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给女儿治病的事不是要泡汤吗?
现在的情况,就是得罪天皇老子,他年丰端也不敢得罪张凡哪!
“张,张神医,您……笑的是?”年丰端陪着小心,低头弯腰地问。
张凡又是接着笑了一会儿,直笑得年丰端汗毛都立了起来,他才止住笑声,傲然道:“年总,你女儿的病,我看哪,你还是另请高明吧。我医术浅陋,恐怕治不了这种大病!”
说着,站起身来,双手一拱:“告辞了!”
“张神医!”
年丰端一下子跳起来,双手要去抱张凡。
张凡一闪身,年丰端摔倒在地。
他伸手死死拽住张凡裤腿,喊道:“张神医不能走!张神医不能走!”
张凡回身一看,年丰端一把鼻涕一把泪,完全失去了平时的庄重。
这样一个亿万金主,竟然跪在张凡脚下哀求!
一丝丝满足感,溢上心头,张凡不觉一乐,轻声道:“年总,别这样,被下人看见,以后你怎么服众?”
年丰端死死抱住张凡的腿,声音哀切:“张先生,您有所不知,我和夫人生下这一个女儿之后,我就失去了男人的那个……再也不能生育了。我年家数百亿家财,全系在我女儿这一根血脉之上。万一我女儿病治不好,这天大的财产所托何人?岂不是白白地送于他人之手?到头来,全都为他人做了嫁衣裳!”
年丰端说到此,呜呜地哭了起来。
呵呵,这个财富帝国的国王!
原来,在他内心深处,这才是他一生中最关心的事情。
张凡几分无奈,几分鄙夷,更多的是对床上躺着的年颐静的同情:无论怎么说,她才二十多岁,不该就这样躺着一辈子!
“好吧,年总,你起来……”
张凡伸手把年丰端扶了起来,两人重新坐下。
“年总,我并非喜欢打探别人隐私。这事,要想找回失魂,前因后果很重要。我想,小姐在奠基现场的失常举动,一定是有鬼魂附身。据我所知,鬼魂附人身体,都是有源有因的!现场那么多人,为何鬼魂单单挑选了年家小姐?这个,难道……”
张凡打住话头,两眼紧紧地盯着年丰端。
年丰端的眼光躲开张凡,把头低了下去,双手颤抖地互相搓着。
事已至此,为了救女儿,他只好实话实说了:“张神医,此事天下之人只有我和市长两人知道,您是第三人!我相信张神医的品德,我豁出去了。是这样,其实,这片高新园区,从规划到立项,都是我和市长两人秘密运作的。我是看中了那块地皮,想以建立高新园区的名义把地拿下来,把地囤货囤在手里,等它增值再炒卖赚钱。而市长则是急于出政绩,也……也是为了钱。因为,我偷偷给他送去了几车钞票……至于钞票的数目,张神医,我还需要说出来吗?”
年丰端可怜巴巴地看着张凡,像是一个面对警察的的小偷,想交待罪行立功,又怕交待之后罪行加重,刑期加长,左右犹豫着。
“好了,好了,细节我就不需要更多了,我只要知道此事的原因就成了。也就是说,市长那么卖力地强行征地,不惜把农民的生命视为草芥,原来是为了一己之私!”
张凡平静地道。
“可以这样说吧。不过,事情虽然是市长做下来的,细细分析,我也该自责,我也是罪人之一。”年丰端低头道,表情似有悔过之意。
张凡看着这个有点可怜有点可恨的大亨,暗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