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拉格一边向前跑,一边时刻关注着天上的血手,随时准备用闪现躲避。
马尔科姆看着狂奔的赫拉格,低声道:“速度还挺快。”
他紧接着伸出手,用魔力在空气中画出了几个符文,随后嘴里念着几个音节:“血色禁锢。”
赫拉格正在狂奔逃命,忽然发现前方升起了一道血色的城墙。
他环顾四周,发现这一片地方都被一个血色的罩子盖住了。
“抓住你了,虫子。”马尔科姆残忍地笑着。
赫拉格一拳轰在血色城墙上,整个城墙都晃动了一下,但是依然稳稳地立在原地没有被打破。
“居然有这么强的力量。”马尔科姆有些惊讶,同时对赫拉格越发地好奇起来。
血手凝聚成型后,再次往下抓向赫拉格。
赫拉格全神贯注,闪现不能太早用也不能太晚用。
无论是哪一个月光林地的正式巫师站在这里,都不可能把自家的巫师学徒交到马尔科姆的手上,那是一种耻辱。
赫拉格在看见骨矛的时候就感觉到了巨大的威胁,深蓝仅仅只是探测到了魔力波动的极速接近。
如果想补充魔力,就只能服下药剂。
赫拉格浑身湿漉漉的,伤势依然很严重,躺在地上无法动弹。
血手再次扑了下来,赫拉格耗尽了最后的魔力用出了闪现。
一只血手再次凝聚,赫拉格神情凝重,他的魔力只能支撑最后一次闪现了。
马尔科姆伸出手,凝聚出一根巨大的骨矛。
一只血手又从天而降,直接击碎了他身上的绝对防御,同时整个人也被拍趴在了地上。
花苞迅速绽放开来,随后将赫拉格整个人包裹了进去。
他的态度很强硬,根本不把马尔科姆放在眼里。
但是如此紧张的时刻,他根本没有任何时间喝下药剂,一切攻击都发生在一瞬间,不可能给他喝药的时间。
“居然还没死!”马尔科姆都有些震惊了。
这还没完,他刚刚撑起身体,又一只血手紧随其后,直接拍在了他的身体上。
一根树枝靠了过来,树枝上面有一朵花,花蕊内部张开一个洞,随后吐出了一个人,正是赫拉格。
由于不清楚这根根茎的目的,也不知道是好是坏,但是赫拉格现在完全无法动弹,也没办法躲避。
马尔科姆看着赫拉格说道:“你果然有问题,正常的三等巫师学徒用了这么多法术早就耗尽魔力了,你居然还能使用闪现。而且,你似乎总是能提前感应到攻击,是天赋吗?”
若是用得太早,马尔科姆就会操纵血手改变方向,那就浪费了一次闪现的机会。
他如果真的和巴蒂打起来,自己短时间内也解决不了战斗。
他靠着深蓝时刻监控着血手的位置,在即将靠近的那一刻使用闪现躲过了这一次攻击。
如果是全盛时期的马尔科姆,那确实有些麻烦。
他看了眼躺在地上的赫拉格:“你最好一辈子待在月光林地别出来。”
砰!
“我看看,你还能用几次闪现。”
光是能连续躲开这两次攻击,就不是一般的三等巫师学徒能做到的。
“马尔科姆,你想继续挑起战争吗?”巴蒂不知何时抵达的,站在一棵巨树的叶片上,旁边还有费里德。
赫拉格躺在地上,只感觉全身各处都在钻心的疼。
但现在的马尔科姆伤势都还没完全恢复,巴蒂完全不怕他。
赫拉格感觉到自己的伤势在慢慢恢复,这些粘液帮助自己止血加快伤势的恢复。
赫拉格听见地下传来了一些动静,躺着的地面正在颤动。
“他和我弟弟的死有关,把他给我。”马尔科姆阴沉着脸。
随后,根茎快速缩了回去,带着赫拉格钻进了地面。
血手轰在他刚刚站立的地方,砸出了一个大坑。
“赫拉格。”费里德见状赶紧靠了过来,看了下赫拉格的伤势后,掏出白鲜治疗药水给赫拉格疗伤。
他拿出一瓶精神稳固药剂,正准备喝下。
巴蒂冷笑道:“那又如何?就算是他杀的又怎样?你想要,那就来拿,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看伱想不想让战争继续。”
这些粘液粘在他的身上,蔓延进了伤口的位置。
眼下看来,难逃一死。
赫拉格根本来不及判断骨矛的方向,只能先使用闪现躲避。
只要战斗持续时间长一点,月光林地的增援很快就会到,到时候自己可能就走不了了。
这整个过程都在电光火石间完成的,马尔科姆出手想抓住赫拉格,但是也慢了一步,血手抓了一个空,地面只留下一个孔洞,深不见底。
寻常的三等巫师学徒早就被他拍成肉酱了,赫拉格居然只是重伤。
就在他闪现出去的一瞬间,一根巨大的骨矛就插在了原地。
“要不要保留肉体带回去研究一下。”马尔科姆思索着,开始考虑让赫拉格暂时活着,想带回去仔细研究研究。
他通过深蓝很快得知了下面是什么东西,一根植物的根茎正在冲着自己钻过来。
马尔科姆表情凶狠,但是对巴蒂很忌惮,而且这里还是属于月光林地。
这一击拍断了他全身多处的骨头,内脏也受到了损伤。
赫拉格只感觉四周忽然一片黑暗,包裹着他的花苞内部黏糊糊的。
就在这时,地面开始震动,四周发出轰隆隆的声响。
植物根茎眨眼间就到了赫拉格所处的地面下方,它钻出地面后,根茎最前面有一个花苞。
赫拉格费力地抬了抬眼皮,发现四周快速生长起许多树木,这些树木从血红色的围墙下面冒了出来,顶碎了这些围墙。
如果不是他处于几个增益法术的加持下,体质达到了15点,这一拍就能直接拍死他。
“这些粘液似乎有治疗效果。”
下一秒,骨矛直接消失不见了。
赫拉格感觉到肋骨断了几根,嘴里又吐出一口鲜血。
更何况,月光林地一向对格林小屋都很强硬,根本不可能有半点好脸色。
马尔科姆思忖道:“很不错的判断力,一次是侥幸,第二次还能恰到好处地躲过这一击,有点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