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少咬牙看着酒杯,犹豫着。
文少,我是文少,从生下来就只有打别人的份,在幼儿园打伤过多少小朋友,哪个家长敢放个屁?在小学中学乃至大学,被我打掉牙打折胳膊打得退学的何止几十个?难道,今天在这里栽在一个农民手里?
喝了这酒,里子和面子就全变成揩屁股手纸了。
想到这,决心硬抗到底,用力摇了摇头,“我从来不喜欢被别人逼着喝酒!”
“你喝了这杯酒之后,就会发现,被别人逼着喝酒别有一番滋味。”张凡说着,伸出左臂夹住文少的头,同时,手指捏住下巴,向下用力一掰,文少的嘴就被迫张开了。
“喝吧你!”张凡一抬手,一杯酒狠狠的全倒进了文少嘴里。
文少呼哧带喘,不断地咳嗽着,眼里血红,声音沙哑:“姓张的,你记住,为了这杯酒,你必须拿命来偿还!”
张凡仍然面带微笑,轻轻地拍了拍文少的背,“小兔崽子,你的话我记住了。”
这一拍,文少胸口一热,胃口一紧,突然把脑袋向前伸去,哇地一口,把刚才连喝带吃的一大堆,全部呕吐出来……
张凡揪住他头发,把脸摁在呕吐物上,不断地蹭着:“文少,你也太不文明了,好好的一顿宴席,你这么一吐,谁还有兴趣吃饭呢,赶紧吞回去!”
文少脸上满是污秽之物,用手指从鼻孔里抠出一块菜梗,破口大骂,“张凡,你死定了!”
“死定的是你!”张凡轻轻一抬手,把他从椅子上提起来,往大圆桌上一扔。
“噗”的一声,文少的身体落在满桌菜肴之上。
汤啊水啊,沾满了一身,再加上文少穿着一身浅色衣服,看起来活像一条浇汁鱼。
“我跟你拼了!”
文少费力地从桌子上爬起来,拾起一只盘子,向张凡砸来。
张凡飞手挡住空中盘子,顺势向外一送。
盘子像飞碟一样打在冯小东的额头上!!
额头上出现一个长长的血口子,鲜血涌出来,流到眉头上。
张凡仍不太解气,操起椅子,又向文少身上砸去。
朱小筠发话了:“张凡,差不多就可以了,都是同学,打残了,伤感情。”
“跟这种禽兽谈得上感情吗?”张凡的椅子已经重重地砸了下来。
“妈哟!”文少尖厉地叫了一声,捂住大腿,狂嚎起来。
“小筠,我们走吧。”张凡扔下椅子,挽起朱小筠的胳膊,“你的这些同学是什么档次!还自称全国著名学府毕业……还有你这位廖姐,表子一样的人,也敢在这里装人物,很恶心。”
说着,把目光对准廖容。
廖容瑟瑟发抖,低着头,生怕张凡对她动手。
张凡弯腰看看她的脸,笑道:“抬起头,你是海龟,怎么成了缩头乌龟?今天你帮文少设的这个鸿门宴,拿了文少多少钱?!”
“小凡,别问啦!让廖姐多难为情?廖姐在国外混得不太好,回国讨个生活,家里又没基础,不投靠同学投靠谁呀?总不能去站街吧!”朱小筠很同情地道。
一边说,一边拉着张凡向外走。
走了几步,张凡忽然回头道:“姓廖的,你听好,你有血崩症,如果不想死得太早,可以找我,看在你和小筠是同学的份上,我或许给你治一治,否则你必死无疑。”
说完,搂着朱小筠大步离开了。
宴会厅里,剩下一群张口结舌呆若木鸡的人。
两人走出会所,坐上张凡的大奔,朱小筠含情脉脉地看着张凡,轻声道:“真爽!没人敢打文少,只有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