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现眼包
一切随机应变。
四个小时的炼器时间,对于曾拓来说太过漫长。
曾拓只好打打停停,尽量将炼器时间拉长,以免自己太过特殊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然而实力却是不允许,无论曾拓如何拖延时间,尽量让自己显的与普通铁匠无异。
依旧还是在短短不到一个小时的铸成了刀坯。
反观周围其他的参赛者,慢吞吞的,器坯延展的很慢。
那挥动的锤子一个个看起来绵软无力。
并不是所有的铁匠都有材料拿出铂金锭来炼器的。
曾拓也算是独一份了。
当然,只是在铜级区域,铁级区域的刘华三人同样也是用上了铂金锭。
就在曾拓慢吞吞的打磨刀身,刻意营造出一种很忙碌的样子时,终归还是引起了高台上三位长老的主意。
三位长老交头接耳,时而看看铁级区域,时而将目光看向曾拓这边。
最左侧的长老便是刘民,中间一位名叫唐山,最右侧的叫吴所谓。
这三人除了刘民是红叶城本地刘家的人外,其余两个都是来之铁匠圣地天空城的。
尤其是那叫吴所谓的长老,据说是天空城的大族,虽不及七大家族的势力,但仗着家族出了众多的铁匠,也算一方霸主了。
据传这吴家早在现实界时,便是经营铁器生意的商人,属于是社会底层的传统手艺世家了。
然而到了这虚实界,他们的手艺得以发挥,也算是完成了阶级跨越。
吴所谓眯眼看着曾拓的方向,转头向着中间的唐山道:“此人有点意思,历年来还没见有谁舍得拿出铂金来参加晋级赛的。”
没等唐山说话,最左侧的刘民开口道:“何止呐,你们看铁区这边,一共有三个人在用铂金炼器,而且其中两个炼器手法特殊,看来铁级这边又出了两个好苗子啊。”
刘民所说的好苗子,自然是陆明陆晨这两个蠢货了。
只见这二人手忙脚乱,动作到是很快。
铁锤被二人抡的呼呼作响,单从力量感与气势上看,确实是比其他人看起来要特殊许多。
这也完全是仗着曾拓赐予他们的可可爽的功劳,在饮用过可可爽提升精神力的前提下,这二人的亢奋程度简直犹如打了鸡血。
铁砧之上被烧得通红疲软的铂金锭子,被他们捶打得扭曲变形。
尤其的陆明,他用自己的理解炼器,将铂金锭打薄,然而反复折叠。
正所谓百炼成钢,千锤百炼。
可惜这里是虚实界,现实界的理论或许有些道理,但并不能完全粗暴地照搬。
所谓的百炼成钢反复锻刀折叠是为了取出材料当中的杂质。
可这铂金锭当中自然杂质微乎其微,不说这种方法管不管用,即便管用也而是得不偿失的。
更遑论陆明这个家伙的实操技艺着实不够看。
终于在某一刻,折叠的器坯断裂。
进而分为了两段。
高台上的三位长老都认真的看着这很可能是好苗子的陆明动作,眼见器坯损坏,刘民尴尬地轻咳了一声。
唐山也是面皮抖动,他算是看出来了,这哪里是他妈什么苗子?分明就是一个愣头青。
吴所谓似笑非笑,道:“许是一个富贵人家的子弟,如此暴殄天物,着实可惜了那铂金。”
刘民看走了眼,面子上有些过不去,辩解道:“可能是一时失误吧,我观那个年纪稍大的技术应该很成熟。”
刘民话音刚落,陆晨不知道怎么搞的,熔炉当中一把火喷出,瞬间烧光了他的毛发。
好在他旁边的刘华手疾眼快,第一时间帮他将火扑灭。
高台之上一时间陷入沉默。
几秒后唐山终于忍不出笑出了声。
他到不是故意的,实在是忍不住了。
刘民脸色铁青,吴所谓打圆场道:“炼器一道千变万化,谁都有看走眼的时候,我观铜区这边的一个小伙子不错,铂金本就不易塑形,而他却在短时间内完成了。”
刘民与唐山都被吸引,纷纷看向曾拓这边。
那唐山皱眉道:“刀坯成型,虽然看着还算不错,但并没有气孔,恐怕连史诗级都达不到。”
刘民吸取了之前的教训,略微沉思片刻后,谨慎道:“刀坯粗糙,没有灵气,且此人只知打磨,实在不知所云。”
吴所谓看了他二人一眼,微微一笑道:“二位可别太早下定论,我观此子绝非常人,还是那句话,炼器一道千变万化。”
吴所谓一番话让刘民与唐山都认真了起来,他们看走眼很正常。
可吴所谓是来自铁匠圣地的吴家,他的话还是有那么几分分量的。
曾拓刷刷刷的打磨着刀身。
直到将原本粗糙的刀身打磨的锃光瓦亮后,时间才堪堪过去了两个小时。
这个时候,铜区才有个别人完成了初步塑形。
在曾拓的左侧,之前晋升铜级的袁林抹了额头一把汗,得意的看着自己手中的匕首。
参加这种比赛,一般人都会选择打造匕首。
一是因为难度不高,二便是节省材料了。
因为这些参赛打造出来的装备,基本上都会官方统一熔炼掉。
没有人会选用太大太昂贵的材料。
这也是为什么曾拓四人用铂金锭来炼器,会显得特殊的原因所在。
袁林撇了一眼曾拓这边,一道白光闪缩,曾拓打磨的如镜面一般的刀身将阳光反射。
袁林下意识遮挡双眼,而后不屑道:“切,看你这么快就炼出了刀坯,还打磨的这么光滑,你用的是寻常铸铁吧!”
曾拓懒得理他。
袁林自顾自的继续道:“也难怪你会舍得打造刀这么大的器物,铸铁虽然容易塑形,但最高不过能出优质级装备,老夫这把匕首就不是你能比的了。”
见曾拓不理自己,袁林轻哼一声,又道:“老夫承认,之前是小看你了,你是有资格成为铁级铁匠,但铜级嘛,你还嫩了点,靠关系搞的铜牌算不得什么本事。”
曾拓笑而不语,自顾自的调整着刀筋,以求达到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