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庆元眼睛眨一眨,一道精光自瞳仁中射出来,忽然笑道:“卫老弟,你这是对我们古元玄清门不太信任哪!要么,你跟张先生过过手,大家切磋一下?”
“切磋一下?”卫风子道,显然这个提议点到了他心坎上。
他正手痒着呢,恨不得一拳把这个闯到庄里想夺他卫风子饭碗的张凡打到湖里。
“没问题!双方订个生死协议,打死打残概不负责!”卫风子兴奋起来,像是闻到了血味的狼。
“不不,那样不好,不好。我的意思是,为不伤和气,双方不交手,而是比下技艺!”安庆元道。
“好,比技艺虽然不如交手痛快,但也不失一种分出高下的好办法。”卫风子跃跃欲试,把两只鸡爪搓得咔咔响。
两人说完,都把目光投过来。
张凡淡淡地道:“向卫前辈学习一下,这也是我的机会。”
“那,张凡先生是客人,请说一下,怎么比?”安庆元问道。
“客随主便!”张凡笑道。
“既然如此,”卫风子环顾四周,把眼光落在画舮之上,“这船头上那两杆旗,大家看清了,我一枚毒簇镖过去,将旗杆穿透,二枚过去,旗杆倒掉!我和张先生一人包打一根旗杆,如何?”
那旗杆约有擀面面杖粗细,是一根极硬的蜡木杆,山里人用它当锄把镐把的,别说是飞镖,就是用斧头砍,也要费些力气砍上几斧才能断掉。
张凡略微有些佩服地看了卫风子一眼:难道,这鸡爪子真有两把刷子?
于是微笑道:“卫先生相邀,我哪敢不应承。好吧,卫先生先来。”
卫风子非常得意地笑了,笑过之后,又道:“无赌不刺激,若张先生果然有这个实力的话,我们何不赌点彩头给大家助兴?”
张凡暗笑:这小子以为我不行,想在这里赚上一笔!
那就来吧,有多大赌注上多大赌注!
“这个……”张凡面露“难色”,假装担忧,嗫嚅道,“卫先生,这个……您要多大赌?不如我们小赌怡情,小小地来一把!”
卫风子见状,心中已然确信张凡实力不济,怕输钱太多。
既然你张凡不行,那么赌注越大越好了,最好是把你的全家家当都赌上,然后我伸手全部搂过来!
“张先生,你号称堂堂古元玄清弟子,若是只赌个十万八万的,传到江湖上,岂不被当笑话当谈资?不如我们来个大的,怎么样?”
“多大?”张凡目露“胆怯”,竟然有“抽身要走”的模样。
“这个数,怎么样?”卫风子伸出五指。
“五千?”张凡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没问题。”
“哈哈,小儿科的事我不玩。张先生,如果你是个男子汉,是个武林中人的话,就来点豪气,别像娘们儿似的。我们来五十万,怎么样?”
卫风子十分“豪爽”地道。
“五十……万?”张凡惊叫一声。
“哈哈哈,”卫风子大笑起来,“区区五十万,张先生至于如此吃惊?张先生也真是给古元玄清门丢脸丢大了。我行走江湖几十年,未曾见过如此不痛快的!”
“住嘴!”张凡假装受了刺激,抬头怒道:“姓卫的,你听好,你可以侮辱我,但你不准侮辱我古元玄清门。今天,我豁出去了,就跟你赌一赌!五十万,就五十万!”
“好!”卫风子眼睛已经红了,声音充满饥渴:“你有现钱吗?我卫风子可从来不准许别人欠我赌债!”
“我有!可是你有吗?”
“我没有的话,敢喊五十万?”卫风子倨傲地说着,随后掏出手机,道,“咱们为了公平起见,也为了事后不赖账,我们二人各自把五十万转到安庄主账里,见过输赢之后,由安庄主把钱转给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