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老插话道:“哈哈,我跟巩老说了,他请来的西医专家,恐怕只是个摆设,没用的。张神医来了,手到病除,包好的,包好。”
张凡谦虚地道:“孟老总是鼓励我!我哪有那么神!”
“张凡,你可不要谦虚呀!上次在中医院,要不是你妙手回春,我这把老骨头就交代了,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哪。”
孟老始终念念不忘上次在中医院里发生的事,当时孟老哮喘引起了休克,张凡力排众议,轻松将孟老救活。
张凡摇了摇头,道:“医者,医天下病患为己任,治病而已,要说恩人,感激上苍吧。”
巩梦书叹了一口气,感慨道:“小张医生虚怀若谷,大气磅礴,有神医风范,看来,我儿子的病,就全仰仗你了。”
“巩老师放心,我会尽力的,公子的病应该无大碍。”张凡安慰道。
“那么,我们就去病房”巩梦书站起来说道。
“好的,去看看,我不知公子得的什么病呢。”张凡跟着巩梦书往外走。
一行几人,穿过走廊,坐电梯来到三楼一间雅静的房间之内。
巩梦书的父亲巩老,正坐在床前,跟孙子说话。
巩梦书上前介绍一番之后,巩老不失礼貌地跟张凡握了握手。
张凡发现,巩老年纪八十多快九十了,却是身板硬朗,声音宏亮,一举手一投足,都显出军人气质。而他身穿一套洗得有些发旧的军装,更说明他曾经在军队里服过役。
床上躺着一个英俊的小伙子。
看样子二十岁左右,面容清瘦,可能是病魔的折磨吧,脸色略显苍白,见到张凡,热情地伸出手来,与张凡握了握手,道:“我叫巩乔,张哥,我听孟爷爷介绍过你的医术,我的病,全指望你了。”
张凡微微一笑,道:“我还不知道你得的什么病呢。”
巩乔长叹一声,慢慢把身上的毯子掀开,露出了大腿。
张凡不禁一愣:只见巩乔两条大腿上,全是大片大片的深紫色,部分地方毛细血管破裂,渗出鲜血,而膝盖之下,更是惨不忍睹,肿胀发亮,有多处肌肉组织坏死,流着脓水。
同时,张凡的鼻子里闻见了一股腥臭的气味,不禁皱了皱眉头。
巩乔是个识趣的人,见张凡皱眉,忙把毯子重新盖在腿上,悲叹一声,问道:“张哥,我的腿……你看还有希望么?”
张凡沉吟片刻,轻声说:“你这是重度脉管炎,双腿动脉血管已经全部发炎,累及毛细血管堵塞,造成大面积细胞组织坏死,情况确实比较严重。”
其实不消张凡说,巩家一家人对于巩乔的脉管炎也有足够的思想准备。巩乔此前跟爷爷住在京城,发病后,曾经去过京城几家大医院,专家找了十几位,但各位专家异口同声的结论是:截肢。
巩家就这么一个孙子,算是巩氏三代独苗,而且,巩乔年方二十岁,风华正茂,若是高位截肢的话,以后怎么娶妻生子?你就是家里条件再好,人家姑娘也不愿意嫁给坐轮椅的呀!
后来,听孟老介绍了张凡的神技,而且江城这边的龙泉疗养院的温泉,可以缓解病情,便前来疗养。
巩乔眼巴巴地看着张凡,问道:“张哥,他们都说必须截肢。可是对我来说,截肢了,跟死有什么区别?我不想失去这两条腿呀!”
巩乔说到这里,突然捂着脸哭了起来。
巩夫人拿过手巾,一边心疼地给儿子擦眼泪,一边问:“张医生,我一直纳闷,我儿子身体一直很健康,怎么会突然得了这么个怪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