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凡笑了笑，想象得到站在主席台上讲话时伸手去后腰搔痒的尴尬，点点头：“请你回忆一下，你最近接触过毒蛇吗？或者去动物园里近距离接触过蟒蛇吗？”

　　她摇了摇头，苦笑一下：“我工作上忙得脚打后脑勺，哪有时间干这个。”

　　张凡挠挠头，困惑地喃喃：“那么，接触过蛇皮饰品吗？蛇皮钱包？”

　　“因为我的工作性质，从来不买那些高档奢侈品，不然会被记者人肉爆料的。”

　　“你再仔细想一想，是否在饭店吃过……”张凡循循善诱，

　　她美丽的眼睛一睁，鲜红的嘴唇成了o型，失声叫道：“我吃过两副中药，中药里有蝉蜕蛇皮！”

　　张凡也是眼前一亮，“那就对了。你这病本是天生的，应该是你妈妈怀你的时候接触过蛇毒，蛇毒进入胎盘，被你吸收，留下这个病根。而你最近接触蛇蜕，应该是蛇皮里的剧毒侵入你身体，结果越发严重了。”

　　她手捂着高高的胸脯，惊恐地回忆道：“是劳中医！我请他给琼菡治病，顺便请他给我开药治治多年不癒的妇科病，他就给我开了两副药。”

　　“是的。先天的蛇毒和后天进入的蛇毒在你身体里蔓延，二者合一，激发了你体内蛇毒的力度，如果不及时治疗的话，你甚至会死在你女儿之前！”

　　“有那么严重？”她眼睛里的惊恐已经到了无可附加的程度，她无法接受死在女儿面前而女儿孤零零地死去的可怕结果。

　　“我没有必要危言耸听，我更不是像你所想象的那样为了给自己揽活。我只是出于医德，给你提个醒而已，治与不治，你自己好好思考一下。想好了，一个星期之内给我电话，过了一个星期，毒素难以控制，那时我也无能为力了。告辞！”

　　张凡说着，把一张名片摔在桌子上，转身大步离开了。

　　开车回到广场，看见赵朴通老老实实在坐在那里等他。

　　这老小子，是担心张凡回来找不见他，所以一直不敢挪窝。

　　张凡一下车，便冲他招招手：“过来。”

　　赵朴通像小弟见了大哥一样，一脸堆笑跑上前，身子不敢直，“张神医……”

　　“这是你的证件！跟我回诊所去，从明天开始正式上班。”

　　“是是。”赵朴通差点给张凡跪舔。

　　两人走进素望堂，林巧蒙正在打电话跟报社联系继续刊登广告招聘医师的事，张凡挥了挥手：“医师不要招聘了，人已经招来了。”

　　林巧蒙皱眉一看，眼前站着一个乞丐样的人物。

　　“他……他是医师？小凡，你有没有搞错？”她不屑地指着赵朴通叫道。

　　“蒙姐，听说过江清赵氏十三针吧？赵常龙老中医？”

　　“怎么……”

　　“他叫赵朴通，是赵常龙老中医的孙子，原任张家镇人民医院院长，可以胜任我们这里的职位。”

　　“院长？院长咋整成这模样？莫不是越狱了？”林巧蒙对赵朴通相当不喜欢，讥讽地道。

　　“人都有落魄走麦城的时候，我们暂且收容他，起码让他有个吃饭睡觉的地方。”

　　林巧蒙呶着嘴道：“既然你一味要聘他，我也没什么说的。不过，大病要病，你一定要亲自上。”

　　“我也是这么想的。”

　　张凡说完，冲赵朴通道：“林经理全权主管诊所的一切事务，你要完全忘掉你当过院长那回事，老老实实从零做起来。”

　　“我懂，我懂！”赵朴通直点头。

　　“小赵，”林巧蒙皱眉道，“你把诊室布置一下，明天上午，我们开门试营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