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说,你跟她睡的。”孔茵到底是处子,未经人事,突然说话说漏了嘴,脸上又羞又红,更是对张凡的指责不服。
张凡见孔茵眼圈红着,不忍再刺激她,回身坐在床前,扯过周韵竹玉腕,把了一把脉。
脉象平和顺畅,五气调和,六脉有主,看来体内并无病症。
再打开神识瞳细细观看,问题大了:只见眉间黑雾一团,胸前膻中有灰色晦气进入胸腔,丹田气虚,宫内热燥……这些,正是中了巫降术的症候!
巫降术分外巫和内巫两术。
周韵竹中的显然是妖巫,也就是她身体上的某些东西,比如头发丝指甲甚至红茶包,只要这些东西有一件一丁点被巫降师取得,就会在远处作法,控制受害者。
而能够施行遥巫,需要强大的气场内功,还需要阴毒百年的毒咒,所以,并非一般小巫小术士所能为之!
此人到底是谁?
藏在何处施法?
眼下,必须先找到施法之人,以迅雷之势灭之,否则的话,巫法不散,三日之内,周韵竹香魂西去!
张凡当下看了看手表。要寻人,唯有起卦。手头没有五帝钱,便以时辰起卦法起了一卦!
卦象出来之后,仔细一查,不觉感到失望:阴晦不明,风雷益卦,却是不知何意,皱眉看了半天,也未见用爻应爻有哪些暗示!
看来,只有找玄爷!
玄爷以八卦之术找人寻人,无有不灵。
张凡打通了玄爷的手机。
玄爷正在省城郊区镇里自家修炼,接到张凡电话,问清了情况,也感觉此事紧迫,便打了出租车,直奔省城机场,乘最早一班航班,赶来了京城。
下午两点,玄爷到达天健公司时,看见张凡脸上一筹莫展。
“师父,我照你教我的卦术爻了一卦,卦象模糊,不知是什么原因?”张凡忙把自己起的“风雷益”卦画出来。
玄爷低头拧眉细看。
看了约有十分钟,仍然沉默不语。
“师父,到底是怎么回事?”张凡忍不住催促道。
“非是你卦术不精,本是世上并无此人!”玄爷平时说话尽是方言口语,一旦谈起卦象“专业”,说出口的话马上变得禅意十足,咬文嚼字!
“并无此人?”张凡大声喊道,几乎要崩溃了,“并无此人,那是何人施的巫降术?”
玄爷捋捋胡须,道:“乃是人施巫降术。”
“既是人,又为何世上并无此人?”张凡被师父给带得,也不知不觉中酸气冲天地用上了半文言文。
玄爷闭上眼睛,眉毛凛凛发抖,忽又睁开眼睛,道:“我观此卦象,乃是我平生第一次所遇异卦!卦中用爻应爻均不在其位,却有其形,隐隐若无,丝丝若现,隐现无常。似鬼而有形,似人而无息,真是怪异怪异!”
“难道是个半人半鬼的邪崇?”
“未可下定论。天下邪术如云,渊远流长,学无止境,艺无巅峰,我投身此业六十余年,竟也在结束术相事业之后,遇到如此异卦。真是大幸,又是大不幸!”
玄爷越说越玄,张凡听得云遮雾罩。
“师父,你看,周总情况十分不好,再不找到办法……”张凡急切地道。
玄爷点点头,同情地道:“周总我接触过多次,人是好人,又与你志同道合,我当然要极力救治。不过,眼下并无妥当方法,唯有暂且维持她体内元气不散,拖一天是一天吧!”
“如何维持她体内元气不散?”张凡问道,“难道以掌力将真气推入她经脉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