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我是不是丧门星?”她突然道。
张凡早就猜到她心里一波又一波的自责。
一笑,安慰道:
“你是聚宝盆。”
她没有跟着他笑,仍然是痛苦的声音:
“铜矿一直没事,我接手几天,就被炸得七零八落,怕不是女人不好当矿长?”
张凡又笑了笑,腾出一只手,在她那里抚摸了一下,“天健总经理就是个女的。”
张凡本以为这句话令她安心,不料,事与愿违,她手捂着脸,哭了起来:
“你把我撤了吧,我还去当过磅员!”
唉,又哭了。
女人这么爱哭。
张凡犯愁了,不知怎么安慰好,心一慌,方向盘也把不稳了。
汪晚夏感到汽车在打晃,急忙道:“你认真开车。”
“你别哭我才能好好开车。”
她莞尔一乐,“我不哭了!”
又开了一会,汪晚夏唉息了一声:
“虽然把司寇集团也炸了,但是,我们的损失无法挽回了,我算了一下,停产一周,起码得损失好几个亿。”
“没事,西边不亮东边亮,变坏事为好事,化险为夷,变废为宝,摔一跤拣块元宝的好戏,天亮就会上演!”
张凡说着,不禁发出一串笑声。
汪晚夏愣愣地看着他,吃惊地问:“你没事吧?精神还好?”
“你看我的吧。”
张凡一脚油门。
回到铜矿,张凡和汪晚夏直奔矿场,指挥抢修。
一直忙到天亮。
刚刚吃完食堂送来的早餐,就接到了周韵竹的电话:
“小凡,你怎么搞的?”
她的声音相当懊恼。
张凡理解周韵竹的心情,铜矿自从与冯标合作之后,日进斗金,成为天健最大的赢利点。
一听说铜矿被炸了,就像奇点被电到了,周韵竹怎么能不又惊又气!
“竹姐,你都知道了……”
“你以为你不告诉我,我就蒙在鼓里?快说,到底怎么样了?”
“没大事,就是把一个坑口给炸塌了,设备和主巷道没有受损。估计清理清理,一周就能恢复生产了。”
周韵竹舒了一口气,嗔道:
“你也是的,把精龙剑夺回来就成了呗,非要节外生枝把司寇龙给劈了,这不,招来司寇集团的报复了吧!我总教育你,要在商言商,处事要从商业角度考虑问题,你总是不听,不听姐姐言,吃亏在眼前!”
“竹姐,你说话黑白颠倒了,司寇龙明明是自己不会用剑乱来,才误伤了自己的……有网上的现场录像嘛!”
张凡很不服气地道。
“算了算了,司寇集团这个梁子结下了,你以后在铜矿多注意就是,这次的损失,我们可以从欧洲美容品市场那边的新项目上找回来,娜塔昨天刚给我们公司发来电子报表,咱们的两个产品热卖了。”
周韵竹抢先说这个,其实是为了安慰张凡。
张凡哪里能不明白,心中感动,便顺势安慰周韵竹一下:
“竹姐,九点钟,你到公司投资部,安排他们买司寇集团的股票。”
“你疯了?他们铜矿被炸,股票会砸到地板下面,半年缓不过来,我们现在买这垃圾干什么?”
周韵竹斥道。
“竹姐,你相信我,我没疯。”
“那……少买点吧。”
“多买,只要是下跌了,就多买,起码也要搞他两亿股。”
两亿股?
周韵竹从张凡的话里听出了信心。
因为这种大事,在电话里讨论不好,她便不再多问,她最清楚的是,张凡肯定有办法。
“好吧,我今天就坐在投资部,盯着他们搞完这件事。”
“竹姐就是能领会老公的意思!”
“去!你在铜矿,这肉麻的话,还是跟你的新欢汪矿长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