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瓜头低叫一声,皱眉不语,弯腰捂肚,脸上通红,一股巨痛使得肠子扭劲儿,强烈的便意袭上大脑。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不能,不能……他牙关紧咬,努力控制,尽全力让扩约肌保持紧张收缩状态。
然而……
剧痛感向下蔓延,如洪水野兽般,蜂涌着冲向谷口。
“扑啦啦……”
一串闷响,夹杂着臭气,从他裆内扑了出来。
“啊!”众人向后一退。
张凡眼见得村委会门口要被污染,急忙飞起一脚。
西瓜头像稻草人一样,轻飘飘向后飞去。
约有飞过七八米,砸倒了两个人,然后“扑通”落地。
众打手向两边闪开,不断后退,手中的砍刀哆嗦着,几乎握不住,全被吓呆了:从没见过这么打架的。
继而有人喊了一声:“要命的快跑!”
两个人上前托起西瓜头,一群人一窝蜂似地,向院子外面逃去。
张凡冷笑了两声,双手抱在胸前,冲着逃跑的背影喊道:“叫你们家司寇公子来,我有话跟他讲。”
一伙人纷纷跑向路边一辆加长林肯,齐齐围在那里。
看样子,老大坐在车里。
“公子!”
西瓜头已经是半死不活,弯腰叫道。
车门慢慢打开,从里面钻出几个黑衣人来,最后,一脸油光的司寇龙站了出来。
他穿一身黑色风衣,戴一副大墨镜,头顶一只傻逼大沿帽,不瘸装瘸,拄一根明光锃亮的镀金拐杖,贼眼带着冷光环视一周,最后把眼光落在眼前的西瓜头上。
“公子,不,不好了,遇上硬点子了!”西瓜皮见司寇龙眼里冒出很不耐烦的神色,情知要倒霉,弄不好丢了饭碗不说,司寇公子一怒,罚他自断一根手指也是可能的,因此惶恐不安,甚至比肚子上的疼痛更甚。
“大惊小怪!人在哪?”司寇龙轻轻一句。
“在村委会里,就一个小子,厉害着呢!”
“一个?”司寇龙扬起拐杖,在西瓜头上狠狠地一捅,捅出一个红红的血点子,慢声骂道:“一个小子你怕什么?你这个样子,岂不给司寇家丢脸?”
“公子,那小子有暗器!”
“暗器?走,跟我过去。枪手,子弹上膛!”司寇龙仍然很沉着。
身后几个黑衣人纷纷拍拍腰间的枪,有一个领头的保镖把手里的枪扔了一个花儿重新接住,朗声道:“公子,都准备好了,只听公子一声令下,您让打哪就打哪。您让打老二,绝不打眼睛!”
司寇龙哼了一声,迈步向前,大步走进村委会大院里。
他身后跟着八九十号打手,持刀持枪,如临大敌,大有铲平村委会的气势。
张凡这边正在慢慢吸烟,一口一口地吞云吐雾,见司寇公子迎面走来,忙把烟头扔掉,大步迎了上去。
“这不是司寇公子吗?又见面了?”张凡笑道。
司寇龙脚步停住,脸上僵了,“你,你是张……”
张凡双手一摊,“怎么?昨天晚上我不是告诉你的手下了吗?我是张凡。”
司寇龙脸色大变,如同小鬼见阎王!
愣了几秒,脸上抽动了一下,冲张凡一笑,忽然回头,抡起巴掌,狠狠地扇在一个随从脸上,骂道:“昨晚上你怎么报的信?你不是说是赵凡吗?”
被打的家伙委屈地捂着脸,“公子,下边人这么传上来的,说是一个叫赵凡的把天龙给砸了。”
“混蛋!”司寇龙骂了一声,转身向张凡伸出双手。
张凡假装没看见,微笑问:“司寇公子身上的伤可好利索了?”
司寇龙在省城素望堂被打一事,他回m省后严格保密,除了当时跟他去素望堂的几个手下,其它人一律没有透露。此时,司寇龙生怕张凡把那次被狂扇耳光揪掉头发的事揭发出来,心虚胆颤,陪着笑脸,道:“不碍事了,一点小小的擦伤而已,多谢张先生的药,抹上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