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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浴室和外面的温差有些大,静漪的身上甚至还冒着些热气,房间里开着空调,外面的冷气忽然袭来,静漪没忍住打了一个喷嚏。
“快去床上躺着,给你煮了醒酒汤放在边上了,一会儿记得喝了”裴之忱催促道。
静漪此刻正赤着脚站在地板上,虽然已经是春日,但是夜晚的温度还是有些凉意。静漪还在测算着哪条路线才能做到迈最小的步伐直奔床上,就忽然被裴之忱拖着腿部抱在了怀里,静漪紧紧地搂着他的脖子,心绪也似乎被忽然抛高后找不到着陆点。
裴之忱将她抱到了床上坐下,但是静漪却还是紧紧地搂着他的脖子不放。许是因为喝了酒的缘故,静漪手上的动作也更为大胆了一点。她翻身坐在裴之忱的腿上,男人的背部抵着床上的靠背。刚洗完澡,静漪身上的热气还没有消,面颊更是被蒸气蒸得有些通红和男人冰冷的肌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女孩的脸贴着男人的脖颈处不动,双手仍然越过他的肩膀环绕着,裴之忱放松了身体,默许了她的得寸进尺。四周寂静无声,只有脖颈间传来的热度和鼻尖的馨香昭示着时间的流动。
第一个吻落在了他的脖颈间,裴之忱忽得睁开了双眼,麻意从那一小方区域扩散,似电流般地扩散至他的四肢,他的呼吸微滞,放在两旁的手指微微地蜷缩不自觉地攥紧了,指尖原本齐整的被单上留下了一片褶皱。
可身上的人却好似没有察觉到丝毫的异样,仍然是有一下没一下的轻啄着。裴之忱的呼吸又重了几分,手掌放到了她的后颈,下一秒将她拉开。静漪眼睛仍是湿漉漉的,两人四目相对,静漪又上前捧住了男人的面颊,男人的面色又往下沉了几分。
从额头到鼻尖再到嘴唇,一路向下,裴之忱忽然又再一次地拉开了距离。第二次被拉开后,静漪明显有些愤怒,眼神直勾勾地盯着面前的人,眉头紧皱,似乎是在无声地诉说自己的不满。裴之忱只能搂了她的腰,然后托住女孩的后脑勺让她平躺在床上,刚一躺下,静漪就抓了一侧的另一个枕头搂着睡了。
裴之忱半侧着身子看了她良久后起身,去了一旁的浴室。
第二天静漪醒来的时候,房间的里小夜灯还亮着,卧室的的帘子外透过来几丝光,她双手撑起,托着自己起身,昨日的一些荒唐景象一幕幕地在脑海中回放,却在某一刻戛然而止。静漪使劲地摇了摇自己的头,关于昨日的回忆却是愈加清晰。
上一世的时候每回任潇去酒吧静漪都会担心自己第二天会接到被告知某些关于任潇的不那么好的消息,但是她万万没想到这种事情有一天会落在自己的头上,而且这个被施暴对象竟然还是裴之忱。
静漪发誓她这回是真的要戒酒了。
但不管怎么样,成年人敢作敢当,总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的。而且按照裴之忱日后的成就,怎么看也是她赚了。门外是碗筷摩擦的声音,静漪微微整理了一下乱糟糟的头发便蹑手蹑脚的往门口走去。
微微开了门,露出了点门缝,门外的光照了进来,惹得静漪有些晃了眼。静漪透着门缝欣赏了一会男人做饭的身影,内心的想法更加坚定了。
静漪觉得,就裴之忱这种前一天被她强行糟蹋,第二天还能起一大早为她做饭的男人属实是不多了,她又想到以后裴之忱在事业上的成就,静漪觉得怎么看也是她赚了。
静漪直了直腰,装作轻松地打开了门出去,男人察觉了她的动静抬头望向了她这边,但也只是那么一眼就重新将注意力放到了手上正在做的事情上。要说静漪不心虚是不可能的,但她还是鼓着勇气径直走到了男人的面前站定。她清了清嗓子,语气十分地诚恳道:“我不是一个不负责的人,既然这样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男朋友......”
“好。”
话还没有说完,裴之忱就答应了。静漪愣住了,说实话,在说出这句之前她的脑海中已经模拟了一万次可能会出现的情况。虽然她知道裴之忱的确是对她有意思的,但是她总觉得人家会稍微矜持一下,这反而让她有些犹疑了。
于是静漪又轻声地问:“你就这么答应了,不再想一下,你作为男性受害者,权利比女性还是大一些的嘛,毕竟我的一个学法律的朋友说,女性对男性是构成不了强奸的....”
话落,裴之忱的目光忽然变得十分凌厉,语气也是更加冷淡道:“所以你是不想负责了?”
静漪赶忙摆了摆手道:“没有没有,我不是一个这么不讲道德的人”
男人的脸上没有什么太多的表情,只是抬手看了看手上的手表。
“现在是早上9点,如果没有任何异议的话,从现在开始就是我们的第一天”
静漪有些吃惊于事情的发展,但是的确又是她有错在先,白白地糟蹋了人家纯洁的男大学生,额,应该是男大学生,结合裴之忱之前的恶行,他的内心并不纯洁。静漪甚至开始有些怀疑裴之忱是不是故意被她“糟蹋”的,毕竟就在前不久某人还告白未遂过。
思索之间,裴之忱已经做好了早餐,静漪昨天晚上的时候就没怎么吃,又喝了很多的酒,现下的胃早就已经空了。看到面前精美的早餐,静漪有些感慨自己昨天的举动虽然有些不大妥当,也的确是像一个强抢“良家妇女”的登徒子,但是这强抢的对象的确是不赖的。
裴之忱仍然没有说话,静漪开始思索对方是不是并没有那么情愿委身于她,现在21世纪大家还是讲究恋爱自由,虽然昨晚有了那些有的没的,但是恋爱关系的达成还是要凭借双方的意愿。静漪默默放下了筷子,对面的男人看到她的举动似乎有些不解,于是抬头望向她。静漪再次清了清嗓子,轻声问道:“虽然我知道你委身于我的确有那么一点委屈,但是我讲究恋爱婚姻自由,你要是不愿意,我绝对没有问题,且今后绝对不会对任何人说起昨天的事情。”
话落,面前男人面色彻底沉了下来,不知道为什么静漪觉得他说话语气中带着几丝幽怨。
“所以你是又不想负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