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一早,陶旨就已经上马来到了街亭城楼下叫阵。
“刘老头儿,你陶爷爷来了,快快出来受死!”
没曾想,刘任俊早就有所准备。命其三百位弓箭手在城楼上备好了弓箭,只等陶旨前来叫阵。
待三百位弓箭手搭好了弓箭,蓄势待发,刘任俊负手而立,对陶旨冷哼一声。
“陶旨,你才多大就敢自称爷爷?小心别折了你的寿,哈哈哈哈。”
“刘老头儿,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咒我?找死!呀啊啊啊,吃我一丝!”
陶旨所用的兵器,并不是常规的刀枪剑戟斧钺钩叉,而是一种特殊的蛛丝所制作的手链。
名唤千丝链,这本是他姐姐所用的灵宝,后来他姐姐嫁人,觉得留置无用便给了他。
这宝贝在陶旨手中才得以发扬光大,此时用出来更显得他威风八面!
陶旨朝他远距离放出了一根蛛丝,被刘任俊一剑斩断并发出了无情嘲笑。
“小兔崽子,有本事就上来啊!哈哈哈哈!!!胆小鬼,羞羞羞!”
“爷爷怕你不成?将士们,随我冲杀!驾!”
陶旨看到这老头儿竟然如此嘴脸,当即催开座下骏马,一边放出千丝链内的蛛丝展开一道防御网,一边用蛛丝抵挡着刘任俊左右两侧排开的弓箭手用箭射自己。
将士们看到陶将军一马当先,他们也都摇旗呐喊,随着陶旨一起冲杀。
“杀啊!冲啊!夺了街亭!!!”
“啊!啊!啊!啊!”
“杀了刘任俊!杀呀冲啊!!!”
刘任俊则是对左右两侧排开的弓箭手大喊出声:“将士们,给老子继续放箭,射死陶旨!”
数以千计的飞箭朝着陶旨和他身后的一千位将士飞来,陶旨手中的千丝链也未能挡住这么多飞箭的冲击力。很快,他布置的防御网就被这数以千计的飞箭刺穿。陶旨觉得一时之间难以攻破街亭,便命令全军暂避锋芒。
“撤退!全军撤退!”
在刘任俊身边的将士们,看到陶旨只坚持了这么短的时间,就带着他残余的将士们撤离,一个个都露出了狡黠的微笑并给他即兴编了一首童谣:
“想不到,这陶旨还真是个胆小鬼,才坚持这么点儿时间就要撤退了,哈哈哈哈。”
“是啊,真是没想到。”
“莽陶旨,胆小鬼,不懂计策瞎闯关!自称爷,其为孙,终将败于小街亭!”
刘任俊一听自己身边竟还有即兴编造童谣的奇才,不仅哈哈大笑了起来,还让身边的将士们继续大喊这首童谣。
“哈哈哈哈哈,这童谣好听,老子喜欢,继续喊起来!”
“莽陶旨,胆小鬼,不懂计策瞎闯关!自称爷,其为孙,终将败于小街亭!”
“莽陶旨,胆小鬼,不懂计策瞎闯关!自称爷,其为孙,终将败于小街亭!”
“莽陶旨,胆小鬼,不懂计策瞎闯关!自称爷,其为孙,终将败于小街亭!哈哈哈哈哈哈哈!”
将士们在第一遍童谣的基础上又大喊了三声给陶旨写的童谣,陶旨领兵败退后,气得无可奈何。他只能在第三日出兵叫阵时,放出好几根蛛丝以缠死四位匈奴士兵来发泄自己有这么耻辱童谣的愤怒。
陶旨对着街亭城楼上的刘任俊破口大骂:“刘任俊你个老东西!有本事下来和你陶爷爷大战三百回合,你他妈光躲起来和乌龟有什么区别?!”
刘任俊继续坚持自己坚守不出的策略,只让身边的弓箭手继续对他和他身后的将士们射箭。此战,陶旨折损了九百多员将士,骏马死伤三百匹,而马肉全被用来当将士们的晚餐了。
陶旨连续叫阵多日,仍然拿不下街亭。到第十日的时候,他身后仅剩二十余位还能站着撒尿的将士。
刘任俊拿过旁边一位弓箭手的弓箭,朝着陶旨射出了一箭。
陶旨很轻松地就躲过去了,但他却咽不下这口窝囊气,朝着刘任俊继续大骂出口:“老匹夫!你陶爷爷一定要把你抓来,扒你的皮抽你的筋剁你的骨!”
这个时候的刘任俊,可完全不带怂的啊!
他活了快他妈六十年了,什么场面没见过?要是能被陶旨这种小辈骂退,他就不叫刘任俊!
刘任俊手持长剑,再次发出了一道剑光:“你个胆小鬼,先吃我一剑吧!去!”
剑光随着他的声音骤然飞出,在空中呈现出了一抹蓝紫色,而它的颜色在阳光映照下显得非常美丽。
可对陶旨来说,越美丽的东西就越致命。陶旨催马上前,利用手中千丝链内发射而出的蛛丝,赫然断掉了这抹剑光。
就在陶旨要一个人闯关时,城楼之上的余梅勇已经手持一颗巨石朝他砸了过来。
面对这颗巨石,陶旨只能再次宣布撤退:“快退!”
陶旨说完这话,就用一根蛛丝切断了这颗巨石,这才有命驾驭骏马回到了自己的大营。
第十一日,陶旨身边的一位士兵前来叫他:“陶将军,今日我们还去叫阵吗?”
陶旨轻微摇头,回应这位士兵说:“不去了,就剩你们这么点儿人,再去也是无济于事。”
士兵反问陶旨一句:“那咱们怎么办?”
陶旨苦思片刻,决定用兵法中最不易察觉到的方式,让自己的将士在敌军城池周围探路。
“你带一队将士去街亭附近捡柴火,顺便给本将军探探路,看一下有没有近路能包抄街亭,我就不信咱们攻不下一个小小的街亭!曹!”
“是,将军!我这就去做。”
这位士兵抱拳应允后,立马转身带上几位士兵去捡柴火探路了。
陶旨看到他离开后,忽然想到了两个很严重的问题,招呼了一位士兵。
“来人!”
从帐外走进一位士兵,询问陶旨要干嘛:“将军有何吩咐?”
陶旨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粮草还能坚持几日?援兵何时能到?”
从帐外走进来的这位士兵,毕恭毕敬地回应了陶旨:“回将军的话,我军粮草最多还能坚持七日,援兵还有三日便可抵达。”
陶旨点了点头说:“很好,那这三日就让剩下的将士们好好吃喝,静待援军抵达。”
从帐外走进来的这位士兵抱拳应允:“是!”
陶旨似乎还是觉得不妥,连忙叫住了他。
“等等!”
从帐外走进来的这位士兵,听到陶旨叫住自己,回头对陶旨问了一句。
“将军还有何吩咐?”
陶旨让他凑过来,自己在他耳边说:“你需要这样……然后再这样……”
从帐外走进来的这位士兵表示自己一切都明白,向陶旨表达了一下自己的忠心。
“明白。将军放心,此事交给我,一定能办成!”
陶旨觉得这样应该能万无一失,才让这位士兵离去。
“嗯,你去吧。”
从帐外走进来的这位士兵暗自点头,转身便不见了踪影。
很快,三日时间已过。
陶旨和部下们在这三天内,每天都在吃肉喝酒的快活日子中度过,而反观对方,刘任俊接连三日没看到陶旨领兵前来,心中万分忧虑。
余梅勇在这时,突然上前禀报:“刘将军,今日陶旨他们又没来。”
听着余梅勇的话,刘任俊自己也觉得非常不对劲,反问了身边的王自相。
“是啊,陶旨这几天怎么不来叫阵了,哎?你们说这几天他们是不是在密谋什么阴谋诡计啊?”
王自相也不知道陶旨这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暗自猜测了一下陶旨他们为什么这三日不出兵叫阵。
“大概是因为陶旨他的队伍中粮草快没了,加上他们一共也没剩下多少士兵继续来叫阵了吧?末将认为,只要再多坚持一个周的时间,陶旨自会退兵离去。”
刘任俊否决了王自相这个猜测:“不不不,陶旨此人心思细腻,绝不会寸功未立就退兵。”
就在这时,另一位叫钟成合的将军上前禀报。
“报!将军,陶旨的一部分士兵,这三日一直在咱们街亭城南的一座小山内捡柴,我觉得他们此举十分可疑!哎,将军,您说这会不会是陶旨故布疑阵,让那些士兵在咱们街亭周边探路,伺机寻找近路包抄我们?”
刘任俊觉得钟成合说的有道理,点了点头,对他继续吩咐:“嗯,你说的有点儿道理。这样,钟成合你马上派人前去打探一番。若真是陶旨派他们来伺机寻找近路包抄咱们,那咱们就给他来个将计就计!”
“是,将军!”
钟成合领命后,立马带着几位士兵乔装打扮,化作砍柴山民,前往那座山上刺探陶旨手下士兵的军情。
就在钟成合带兵来到这座山的山脚下,作为援兵的黄凤鸣,也带着他的两千多兵马前来救援陶旨。
黄凤鸣看到钟成合带兵狗狗祟祟的进山,就知道他们不是什么好鸟。
他上前询问了两句:“喂!你是陶将军帐下的士兵吗?我问你,这片区域内可有一个街亭?!”
钟成合没见过黄凤鸣,还是第一次看到长得这么有特点的将军,他一时之间有些慌乱,但还是回了黄凤鸣的话。
“回将军的话,这里的确是街亭,敢问您是?”
黄凤鸣听他这么讲话,就知道这小子不是陶旨帐下的兵。
有很大可能,这小子会是街亭的守将。
既然如此,那自己跟他就是敌人了:“你小子到底是不是我们大燕除北军的将士,连本将军的名字都不知道?你小子又是谁,为何要带兵进山?!莫非你是街亭守将?报上名来,我可以饶你不死!”
钟成合见黄凤鸣挑明了自己的身份,他索性也就不装了。
“你猜对了,我的确是街亭守将,本将军的名字叫钟成合!”
“好小子。本将军乃是大燕除北军的黄凤鸣是也。重甲狂蜥!给我出来!”
黄凤鸣的话音刚落,他的灵宠重甲狂蜥便已蹿腾而出。看到黄凤鸣用出了他的灵宠,在他身后的众位士兵已经全部退后了十米,将战斗圈交给了黄凤鸣与钟成合。
“嘶嘶嘶!”
重甲狂蜥发出了自己的嘶叫,钟成合也给自己身后的几位士兵使了一个眼色,他们秒懂钟成合这眼神里面包含的意思是什么,立马后退了至少三十米,才停下自己的脚步。
钟成合的手上光芒一闪,已经多出了一把长剑:“我没有灵宠,也不用气息和力量,黄将军你尽管放手来战就是!”
“好啊,这可是你说的,重甲狂蜥,使出唾液毒炮!”
说话间,黄凤鸣嘴角一弯对重甲狂蜥喊出了一个招式。
重甲狂蜥也不负众望,从口中喷出了一个充满细菌的唾液毒炮。钟成合则是将手中的长剑一甩,已经朝着这个充满细菌的唾液毒炮刺去,长剑的锋利度相当快,一下就挑破了这个唾液毒炮,破开之后里面的细菌在空中飞散,直接就沾染到了钟成合的手臂上。长剑顺势刺向了重甲狂蜥,而重甲狂蜥别看它的体型大,可它的速度并不比一个人类慢,一个闪身后,身体便迅速往后倒退。重甲狂蜥的后退速度已经很快了,可长剑依然攻势不减,眼看着就要到它面前,身为重甲狂蜥的主人,黄凤鸣在这个时候才出手,唤出了自己的灵宝黄莲花灯。
“黄莲花灯!”
随着他的声音,黄莲花灯落入了黄凤鸣的手中。
“呜呜呜!”
黄莲花灯内传来了一阵低沉的响动,他充分明白了钟成合此人的打法。这小子完全就是个疯子,重甲狂蜥的唾液毒炮内有多少细菌,只有他自己最清楚。面对这种情况,钟成合居然还能手持长剑继续前刺,便足以见得钟成合此人不要命啊!既然,钟成合这小子不想要命,那黄凤鸣还惯着他干嘛?
曹!直接干呗!
从黄莲花灯内涌出了一股黄色光波,直奔钟成合砸去。对于砸来的黄色光波,钟成合连看都不看,长剑依旧前指,居然凭借长剑的剑光斩碎了这一股黄色光波。
“什么?”
黄凤鸣懵了个腿儿的,居然没能控制住他……
重甲狂蜥知道自己该为主人出一份力了,它用自己硕大的尾巴朝着黄凤鸣狠狠一甩,推开了自己的主人,令钟成合这一往无前的长剑攻势落于了空处。紧接着,钟成合的脚下一软便迅速陷入了重甲狂蜥给他准备的唾液泥沼。钟成合只是淡然一笑,手腕一抖便令自己手中的长剑点在了距离泥沼边缘最近的土地,轻而易举的破掉了重甲狂蜥提前给他布置好的唾液泥沼。与此同时,钟成合迅速腾身,从那唾液泥沼内飞了出来。也就是在这一刻,钟成合的脸色开始变得扭曲了起来,他中毒了!
是的,他中毒了,中的就是重甲狂蜥的唾液细菌。黄凤鸣还以为钟成合有多牛比或他身上有什么避毒的宝贝,合着他也只不过是肉体凡胎而已。重甲狂蜥的唾液毒炮中蕴含着可以腐蚀人体肌肉细胞的剧毒,不是什么人都能凭借肉体强横硬撑过去的,而唾液泥沼内的剧毒更甚,沾一点儿都能把敌人的双腿腐蚀掉。钟成合下意识地弯下了自己的腰,他脸上的表情变得狰狞了起来,嘴角开始泛出大量的白色泡沫。他用力扶住自己手中的长剑,用一副不甘心的表情看着面前的黄凤鸣与他身边的重甲狂蜥。
“你……你们……噗!”
随着钟成合喷出的一口毒血,他的神志也因中毒变得模糊了起来。
在钟成合身后的士兵,看到他吐血的一幕,连忙上前叫住他:
“钟将军!”
“将军!你怎么了?”
“将军你没事儿吧?”
钟成合在这种危急时刻,还不忘叮嘱自己的手下赶紧回街亭。
“你们几个,快回街亭……噗!”
随后,钟成合喷出了一米的毒血便已经倒地身亡。
黄凤鸣怒视了一下,钟成合身后的士兵。
士兵们被他唬住,连忙赶回街亭禀报钟成合的死因。
黄凤鸣则是收起了自己的黄莲花灯和重甲狂蜥,对着已死的钟成合用嘲讽的口吻说:“钟将军,你父母还真是为你起了一个好名字啊!钟成合到底还是终成盒。兄弟们,继续赶路!”
重甲狂蜥回到黄凤鸣体内,自然细菌也被散去了。
跟着黄凤鸣的将士们,今天还是第一次看到他的灵宠居然有这么厉害。
他和钟成合之间的战斗,前后算起来一共有九秒吗?
好快的速度,居然这么快就腐蚀掉了一位匈奴大将!
当黄凤鸣带着自己的士兵,前往陶旨他的军营时,钟成合早就被唾液细菌给腐蚀成了一副白骨。
至于那把让黄凤鸣头疼的长剑,自然也被他给顺走了。
几位侥幸逃回来的士兵,在回到街亭城楼后,其中一位士兵就向刘任俊禀报了钟成合的死讯。
“刘将军,不好了!我们奉命去打探山上情况,遇到了敌军。呜呜呜,钟将军遇袭,不幸殉国,尸体被腐蚀成了一架白骨。”
刘任俊一听钟成合已死,露出了一抹诧异的表情。
他忙问这位士兵,究竟是谁杀了他:“什么?!钟将军战亡……你们可曾看清敌人是谁?难道说,是陶旨本人率军击败的他?!”
这位士兵回了他的话:“回将军的话,并不是陶旨本人前来,而是他请来的援军,他说他是大燕除北军内的黄凤鸣。”
刘任俊惊呼出声,说着说着就流下了悔恨的眼泪。
“啊?陶旨居然请来了援军,这下街亭要失守了。看来,这是天要亡我啊……钟将军,是我对不起你啊,嘤嘤嘤……呜呜呜!”
另一边,在陶旨军营内,黄凤鸣斩杀钟成合的战绩很快就传到了他的耳中。
当黄凤鸣带领两千精兵来到此地时,陶旨已经备好了酒肉给他庆功。
陶旨一看到黄凤鸣,赶忙上前,迎他下马:“哎呀,凤鸣哥哥,你总算是来了,我早已等候你多时。听手下的士兵说,你来的时候在山上斩杀了街亭守将钟成合?来来来,快请进!弟弟已经给你备好了酒宴,就等你来。”
黄凤鸣哈哈大笑,与陶旨一前一后进入了大营:“哈哈哈哈,区区一个钟成合,不足挂齿。好好好,既然弟弟有心,那哥哥便不再推辞。前面带路吧!”
两人就座之后,黄凤鸣主动对陶旨说起了街亭这个关隘。
“弟弟,你攻打街亭十四天一无所获,这些时间都在干嘛?据我所知,街亭此处并无天险可依,防守相当困难。有这等优势在,你怎得打的如此困难?”
陶旨苦笑了一声,真不是自己不用心,而是刘任俊这老将太有城府。
他不愿意出来,那自己还怎么打?
陶旨只能将街亭此处的真实情况,说予黄凤鸣听:“哥哥有所不知,这十四天那刘老头儿坚守不出,弟弟就算骂尽了他祖宗八辈儿,这老东西也像个缩头乌龟一样蹲在里面,只是用飞箭和剑光来挡住弟弟的进攻趋势,在如此困境下,弟弟怎能攻入一步?”
黄凤鸣听了他的话,才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说:“原来如此,弟弟不必忧心。哥哥既然来给你做支援,就是替你顺利攻打街亭。不破街亭,咱们兄弟俩永不归燕!”
陶旨谢过了黄凤鸣:“多谢哥哥愿意出手相助。弟弟从小也是熟读兵书,深谙兵法,知道街亭虽小,关系重大。倘若街亭被咱们得到,那对咱们大军攻入漠北有着不可动摇的作用!”
黄凤鸣坏笑了一下:“哎,弟弟啊,这话你该这么想。若是刘任俊失了街亭,便会满盘皆输。”
陶旨被他逗笑,放声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哥哥说得对!”
黄凤鸣对他点了点头,放下狠话说要明日替陶旨拿下街亭。
“弟弟这下可以放宽心了吧?哥哥明日一定能帮你拿下街亭。”
陶旨好言相劝:“哥哥千万不可轻敌,那刘老贼绝不是等闲之辈,况且还有诡计多端极擅用计的余梅勇王自相给他做先锋,弟弟恐怕哥哥你不是他们的对手。”
黄凤鸣刚斩杀了一位街亭守将,此时正是士气正盛的大好时机。听到陶旨如此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话,黄凤鸣听了心里很不是滋味。
他居然自大到将自己的灵宠重甲狂蜥,放于陶旨这里暂做担保:“哎,弟弟你实在是太多虑了。别说是区区的刘任俊和余王二将,就是他们的冒伊乌庐单于亲自出马,哥哥都不带怂一下的!弟弟要是不放心的话,那哥哥就将灵宠重甲狂蜥先暂时放于你这儿看守。以它做担保,弟弟该信了吧?”
陶旨眉头紧皱:“哥哥你该知道,军中无戏言。”
黄凤鸣似乎察觉到了不对,反问了一句。
“弟弟,你是认真的?”
陶旨没有避讳这个话:“是啊,不认真怎么行呢。”
黄凤鸣欣赏他的坦诚:“好,那哥哥就立下军令状!”
随后,黄凤鸣果然写下了一个军令状。
明日不拿下街亭,自己就永远不拿回重甲狂蜥。
陶旨为了找个明日能及时提醒他的副将,喊来了自己的副将。
“刘永新!”
刘永新,身高一米五,其貌不扬,身材略胖:“末将在!”
陶旨用兵从来不讲究士兵高矮胖瘦,只要是有用的兵,那就是奇兵。
“我命你做黄将军的助手,一起去攻占街亭,不得有误。”
刘永新对陶旨抱拳领命:“末将遵命!”
陶旨对他俩说出攻打街亭最需要注意的情况是什么:“你们一定要注意刘任俊的剑光,他的剑光非常锋利,能一击斩断他人臂膀。追击和埋伏时更要选择在必经之路处,使敌军无法轻易通过,你们拿下街亭就是进取金钵山的第一功。”
刘永新毕恭毕敬地喊了声:“是,将军。”
黄凤鸣则是有些不情愿:“好的,弟弟。”
陶旨知道黄凤鸣心中所想的是什么,他无奈地摇了摇头说:“二位将军,我再嘱咐你们一次!一定要小心小心再小心刘任俊那老贼的剑光,他的剑法早已登峰造极,非常人可轻易比拟。”
刘永新喊了两个字:“遵命!”
陶旨对刘永新和黄凤鸣点了点头:“那我明日准备二位将军的庆功宴,你们可都要好好回来啊!”
后面,黄凤鸣与陶旨就继续饮酒了。
刘永新则是转身离去,准备明日攻打街亭的事宜。
经过这十几天与刘任俊的交手,他也算明白了陶旨的用兵之策,因此他刚刚才表现的中规中矩。对于明日一战,刘永新只抱有五成的成功率。一方面是他不了解黄凤鸣的战斗力,另一方面就是他看到黄凤鸣斩杀了一个钟成合就如此傲慢的表情,认定黄凤鸣明日必败的战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