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4章 坦白从宽,抗拒从
“不方便,我大姨夫来了。”吴北良有气无力地回道。
虽然但玄天宗和血天宗有备而来,但自家门派的护宗大阵哪有那么容易打破?不过也不容乐观,留给他炼出地阶三品灵元大还丹的时间不多了。
张凌风:“……”
他略一思忖,沉声道:“吴师叔,有弟子诋毁你,说你临阵脱逃,偷偷跑路了,你若不去自证清白,恐怕声望受损。”
一听这话,吴北良顿时不乐意了:“什么?竟有此事!哪个王八蛋说的,竟敢如此毁谤我?简直岂有此理!临阵脱逃?偷偷溜走?我吴北良是这种人么?”
张凌风见差不多了,再添一把火道:“我知道师叔不是这种人,但许多人不知道,希望吴师叔可以出现在那些人面前,狠狠地打他们的脸!
噢对了,王福生说是朱烨说你偷偷溜走的。”
吴北良怔讼一下,接着如同被火烧了胡子的大猫跳了起来:“什么?王福生?他什么时候回来的?”
张凌风愣了下,他跟王福生褚依菡不熟,只是知道对方是吴北良的结拜兄弟,他都不知道对方曾离开,又怎么会注意到对方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不好意思,吴师叔,弟子没注意。”张凌风有些歉然
吴北良赶紧一边脱衣服一边说:“行,你等我会儿,”大黑那狗东西没回来,我不认路。
后面的话自然没说出来。
他得去看看怎么回事,此地距平阳村三千里路啊,没有大黑他都回不去!
更何况,他随便给王福生指了个方向因为他压根就不知道平阳村在威虎山的哪个方位!
按理说,没有十天半个月对方不可能找到啊,怎么这就回来了?
“唉,阿福一定是猜到我故意支走他的原因,所以想回来将结拜的誓言照进现实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但问题是,小爷不想死啊,小爷已经准备好关键时刻带着秋雪跑路了啊,噢,还有岳羽瑄,已经答应宗主了,男人不能言而无信!
现在又得加上阿福和褚依菡,压力好大,头好疼啊!”
吴北良捏了捏眉心,跳到泉池中洗干净,换上王福生为他量身定制的一百套华袍中的紫金蟒袍,恢复平时的俊逸美男形象。
出了洞天福地,看到面生的青年才俊张凌风,上下打量了几眼,微微颔首,露出欣慰的笑意:“仙品灵窍,凝神二品,资质不错,你是断天峰的弟子?叫什么名字啊?加入宗门多久啦?”
张凌风抱拳道:“回吴师叔,弟子张凌风,宋雀是我师兄,来宗门半年了。”
半年就凝神二品,吴北良酸了,心里骂骂咧咧的:“这些天骄,一个个的修行速度贼快,还特别卷,让我这种老牛拉破车的修行速度情何以堪啊!”
他‘噢’了一声,好奇道:“以你的资质,为何不去玄天宗啊,玄天宗可是虎臀部最强宗门!其实,你更应该去虎腹部宗门,虽然在那里你不是资质拔尖,但修行资源绝对好过在这里啊。”
张凌风微羞地笑了下:“澪川长老救了弟子的性命,就算别的宗门资源再好,弟子也不会去!”
澪川长老,凌天宗为数不多的女性长老。
她的颜值甚至略胜韩菱姬一瞅,只是身材没韩长老那么夸张,她性情比较内敛,收的弟子不多。
先前大战被刺穿了脾,受伤相对没那么致命,至少灵窍没受损。
吴北良恍然:“原来如此,我们走吧,你在前面,让我看看你的御剑术。”
张凌风以为对方要指点他,当即重重点头,激动地说:“是!吴师叔!”
他哪知道吴北良是个路痴,让他在前面就是为了当导航的。
张凌风手掐剑诀,一柄墨绿色的长剑在空中转了一圈,稳稳停住,然后心情忐忑地御剑而行。
吴北良召来如意,轻松跟上,落后半个身位。
他特意打听,但语气随意:“对了张师侄,澪川长老是岳鸿太上长老的弟子吧?”
张凌风回答:“是啊。”
“你觉得岳鸿太上长老是个什么样的人?”虽然对方只入门六个月,但说起来是岳鸿的徒孙,道听途说也会知道一些吧?
张凌风略一思忖:“岳鸿师祖啊,是个追求完美的人,他对师父严厉而又慈爱,是个很好的长者呢,他是我的偶像,我也想像他一样,永远年轻,永远努力!”
年轻人,被蒙蔽了吧,知人知面不知心,若你知道你这位师祖其实是宗门叛徒,会不会幻灭…吴北良笑了下,敷衍一句:“加油,你可以的。”
张凌风顿时露出灿烂的笑容:“谢谢吴师叔,我会努力的!”
“轰!”
巨大的轰鸣声清晰地传到两人耳朵里。
脚下的山体发出暗哑的嗡鸣,山石坠落如雨。
张凌风不由变色,吴北良只是微微蹙眉:这么远都能感受到轰击大阵的可怕威力,也不知道凌天宗的护宗大阵能坚持多久!
一炷香之后。
两人来到山门前的超大广场上空。
宗主和数位受伤相对较轻的长老太上长老在最前方,随时修补护宗大阵。
当然,主力是道奇太上长老雾隐长老和玄矩长老。
后面是乌泱泱的弟子们,大家几乎都来了。
吴北良知道,三位老祖和几位太上长老也在附近。
妙空老祖应该在为他们疗伤。
吴北良故意注入剑体灵能,化作数十丈长的金色光尾,拖曳起来,华丽耀目,夺人眼球。
“各位师侄,你们敬爱的优秀的拥有圣品第一灵窍饕餮吞天窍的吴师叔来了,先前哪个狗东西说我偷偷跑路了?”他人在半空,声音洪亮,大家都听到了。
本来挺严肃紧张的氛围,吴北良这一来,画风立马变了。
不知为何,不少弟子竟不由自主地露出会心的微笑,长老们也是摇头失笑。
压在众人心头的阴霾似乎淡了许多。
听到他的话,朱烨下意识缩了下脖子,心道:“这么多人,他一定看不到我吧?”
“咻!”
吴北良倏然出现在他的前方。
朱烨的心登时提到了喉咙处。
少年伸手一拍,拍在一位白袍俊朗的男人肩上:“赵一帆,赵师侄,是不是你说的?坦白从宽,抗拒从阉!”
赵一帆:“……”
“吴师叔,不是我说的,我以人格起誓。”
“呵呵,我不信,除非你告诉我是谁说的!”吴北良笑眯眯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