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小凡失踪,好多客户怀疑我们天健会垮台,有的中止了合作,这些日子我们的业务量大大减少,公司的经营受到了严重威胁,我们现在能做的就是,尽一切最大努力,尽快找到小凡。”
她话里的意思是,涵花和林巧蒙并没有尽最大努力。
涵花现在满脑子都是张凡,并不在意周韵竹话里有话,对巩梦书道:
“巩老师,我一直盼望着你能过来,想听听你的想法。”
巩梦书这几天心情相当难过,张凡是自己的恩人知心朋友,张凡对巩家做过什么,他都一一记在心里。如今张凡出事了,他好像自己的亲人出事了。
“涵花,”巩梦书眼里闪过一片哀伤,“我们能做的就是加大搜寻范围,我们不应该局限于悬崖下边一带,也许出于某种不可思议的原因,小凡已经离开了苦峰洞一带,我请阿易过来,也是这个意思,阿易掐算找人,历来相当准确的。”
阿易一直旁听,现在终于被推上了“前台”,有点卖弄,有点自豪地道:
“张神医的事,就是我自己家的事。没问题,今晚子时,我起一个经天纬地溯古穷今的寻人幽微大卦,应该会有所帮助。”
涵花以前一直听张凡说阿易卦象厉害,又见阿易这么自信,不觉得心中重新生起一点希望,“那就拜托阿易了。事后,我会付上卦金的!”
“弟妹说什么呢!什么叫卦金!”阿易笑嘻嘻地道,“巩老师叫我过来,绝对是给我天大的面子,在巩老师面前我还敢给脸不要脸吗?再说我跟张神医的交情也不是一天半天了,他救了我女儿的命,是我的大恩人;而且,在周易卦象上,我算是张凡的半个师父。这两层关系加在一起,你要给我诊金,这不是打我脸吗?我可丢不起那人!”
巩梦书笑笑:“涵花,阿易不是外人,诊金的事就免了。阿易临出发前,特地到他师父那里请了一套三百年陈年老卦骰,应该有所灵验。”
这么长时间跟张凡在一起,巩梦书见惯了张凡身上发生的各种神奇,所以他现在对于潜科学的事,并不排斥。
“那就请阿易费心了。”
涵花道。
“呵呵,”也许是张凡不在场的原因,阿易今天特别兴奋,能在美神面前站一会,对话几句,对于阿易来说,不啻于过大年了,“弟妹,你放心,这事,活该我露一小脸。”
周韵竹对于阿易这种神神叨叨的人,相当不屑,用半只眼睛看他都属于浪费视线了,微微皱了皱眉头,“巩老师,我俩还是及早去拜山头吧!”
她的意思再明显不过:阿易,你那一套往一边收收!
还有另一层意思:去见当地的领导,你阿易不够格,你刘涵花也差点事儿!
涵花本来对于见领导就不习惯,不要她去,她正好解脱;
阿易向来希望巴结大人物,越大的人物,他的开价越高;不料,周韵竹直接把他给排除在外!
他心里暗暗笑道:大美人周总,你不要瞧不起我!我阿易这次一定要算出一个神卦来,直接把张凡找到,叫你看看什么叫周易的精髓!
巩梦书看了看表,道:“也是的,既然来了,应该马上去见见相关领导,晚了显得不礼貌。阿易涵花,那我和小周先走了。”
说罢,便和周韵竹急匆匆地离开了酒店。
阿易还想和涵花卖弄一下他的神卦风采,涵花却是一点也打不起精神,阿易也只好遗憾地离开房间,回到自己房间里,盘坐入定,凝神调息,清心禁欲,培养元神,为子夜的大卦做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