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不可能。“
秦泰岳想了想,扭头对副厅长道:“没有检查出来病菌病毒,那么,有毒气体……是应该纳入考虑范围之内的。”
副厅长未置可否,把眼光投向会场上的专家们。
副院长毫不顾忌他对秦泰岳的反感和不服,用笔敲着桌面,大声道:“乱来,简直是乱来!院长,我们还是要听专家的。难道,这么多专家,大家都不如一个护士?”
副院长平时几次在深夜里约护士长去他办公室谈工作,都被她给拒绝了,他对护士长这餐美味馋了许久,却吃不到嘴里去,因此恼怒她。
眼下,即使她说得对,他也是根本不想让她露脸!
所以,他阴毒地用他的话,无形中把护士长推向了所有专家的对立面上。
“你是专家,那就听听你的高见吧。”秦泰岳冷冷地道。
自打开会以来,副院长已经两次公开挑衅了,这次秦泰岳不得不反击。
这个平时处处跟自己过不去的副院长,抢班夺权之心太迫切了!
“大名鼎鼎的秦院长都拿不出半点方案,我一个副手还能有什么高见?我的意思是,不能拿新生儿的生命开玩笑,要始终正确地把握诊断的大方向,不能被别有用心的人引导误入岐途!”
副院长反唇相讥,语言极为锐利,有如刺刀匕首一般。
“请问,副院长先生,请你说说你的依据,为什么说诊断的大方向放在有毒气体上就是误入岐途?”
张凡冷冷地道。
他已经通过旁观,认定这个副院长是一个很无赖的医阀。
在副院长的眼里,别人的建议都是拿新生儿的生命开玩笑。
这帽子扣得太大了!
有张凡出面质问,秦泰岳脸上露出微笑,竟然有几分感激:这小子有种!
体制外的人就是比体制内的敢说话。
目前,在会场里,只有他和张凡似乎是同一个战壕里的战友了。
刚才还对张凡充满反感,这一瞬间,他突然觉得这个小伙子很可爱,说话大胆,不卑不亢,跟社会上同龄的男青年比起来,成熟了不止十岁!
副院长没料到,这么一个毛头小子,竟然用如此严厉的口气跟他说话。
平时不管是压迫男医生还是压着女医生,他始终都是高高在上的存在,没有一个人敢对他这么说话!这小子仗着姓秦的,难道就可以放肆吗?
“你!给我出去!这是专家会议,不是你一个毛头小子撒野的地方!”
“小伙子,你还是出去吧,”一个专家劝道。
“年轻人有表现的愿望,急于证明自己,这种上进心是好的,可毕竟这里是专家会议,是高层次的人讲话的地方,小伙子还是有些自知之明为好。”另外一个专家很理性的劝道。
“出去吧出去吧,不要打乱了我们正常的会议议程。”
“自己究竟吃过几两干饭,难道自己不清楚吗?”
又有几位专家纷纷表示不满。
这时,那位最先发言的老中医,颤巍巍的从座位上站起来,双手扶着桌子,勉强的撑着快要垮台的身体,说话的声音倒是义正词严,好像是真理的创造者和解释者:“小伙子,作为一名中医,要尊重科学,不要给我们中医丢脸,请你马上离开这个会场,这才是你对我们中医的最大贡献,拜托了。”
张凡皱了皱眉头,别人说话,他都一笑而过,这位老家伙摆着老中医的架子,同行相轻,使得张凡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