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凭一段录像,你以为你很了解他?”
“当然!”地皇道,“我曾经深深的研究过中西方的哲学,这个年轻人有一种东方所特有的中庸,无锋无芒,无情却有神,逆来顺受,却有踏平一切的气魄。如果你用一般的杀伐精神对付他,你一定死的很惨!特多,我不得不提醒你,你正走在一条错误的道路上,而这条道路的终点将是地狱!”
“别来这一套虚张声势!你面对挑战,不思进取,已经不配坐在这个神圣的座位上了。”特多不想再啰嗦,猛然站立起来,眼里杀机重重。
“特多,你在行魔鬼之事!”地皇全身哆嗦着,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特多冷笑着,看着眼前这个已经完全被自己势力所包围的地皇,心里充满着鄙夷和胜利者的自豪,在他看来,地皇这个位置,绝对是他特多的专利!
没有他特多的雄厚资金支持,原黑组织不会有今天的局面。
他慢慢地向地皇弯下腰来,死死地盯住他胸前的那支黑色饰剑。
那是用北海深海冷玉雕琢而成的剑形饰物,经过数百年血与火的淬炼,已经成了原黑组织最高权柄的象征。
拥有了它,世界各地的原黑组织成员,必须绝对服从指挥。
可以说,这小小的饰物,代表着一个绝对可怕的力量。
原黑组织里,谁不向往着拥有它?
但能够有机会问鼎的人,永远只是那七八个人。
于是,在这七八个人所代表的势力之间,永远都会有杀伐发生。
直到一方踏灭其他对手而胜出,成为新的地皇而止。
然后,不久后,下一个轮回的杀伐就会开始。
“交出来吧!”特多伸出手,“我很尊重你!不然的话,我的人会上来抢去你的饰剑!”
“权力的诱惑,已经使你疯狂!”地皇愤愤地说着。
“是责任!责任感,促使我占据这个位置!”特多到了这个时候,仍然要把自己据于道德的制高点。
“你真要做出大恶之行?”地皇冷眼寒光。
“你以为我不敢杀你?为了原黑的未来,我可以担当这个罪名!还有……”特多低下头,把头凑到地皇耳边,“成王败寇,放心,你死后,我会为你的死找出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而公之于众的!”
“卑鄙!”
“卑鄙并不是目的的障碍!使命,要求我这么做,我不过是顺天应人而己。我可以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交出权柄,从此隐退,我不会杀你,我将送你到北海一个荒岛上,那里有一处秘密基地,我的人将看守你,随意你活着,不管活到哪年,直到你咽下最后一口气!”
地皇轻轻摇了摇头,眉间失望之色渐浓。
随即,他伸手捏住剑饰,轻声道:“武神之位,非异类可属!你执迷不悟,罪业深重,我不得不动用组织的最后惩罚手段!前代历届地皇天上有知,也不会怪罪我的!”
话音刚落,整个城堡内外响起一片轰鸣之声。
沉重的轰鸣!
地在脚下抖动。
墙壁在四周摇晃。
那一片片碗灯里的烛光,在震动之中忽明忽暗,鬼火森森,仿佛冥冥中吹来一阵大风,要将这火种熄灭。
“哗……”
一阵巨响。
大厅上方巨大的枝形吊灯坠落下来。
这是由无数灯饰组成的灯阵,数百只小灯在空中飞落。
“轰”地一声,坠落到砖地上。
碎玻璃碴子飞溅起来!
几名站在灯下的武士被砸中。
他们被压在巨大的灯罩之下,没有过多的挣扎,一动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