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凡说的这个笑话并没有使周韵竹笑起来。
她眨巴着弯月般的笑眼,看着张凡,过了许久,重新把脸伏在他的胸上,悄声问道:
“我不是很缠人吧?”
“不是。倒是我很缠你。”
“你缠死我,我都笑着死。就怕你不缠我。”
“那怎么办?我总不能一天二十四小时跟你腻在一起吧?”
“我有个想法……”
“说。”
“说出来,你准保笑我。”
“哪里,竹姐说话,我从来都是第一,遵命;第二照办;第三不折不扣照办嘛。”
“那……我可要说了?”
“说。”
“我想……妈呀,真羞死人了,小凡我想,给你生个孩子……”
说罢,紧紧地伏下脸,全身紧紧贴住,身子发僵发抖……
周韵竹从昏睡中醒来,睁眼一看,她发现张凡正坐在床边,没事一样看手机。
这宝贝,把我差点弄死在水里,他却上岸晒太阳。
忙爬起身来,看看手表,已经是夜里九点了。
“不行,我得回家睡。在这里睡不安稳,明天还有两个接见外宾的活动呢。”
说着,便扭过身去,让张凡帮她系文胸钩子。
张凡对这种活,向来是来者不拒,已经在业务上非常熟练,小妙手轻巧如飞,转眼就系好了,帮她在胸前扯了扯,端正地把目标扣住。
扶住她双肩,打量了一会。
见她睡眼仍旧惺忪,面露倦容,不禁一阵怜惜,“竹姐,就这精力,还要生娃?怕不会累坏吗!”
周韵竹娇哼一声,俏眼一翻,“乐果西施生得,我就生不得?我未必就不如她!俗话说,五十五,还鼓一鼓呢,我才四篇刚翻过,怎么就不行了?好好的地,怕的是你不种庄稼!”
张凡被她给逗笑了,忙帮她穿上吊带,却不断偷偷地摇头,忽然想起什么,便从衣袋里取出一只小瓶子,拧开盖,从里面倒出一点紫红色的药末,放在手心里,“来,张嘴!”
周韵竹斜了一眼张凡手心里的东西,红红的,十分鲜艳,嗔道:
“给我吃什么?怕不是鹤顶红?”
“这个是我新配制的强身健体冻龄神药,还有安胎保胎效用,你吃一剂,管保你第一个星期精神饱满,第二个星期身轻如燕,第三个星期……再吃一付。”
周韵竹张开嘴,仰起头,张凡伸手把药末倒进她嘴里,然后打开饮料让她喝了一口。
“你要存心毒死我,那就得手了。”周韵竹哼了一声,看着张凡,忽然又是张开双臂扑上来,“你毒死我,我也爱你……”
张凡苦笑不已经,“你这是要毒死我的节奏!”
两人走出酒店,来到停车场。
此时,夜色美丽,凉风劲吹,两人赶紧打开车门往里钻。
忽然,张凡发现车前雨刷上,插着一张纸片。
忙伸手拿过来,坐到座位上,打开看。
“董事长已除,古玩联盟已有线索,佩剑已经被卖到b国,想得到,请付酬金80万,置于城西碧云天山庄前石拱桥第三孔内。三天后的上午。”
张凡一动不动,盯着纸条。
周韵竹急忙拿过来,看了一遍,不禁小手捂嘴,倒吸一口气:
“南天通药董事长,是你派人杀的?”
张凡摇了摇头,“这个杀手,我从不认识。在天门山县城,我已经知道了董事长并非心梗,但并不知道是谁所为?”
“这个人好像知道你的一切?”
“是这样,他几乎知道我的一切!”
“这怎么可能?你的事,知道的人很少!”
张凡想了一下,“也未必。现在侦听技术这么发达,我完全有可能被人侦听了。”
周韵竹气愤地道:“这个人很可怕!探别人的隐私,然后私自出手,再向人要酬金……早晚会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