尖去砍墨斗线。
然而这不愧是大师的东西,韧性极好,我斩了四次都没有斩断。
情急之下,我猛地用力一拽,然后松开墨斗。
绷到极致的墨斗线和橡皮筋差不多,瞬间就弹了回去,连同墨斗一起砸在老僵背后。
老僵的身体像破麻袋一样,砰的一声就飞了出去,重重的砸在地上。
我追上去,不等他再立起来,血刺就从他后脑扎入,但老僵的命门不是大脑。
我这一下反而刺激了他,挣扎得更加厉害,我急忙抽出血刺,用灵眼看出他体内尸气的位置,迅速的一刺扎下,血刺一抽出来,老僵的身体就像破了口的气球,往外喷出灰黑色的尸气。
尸气一散,老僵抽搐了几下就躺平了。
我握着血刺用力一甩,把上面的血垢甩掉,瞧准了机会,反手就把血刺朝着正攻击唐铨的女鬼射去。
血刺碰上阴气,顿时变得像烧红的铁签,轻松的就贯穿女鬼腹部,咚的一声钉在唐铨身后的木门上。
女鬼之前就被唐铨打伤,我这一偷袭得手,直接就被血刺打散,化作一道红雾被血刺吸收。
唐铨回头看着擦身而过的血刺,面色发白。
我过去抽回血刺,也没有去查看它刚才吸收了女鬼的阴气有什么变化,转身就戒备的看着通往十六楼的楼梯口。
第一次见蜘蛛女鬼的时候,我以为她就是这栋楼里的霸主,但交手后才发现不是。
它充其量也就是个有点本事的卡拉米,正主还在楼上,此刻它的气息正从高楼往下涌来。
数秒的时间,楼口的地方就传出咔咔的声音,地上散落的垃圾上窗户上墙壁上,迅速布满阴霜。
即便是佛骨舍利和血刺在身,我也依旧能感觉到刺骨的阴寒。
黄九声音颤抖的道:“我们怕是预估错了,这玩意比我老婆两个加起来还要恐怖!”
事实的确如此。
但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