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场暴雪
陈大柱家在尘缘的使唤下,慢慢的走上了生活的正轨。
而陈飞燕在尘缘这个地地道道的木匠的帮助下,组建出来的织布机也越来越多了。
陈飞燕一家在今年
陈毅轩因承诺在前,他还带着自己的几个儿子,亲自上别人家手把手的教他们纺纱织布的手艺。
那些人家并着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蛋的心理,带着全家的男丁,老太太和一大群的儿媳妇,找陈毅轩认真的学着。
有时候,他们还留他们父子几个,在他们家吃饭。
时间过得真快。
不知不觉间,从西北来的冷烈的寒风,呼呼呼的刮了起来。
很快,整个天地之间,就被非常特大的暴雪覆盖。
北方的冬天有多冷呢,上辈子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南方人的陈飞燕,如今也是
北方没有暖气的冬天,太冷太冷了。
一家人躺在炕上,都不敢动弹的。
家里的所有人居然都已经穿上了衣,可外面零下二十度左右的气温,还是把他们冻得直打哆嗦。
“娃儿爹,外面怎么那么冷……”
陈毅轩躺在暖和的炕上打了个哆嗦后,他就摇了摇头。
“今年也不知道怎么的,比往年要冷一些。咱家准备了一些柴,但我感觉还是不够。”
因为提前就做好了准备,现在一家人睡觉都是把陈毅行汪盈盈还有他们的儿子,都叫到同一个屋里头睡的。
也不知道今年会有多冷,什么时候才会开春。要是家里的柴禾早早的用完了,家里人肯定会被冻死的。
今年有衣服穿,有足够的粮食吃,还有暖和屋子住,陈毅行一家三口和陈毅轩一大家子的人,都感觉特别的幸福,特别的满足。
白天没什么事干,坐在炕上,身上还盖着被子的陈飞燕,就继续教几个孩子刺绣。
多学一门本事,就多一门生存下去的技能。
看见家里的六个孩子的一双眼睛越来越灵动了,陈飞燕心里还是蛮欣慰的。
孩子有那么一个小小的缺陷,只要多用心学习,多学点本事,以后了,他们的日子过得不一定比正常人差的。
这会儿的汪盈盈,其实也闲不下来。
她心头沉甸甸的,装了不少的事儿。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随着天气越发的变冷,她越来越感觉到一种生存的压力了。
她现在是真的不想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
她现在很想很想有自己的房子,有自家的田地。她自己也当家作主。
她不用像现在这样,看着别人的眼色过日子。
汪盈盈心生不忿,手上的针线活做得更加的投入了。
很快,她就绣出了两朵并蒂莲。
针法细密,并蒂莲的图像栩栩如生,格外的好看。
看见她这针法,陈飞燕突然冒出一个念头。
“大嫂,你在江南有没有听过双面绣?”
“双面绣?你是指正面和反面都不一样的那种绣法?”汪盈盈皱着眉头问道。
陈飞燕听到这话,眼睛一亮,重重的点了一个头。
“对对对,就是那种!不知道大嫂你会不会双面绣?”
汪盈盈听到这话,当时就笑出声了,而且还像是听到了什么特别好笑的话一样,笑的前俯后仰的。
“哈哈哈,双面绣可是人家的独门绝技!我一个小门小户的,哪有那么大的本事?”
“而且,就我教你的这种针法,其实也不是一般人能够轻易学到的。要不是看在你是我男人兄弟媳妇的份上,我才不会教呢。”
陈飞燕从她说话的语气当中,听出了他有那么一点点的不甘和怨怼,她立马就意识到了,自己很可能是哪方面做的不好,得罪她了。
于是,她当即对她露出一个感激的笑容。
“大嫂,你这个针法的事儿,我心里明白呢!”
说完这话,她突然想起来自己先前通过人生模拟器,模拟出来的一段刺绣的经验值。
很快,陈飞燕凭着自己的感觉,就当着汪盈盈的面,用自己摸索出来的针法,慢慢的绣出来了一只小喜鹊。
“……”汪盈盈见她仅仅说了那么一句话之后就不搭理自己了,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后还是没有说。
今年这个冬天,还得靠着他们一家人吃饭呢。俗话说,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一家三口人都低了这么长时间的头了,她再忍几个月,也不算什么。
忍着头上一把刀。
也难怪自己小的时候,自己老爹跟她讲了,这越是会忍的人,心智才越强。
北方大冷的天,根本就没什么娱乐活动。
打牌,搓麻将,赌博……,陈飞燕家里现在穷的很,根本就没有那个条件。
他们现在打发时间的方式,只有那么两三样。
睡觉,吃饭,上厕所。
大冬天,陈飞燕一家人躺在炕上,睡了个天昏地暗。
睡醒了,他们就开始吃。
等到
叫自己的男人帮忙,赶紧把家里的两头猪给宰了。
杀了猪,好过冬。
陈毅轩虽然以前从来没杀过猪,但是人生嘛,总得有那么
为了杀掉家里两个猪,全家的男人都动起来了。
烧开水,找村长家借了砍刀。
很快,他们就把已经重达180多斤的两头阉割过的公猪,压在了一条长椅上。
割喉放血,那血就哗啦啦的往洗干净了的木桶里头流。
场面太血腥了。自认为胆子大的陈飞燕,都不敢继续往下看。
两桶猪血凝固后,有二十多斤……
陈飞燕分出两斤猪血,叫大儿子二儿子给村长家送去,顺便把砍刀还回去后,她就把猪血全炖了。
她这一大家子八个人,加上丈夫哥哥一家三口,总共十一口子的人一天之内就能把炖好的猪血全吃完。
大晚上的,陈飞燕家里炖的猪血香喷喷的。全村飘香。
很多节衣缩食的村民们,闻着猪血那诱人的香味,他们一个个的馋的直流口水。
很多人都在暗地里说,“栓子家怎么又把日子过起来了?以前他爷爷在时,他们家日子过得就最好。现在了,他攀上县城里不知道从哪跳出来的姨妈了,他竟然又把日子过得红红火火了?”
那些话语里,有妒嫉,有羡慕。还有一股说不出来的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