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感没有停留太久，很快减淡退去，异常污染自不必多说，这种东西他能轻松豁免。

　　“五吨血水，产生一秒痛感，五十吨十秒，五百吨一百秒，五千吨一千秒……”

　　“好像很不值啊，效率太低。”

　　血水的量多，整体蕴含的能量也极为庞大。

　　江游若是能全部消化，没准真能迈入七阶。

　　可问题也在这。

　　吸收越多，代价就越强烈，且大概率并非“数量累积”那么简单。

　　代价积攒到一定程度，恐怕会产生额外的质变。

　　而他一旦决定升华能力，自然需要一鼓作气。

　　深度共鸣位格的同时，大量吸收资源，完成晋升。

　　到时候十万吨百万吨吸收着血水，疼都把人疼死了。

　　“鸡肋啊。”

　　江游无奈摇头，只得放弃这一打算。

　　平时吸吸没问题，想靠它晋升，不太现实。

　　“喂，你不是再也不想和我说话了么，干嘛又跟过来？”

　　江游回过头，看向苏小萌。

　　坐在礁石上的赤足少女双手撑在身侧，望向远处。

　　从这个角度看，只能看到少女侧颜。

　　风迎面吹来，吹动发丝，有那么一绺挡在脸前，将瞳孔色泽半遮掩。

　　听到江游呼喊，苏小萌没有转过头，仍然望向远处，小脸板着，不知道心头把他骂了多少遍。

　　她穿着一身洁白长裙，两条小短腿像是莲藕，在周围血色映衬下更加显得纯净。

　　“不说话啊？”

　　江游走到她身边。

　　苏小萌终于动了动，挪换位置，留给江游一个后脑勺。

　　“你还傲娇上了。”

　　江游伸出手，摸了个空丫头快速挪屁股，刚好躲开他手掌。

　　“我来这里看看有没有血种踪迹，江学员，你我男女有别，请你自重，否则我将上报教官，你对我进行骚扰。”

　　苏小萌声音很冷。

　　好家伙，不是入营当天，发起夜袭时候的你了是吧？

　　“如果我向你道歉，你会怎么样？”

　　江游问道。

　　“道歉？”苏小萌挺了挺身板，“道歉的话……那我考虑考虑要不要和你说话吧。”

　　“那我要是抱抱你呢？”

　　“？！”苏小萌眼睛瞪大，噌的从石头上站起，一脸震惊，“你……你？”

　　指着江游，吞吞吐吐，她表情竟然有几分……犹豫？

　　看得出她的确颇有几分意动，嘴角扬起的弧度比ak还难压。

　　“那……那小小的抱一下，我就勉强原谅你的粗鲁了吧。”

　　“我开玩笑的，你继续生气吧。”

　　“江你个混蛋！”

　　少女面露怒色，跳下礁石，双手一用力，林黛玉倒拔垂杨柳。

　　巨大石块像是枚导弹，轰的朝江游砸下。

　　“不要这么暴躁。”

　　江游闪身躲过，来到她身后，伸出手按在她头顶。

　　“别碰我，杂鱼江。”

　　苏小萌冷哼着，双臂环抱胸前，倒是没有强行挣脱，属实是傲娇的小鬼头。

　　“好吧，向你道歉。我今天行为可能有些过激，怎么说呢……我很难形容。”江游无奈摊手。

　　“你先给我说说，筱筱到底是什么？”苏小萌主动发问。

　　见江游沉默不言，她又继续猜到，“是人？和我很像？对你很重要？”

　　很重要么。

　　江游微微恍惚。

　　一张有些模糊的面孔在眼前浮现。

　　带着一副圆框眼镜，扎着马尾，小有姿色的少女，这是她早期形象；

　　获得能力，取下眼镜，头发披散，自带些许媚态，说话时茶里茶气，故意逗人心态。

　　这是后来的冯筱筱。

　　加入黎明后，零星在自己面前出现过几次。

　　最后一次见面，是黎明等组织跟随多尔船长远赴圣德。

　　少女站在船头，二人隔空对视。

　　算算时间，他们真有许多许多年未见了。

　　“你怎么又不说话？”

　　苏小萌给了他胸膛一拳，“而且感觉你看起来怪怪的，像是渣男。”

　　“你还知道渣男这个词呢？”江游回过神，面色古怪。

　　“别转移话题，回答我，筱筱到底是什么，你为什么问我那些问题。”苏小萌问道。

　　“一时半会说不清楚。”

　　“没关系，我们时间很多，我可以慢慢听你说。”

　　“你好奇这些做什么？”江游头疼。

　　“我确信到自己不对劲，我也想知道我的身份。”

　　“什么？”他愣了愣。

　　“我的记忆有断层，有模糊之处，但我见到你的第一眼，身体传来的异样令我疑惑，或许你说的筱筱，能够解答我的疑惑。”苏小萌认真说道。

　　“行，那让我们一起寻找答案。”

　　江游笑了笑，却见苏小萌张开双臂。

　　“干什么？”他警惕问道。

　　少女没有回答，已然抱了上来。

　　小胳膊小腿，勉强接近江游胸膛。

　　“呼……”

　　一触即分，苏小萌眼中多出来几分光泽。

　　“获得位格后，难得像现在这么放松。”

　　“杂鱼江你可给我听好了。”

　　“我是人类苏小萌，你若是再怀疑我，我就诅咒你……”

　　江游失笑，“诅咒我什么？”

　　“唔……诅咒你见不到筱筱，只能见到我。”苏小萌嘿嘿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