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凡厌恶地斜了他一眼,说:“目前,我只是用七星针将她血脉阴阳定住而已,最后能不能够脱离危险,还要看县医院外科手术成功与否。”
林处激动得快尿裤子了,举着手机问:“张医生,您把账号说给我,我先给您打过去一万元。”
一万元?
张凡像瞅一只猪一样看着林处:这小子贼眉鼠眼的,是个靠不住的主儿,刚才还说要给十万,一转眼就变成一万了。
不过,张凡此时确实没有要钱的心情,因为卜姑娘要在县医院抢救,需要大量资金,他怎么可能这个时候趁火打劫呢。
于是,把手一拨拉,差点把林处的手机打掉,讥讽地道:“省省吧,留着你的臭钱,给县医院交押金吧。没有押金,人家管你死活吗?”
林处感动地呆立着,结结巴巴地道:“张,张医生……”
张凡嘲笑道:“林处,你堂堂一个机关大处长,以后要注意影响。不要像个三孙子似地说跪就跪,传出去让人笑话。”
说完,拨开众人,大步走了出去,跳进丰田车里,开走了。
赵院长一直望着张凡的背影,直到张凡钻进车里。
他心中如同打翻了五味瓶:
我赵家是江阳这一带的中医世家,医术精湛,没有不服的。
没想到,就在小小的张家埠村,竟然出现了一个土生土长的中医,有着如此奇绝的医术!
不但打我脸,而且逆了天!
以后,在这个镇里,甚至在江阳县江清市地界,恐怕大家只知道有个张神医,谁会搭理我赵某人?
赵院长郁闷地回到家里。
爷爷正在送一个少妇出门,爷爷和少妇的脸上都是红光满面。
刚刚在家里的诊室,爷爷给这个不孕少妇做完胎检,孙子回来了,他正要给孙子传授一下不孕内检的知识,见孙子一脸雾水不高兴,便问:“朴通,怎么了?遇到了疑难病症?”
“爷爷,我刚才遇见了一个小中医,医术奇绝,简直能跟我们赵氏医术打平手了!”
“有何医术,值得我孙儿如此评论?”
赵家乃是世传中医,可惜赵老爷子赵常龙的两个儿子都弃医从政,这让他一直抑郁不乐。好在他的孙子赵朴通听从他的教导,立志从医,从省医科学院毕业后,经赵常龙花钱走门路,成为镇卫生院院长。
这个孙子哪样都好,就是心气太盛,骄气太旺,从不把别的中医看在眼里。
赵老爷子批评了他多次,要他低调,但赵朴通就是不改老毛病。
奇怪的是,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孙子赵朴通竟然对一个小中医产生如此崇拜?
老爷子不禁好奇起来:“我赵氏医术遇到对手了?”
于是,赵院长便把医圣七星针救活卜姑娘的经过详细讲了一遍。
老爷子一听,惊骇得打了一个嗝,然后咳嗽不止,差点背过气去,过了好半天才缓过来,断断续续地道:“有件事,我一直没跟你说过,本来,我以为此事已经没希望了。”
“何事?”
赵老爷子两眼放光,娓娓地讲来:
“你听我细讲,我五世祖曾经遇到一张姓中医,擅使医圣七星针,针到病除。当时,为得到医圣七星针的针谱,我五世祖以百两黄金为代价买那套针谱,但张姓中医竟然回绝。我五世祖不得已,雇佣武林人士要强行夺取针谱。张姓中医身受重伤,但侥幸逃得性命,并从此销声匿迹。我五世祖未得到七星针谱,郁郁寡欢,不久就辞世了。临终前,嘱托后人,一定要找到那张姓中医或其后人,不惜一切代价得到医圣七星针针谱。此事距今已过五代传人,那针石沉大海,再也没有消息。我本以为医圣七星针已经失传,没想到,它竟然再一次面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