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老爷子非常机灵,见门氏夫妇怀疑针灸,马上转了话头:“哈哈哈,门总误会了!小儿癫痫,若用针灸,那是南辕北辙了!病情能不恶化?我刚才介绍针盒,那是为了展现我赵家上千年沉下来的医术有多么精绝。其实,对于公子的病,我赵家祖传六百年秘不外宣的有一剂‘癫症百草金方’,服下后,定然见效,可以保证是药到病除!”
赵常龙把吹牛当职业,吹了一辈子牛,已经改不掉这毛病了。
“啊!”门家庆脸上又是一喜。
“不过,此金方要根据病情不同,适当调节药材成分,因此,我开方之前,还要给公子号号脉象。”
“可以。不过,这卫生条件……”门家庆看了看赵常龙的手。
赵常龙进门之前,已经在门外听见了门家庆和张凡关于消毒之争,因此心中早有准备,马上从箱子里取出一瓶酒精,倒了半瓶在手上,反复消毒,一边斜了张凡一眼,讥讽地说:“小张,你在基层当村医的习惯要改一改,毕竟,医生这个行业,首要的任务是卫生!不卫生的话,一切都归零!”
“啊?”门家庆又是尖叫一声,冲林巧蒙道,“他,他竟然是村医!”
林巧蒙已经不对门家庆抱什么希望了,因此也无须巴结他,很不客气地道:“出身不论贵贱!我听说门总出道之前是混街头的。”
门家庆被这话一堵,一时不知怎么应对好。
此时,赵老爷子已经消毒完毕,用纱布揩揩手,抓过公子的手腕,轻轻地把手指搭上去,半闭双眼,煞有介事地号了起来。
大约过了五分钟,终于松开公子的手,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但仍然是微闭双眼,一动不动,好像在思索什么。
门家庆小心地问:“老神医,病情如何?”
赵老爷子睁开眼睛,信心十足地道:“公子脉象中深层次的信息已被我捕捉到了,因此,我会对金方配方做出相当调整,这样的话,只服一剂药,药到病除!”
“真的?”门家庆相当兴奋。
“我行医一世,治愈无数病人,公子的病,也不过是小菜而已。”
赵老爷子得意地说着,取出一张黄色的草纸和毛笔,还有半瓶墨水,然后背对着张凡,偷偷写下了一个药方,折好了,才递给门家庆:“照方抓药即可。”
“太谢谢赵老了!”门家庆虽然有点怀疑,但赵老爷子的一大把年纪以及他的超级自信,还是令门家庆不得不有些相信了。
一直站在一边观察的由英见状,觉得是时机了,“门总,那个项目的事……”
门家庆点点头:“由总,明天上午九点,你过来,我们把合作的条款推敲一下。”
“好好,我一定准时来。”
由英大喜,一边答应,一边斜了林巧蒙一眼,讥笑道:“林总,要么,我把项目分包给林总一点?”
林巧蒙气得脸色一红,道:“我从不与狼共舞。”
张凡见状,觉得对方的气焰太嚣张了,再不出手,林巧蒙如何能咽得下这口气!
“我说由总,”张凡启齿一笑,“你还真以为赵老的方子会治好公子的病?”
由英道:“手到病除,赵老神医的大名你也不是没听过,你不是也拜在他门下嘛?”
“呵,这个方子不过是抄袭《金方籄要》里一个治疗酒后狂乱的方子,而且是给成人用的量,若是给小孩子服用的话,非但病治不好,而且会伤了肾。”
赵老爷子一愣:张凡怎么知道我的方子?
“伤肾?”门家庆脸色骤然变白,问张凡,“你何以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