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江游咬牙切齿。
终于,他回到了自己的宿舍楼下。
给遥遥发消息,她没有回复,要么是不想理自己,要么是已经睡着了。
刷上电梯卡,到达楼层,江游缓缓向自己屋子走去。
准确说,这一整层都是他的,想住哪间都可以。
“我回寝室了,不理我的话,我今天就住你屋子里吧。”
他走到走廊中间。
这间正是给陆遥遥准备的。
拿起门禁卡,滴的一声刷开。
床榻椅子卫生间阳台,空空荡荡。
得,屋内没人。
江游眼中浮现几丝失望。
随后转过头,咔哒一声,对门打开。
陆遥遥穿着小熊睡衣,面无表情。
“诶嘿。”江游笑着上前。
嘭!
紧接着房门合上。
“你爱去哪睡去哪,别把我屋子弄脏。”
陆遥遥声音从门后传来。
“喂,有没有搞错,这里当初可是我打下来的江山。”
江游拧了拧门把手,可惜从内锁住,拧不开。
“好吧,那我走了。”
江游叹气。
屋内。
陆遥遥抱着自己的小薄被子,仰面望着天花板。
澄澈的双眸宛如星辰点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良久,见外面没有动静,陆遥遥有些疑惑。
难不成真走了?
她下床,踩着拖鞋,一瘸一拐靠近门口。
咔哒,打开大门。
向四周望,却没有看到一丝人影。
他是离开宿舍楼了,还是随便选了一间寝室住下?
陆遥遥迟疑。
走就走吧,留这招人烦。
她轻咬着嘴唇,关上门。
忽然感觉一阵凉风袭来吹动发丝,陆遥遥转过身,一只大手忽然搂住腰肢,另一只大手则迅速袭来,穿过她侧耳,附在墙壁上,形成壁咚姿势。
“丫头……”
嘭!
“啊!”
噗通!
江游弓着身子,脸色发白,双手捂着躺在地上。
很好。
生理上的痛感和在医疗室那会不相上下,心理上的摧残犹有过之。
这一膝盖,差点没直接把江游送去见上帝。
“抱……抱歉。”陆遥遥连忙上前将他扶起,“你出现的实在太突然了,而且窗户不都是锁好的吗,你是怎么进来的?”
“怎么进来的重要吗。”江游从牙缝中挤出几字。
直接现世阴影层一穿就得了。
哪用多费劲。
江游自觉刚才一套动作帅气无比,哪知道帅不过0.5秒。
“还……疼吗?”陆遥遥有些难以启齿。
“死不了。”江游双目失焦。
“对不起。”陆遥遥弱弱道。
“看得出来,遥遥心里有气。”江游深吸一口气,“什么时候也没见打我这么狠。”
陆遥遥俏脸微红,“都怪你吓人。”
“还是入营前好,那时候的你哪里反应的过来。”江游感叹。
说到这陆遥遥轻哼一声,“多亏我现在入营了,否则指不定被你怎么欺负。”
“其实都差不多,该欺负一样欺负。”
江游低声说道一句,将陆遥遥的遮羞布扯下。
“你闭嘴。”一提这个,陆遥遥不知想到些什么,脸上就有些挂不住,她抿着唇,抬起拳头。
本想给江游一拳,想了想又放了下去,“就在这躺着休息吧,明天再跟你算账。”
“等什么明天。”
她刚要起身,被江游抓住手腕向怀中带去。
“啊呦!”
陆遥遥痛呼一声倒下。
“磕到了?”江游一愣。
“滚开。”陆遥遥手掌推他,不知怎么,委屈感一下子涌上心头。
吸了吸鼻子,她板着面孔,强行憋泪。
江游坐起身,一眼看到她涂抹了药水的脚踝。
“什么时候扭到的?”
他连忙下床,在床头柜一番寻找,找到了宿舍配备的扭伤药酒。
打开灯,然后拿了把小椅子。
灯光下,少女穿着小白袜,脚踝处青紫一片,隐约还能看见有丝丝缕缕的黑色线条浮现。
“这是……沾染污染了?”江游问道。
少女嗯了一声,缩回脚,“我回去睡觉了。”
“都伤成这样还一声不吭呢?”江游真想给她脑袋弹一下。
新生们的训练形式不止有站军姿,这都一个月了,初步接触弱些的异种很正常,磕磕碰碰在所难免。
小胖那家伙不止一次两次跟自己诉苦,成天让狼狗异种在屁股后面撵,整个人都快跑瘦了虽然现在已经220多斤了。
江游安慰他几次,见陆遥遥没跟自己提过这些,便以为她没有受伤。
现在看来,哪里是没受伤,分明是受了伤,不跟自己说!
“你脚踝有伤,还去地铁站接我?”江游叹息,抬起头,看着她的双眼道。
“不是你问要不要来接你的吗。”陆遥遥目光躲闪。
这丫头。
一时间江游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低头看向脚踝,他微微皱眉。
【影噬】:你可以从一切『暗』中汲取『影点』,增强自身;或将死物分解,汲取『影点』。
平日影子在阴影层锻炼,能够被动增加影点,再者就是每次击杀异种,他将尸体分解。
这种丝丝缕缕的污染……能吸收不?
江游还是第一次遇见这种,身体某处遭受污染侵袭,而不是彻底异化的情况。
“喂喂!”
“别乱动。”
在陆遥遥惊呼声中,江游脱下那只小白袜。
五根白白嫩嫩的脚趾纤细圆滚滚,指甲粉嫩,没有丝毫污垢,足弓与足背形成一个优美的弧度曲线,脚掌红润,大概在陆遥遥逐渐升高体温下,愈发显的火烧。
纤细的玉足盈盈一握,脚上的细腻纹理似乎也清晰可见。
江游轻轻握住。
娇小稚嫩光滑甜……抱歉没有最后一个。
“你要干什么??”陆遥遥难以置信,顾虑到脚腕伤势,她动也不敢动。
“我试试。”
江游立刻发动【影噬】。
手掌顿时附着着一层乌光。
紧接着,脚踝处污染微颤,有了几分移动趋势。
他目光凝实。
随后……这缕晃动平复下来。
江游加大力道,能察觉到自己已经牵动了那道污染,却始终没办法真正移动。
一分钟后,他吐出一口浊气,露出几分歉意。
“抱歉,没能吸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