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办什么事情都是信心百倍,没想到在今天这件事情上遇到了似乎不可克服的困难。
看来,自己和郑芷英在一起的希望遥遥无期。
还有,办不成事,心中有一种有一种从未有过的挫败感。
“看来,体制里的事,跟商场是有些不一样。”张凡感慨的语气中,有些歉意。
郑芷英把头轻轻靠在他的肩膀上,用柔软的身体在他的身边摩擦着,声音温柔,像是着落日的余晖一样,透出一种橘黄色的温暖感:
“你不要太过自责,你又不是在体制里混的。对于你来说,这种事情,你是门外汉,怎么可能就一蹴而就把事情办成了。”
郑芷英的安慰,并不能减轻张凡心中的负疚感。
身边这么可爱的女人,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女性魅力,能使人发疯。可自己却不能为她做点什么,这种感觉十分不好,以至于似乎晚上再伏在她身上做些事情时,信心都不足了。
有自尊心的男人大概都是这样,只有能够满足女人的要求,能给她提供她想要的一切事时,这时的性,才是一种胜利成果的收割,而不是强盗般的抢夺。
“爷爷,我们到凉亭上坐一会吧。”
正在这时,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
张凡回头一看,只见山路上一位长者,在一位少女的搀扶之下,正在慢慢的向这边走来。
那位长者约有六七十岁,一头白发,从表情上可以看出来,是那种技术官和行政官两者的混合体。
张凡并没有在意,拿出手机拍照落日的余晖。
这时,那两个人慢慢的走上来,走到亭子里,在张凡和郑芷英的斜对面坐了下来。
四个人互相看了一看,长者惬意的向张凡点了点头,意思是打扰你们了。
既然老者有这种善意的表示,张凡也不能无动于衷,便掏出中华烟,走了过去,“老先生,抽烟吗?”
说着自己也叨了一支。
长才并没有客气,直接接过去。
张凡用打火机给他点着了香烟,挨着他坐了下来。
“真没想到这里的风景不错,”长者抽了一口烟,感慨的说道,“夕阳无限好啊!”
张凡感觉到,他似乎是故意省略了下半句。
不禁心中琢磨到:
是因为他自己年纪大了,下半句对他来说比较敏感?还是真的因为有什么其他的顾忌?
便没有那么文青地把下半句接上,而是笑了一笑:
“是的,最美就是夕阳红嘛。其实,夕阳的美不仅仅在于它的漫天绚烂,大概还是因为它同时也预示着明天的太阳将会从东方重新升起,从这个意义上讲,夕阳其实是不落的。”
张凡说着,看了一眼那位少女。
少女嘻嘻哈哈,非常青春的道:“让我理理,理理……我现在是不是遇见哲学家了?”
长者连连点头,看着张凡感慨的道:
“你说的很有哲理。其实人的生命,不是一部电影,而是一部电视连续剧。这一集演完了,由自己的后代继续上演下一集。这样一代一代演下去,才形成从古到今,生命的一个连续过程。所以说,个体生命的兴衰,其实只是一个过程,并不是结束。”
说着,慈祥的看着少女,用手拍了拍她的头发:“我快落山了,可是,我孙女我正像八九点钟的太阳,不是吗?”
张凡到是知道把一个少女比喻成一个八九点钟的太阳的来历,这是长者那个年代的人对年轻人再恰当不过的比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