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中医叙述中并无酚类的说法,酚这个词是西方化学科学发展之后才有的。
那么,解药必须是解除酚类的。
这个要对所有《玄道医谱》中的解药进行化验分析才行。
这项工作几乎无法做到。
这需要药物研究所一项一项进行分析,时间上来不及。
怎么办?
张凡急速思考着。
“没辙了吧?”娜塔嘲笑地问。
现在……虽然不能找到解药,但是,如果能及时镇住米拉的脉道,以古元真气锁住毒发之处,缓解毒素的蔓延速度,肯定能延缓她的生命,给找到解药提供时间。
“有辙没辙,先现场看看再说,我想现在去见米拉。”
“可以。”
“什么时候动身?”
“当然是越快越好,我们坐下一班机?只不过你签证没有那么快!”娜塔道。
“好,你订机票吧,签证的事,我会托人跟你们大使馆说的。”
当天傍晚,张凡登上了飞往r国的班机。
找到自己的座位,刚刚坐下,发现身边有一个妙龄女郎,正在低头看手机。
张凡也掏出自己的手机,趁飞机没有起飞前先发几条微信。
忽然,一只手拍了他肩膀一下。
抬头看过去,身边坐着的竟然是娜塔。
张凡非常惊奇,叫了起来:“娜塔,你怎么也来了?”
“我怎么就不能来?”娜塔笑得很好看。
“你……”
“没有我同去,我叔叔能相信你吗?他们现在都把你当成凶手呢。”娜塔说道。
娜塔同去,一些事情当然会变得简单多了。
不过,张凡心中颇感意外:娜塔对米拉的事,有些格外地关心。这两姐妹本是死对头,在大华国的商圈里是对手,米拉的受伤,符合娜塔的利益,她为什么要这么卖力气地营救米拉?
是姐妹亲情?
还是另有隐情?
张凡想了一下,掏出一只口香糖递给娜塔:“吃了我的口香糖,要回答我一个问题哟!”
“是要问我动机吧?”娜塔斜着眼睛笑,那样子真是秀色可餐。
“算是吧。你怎么讲?”
“内忧和外患,谁更严重?对于我们石油总公司来说,目前最大的敌人是矿业公司,两家可以说是斗得硝烟弥漫,稍有不慎,就会有一方败北。”
“这个我知道。”张凡哼了一下。
“我不想在这个时候,让本阵营失去一份力量。”娜塔目光严肃起来,“米拉是两方斗争中的一个重要棋子,对方的黑手首先伸向了她就说明这点。而这只黑手,不是别人,正是仆西。试想,如果米拉就此没了,仆西的行踪更加迷离。只要米拉活着,仆西就会再回来,那时我们就有搞掉仆西的希望。”
“怎么确信他会回来?”
“仆西他不会放过米拉的,她是他永远的追求目标。”
张凡隐隐地感觉娜塔讲得有道理,同时又感觉她的“推理”里面有些不成熟的成分。
“你是说,留着米拉当诱饵?”张凡皱眉问。
“你不要用这种眼光看着我!诱饵又怎么了?仆西不消灭,大家都会成为矿业公司的食饵!”娜塔不习惯张凡怀疑的眼光,狠狠地瞪着他。
娜塔说到这里,张凡似乎觉得她的推理链成立了,她的理由似乎无懈可击。
“娜塔,你说,仆西既然给米拉下了致命的毒药,为什么不在房间里弄死她?那样岂不是更利索?”
“仆西很贪财,每次被雇佣都要高价。这次他来大华国行动失败,一分钱也得不到,还坏了名声,他当然不会甘心。我想,他是要从米拉身上勒索吧。”娜塔一边嚼着口香糖,一边把手放在张凡的腿上,拍了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