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什么时候能清醒一下!走江湖的郎中你也敢相信?如果一个小郎中能救人,还要这些国营大医院干什么?还要这样的老神医干什么?”
朱秋奎说着,向身后一指。
众人的眼光向门口看去,只见一个老者站在那里。
风蝉子!
张凡暗笑:这老朽又来了!
看样子,风蝉子成了朱秋奎家的私家医生了?
“我给各位专家介绍一下,这位是著名的古元门派的嫡传掌门人古蝉子老先生,他不但武艺绝顶,而且医术逆天,上回,我儿子就是老先生给起死回生的!”
朱秋奎很牛地说着,然后躬身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古蝉子轻迈两步,昂首向前,一脸居高临下的神情,扫视了那群专家一眼,然后定睛看着张凡。
“师叔,上次朱玉柱之事,被你截胡,这次,不知你做何打算?”张凡冷冷地道。
古蝉子还没有回答,朱秋奎已经是呵呵冷笑起来:“一个是师叔,一个是弟子,谁高谁低,立马可见了。大哥,我看,还是请一个靠谱的给咱妈看病吧。”
朱军南看着古蝉子,拱手道:“古道长,我对您的医术有所耳闻,心下非常佩服。但此次家母有微恙,我本不想打扰您老人家,所以只请了张凡先生。张先生医术自然也是出自古元门派,精益求精,我非常信任他。”
古蝉子也拱手作揖,表情作出很大度的样子,说:“朱总,我此事受邀于秋奎先生,只是想拯救朱老夫人的病,并没有与弟子抢生意的想法。若是我弟子张凡能治此病,我当然乐见其成。”
他说到这里,转脸对着张凡,笑道:“既然张凡弟子能治此病,那就请动手吧,我在一边也来个偷偷学艺,观摩观摩?不知张凡弟子有何治疗措施?”
“朱老夫人所患隐症,要继续观察才能定夺。匆匆拿出治疗方案,岂不是草菅人命?”张凡不屑地道。
“噢,原来你是束手无策了?”
风蝉子嘴角一挑,极具讥讽意味地说着。
张凡双手一摊,大度地说:“既然你这么有把握,我倒是不想与你争功!”
风蝉子老眼一眯:“真没想到,如云教出来的徒弟,竟然还算有那么一点明智!既然如此,老夫就不客气了!”
说着,急不可待地上前,伸手就抓朱老夫人的手腕,“我来给朱老夫人把把脉。”
张凡不再说话,后退半步,冷眼观察。
朱军南和秦凝芝互相看了一眼,也是无声。
朱小筠见状感觉不妙,抢前一步,正要说点什么,被朱军南小声地制止了:“小孩子家家,大人的事,你不要插嘴!”
朱小筠不服地要往前冲,被张凡轻轻伸手扯住衣角,拽了回来,“有人要给你奶奶治病,是好事呀,你不要阻拦。”
朱小筠被张凡拽得向后一步,差步跌倒在张凡怀里,便狠狠地瞪了张凡一眼,呶起小嘴,不再说话。
风蝉子此时已经把手指搭在老夫人的关尺寸之上,半眯起布满皱纹的老眼,做出一副“深得脉象之奥妙”的样子,摇头晃脑,嘴里小声地振振有词说些别人听不清的话……
对于这副深奥的样子,有几个中医专家不由得深深点头。尽管他们心中仍然不服,但对于风蝉子这把年纪,专家们是相当信任的:老中医,老中医,中医不老不值钱嘛!
风蝉子跟张凡一样,也是把了十几分钟的脉,脸上的表情时而波涛汹涌,时而静如臭水沟,好像他真的体会到了老夫人脉中的什么机关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