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窗的少妇叹了口气,说:“我这次来省城,就是去省肿瘤医院看病的。大夫说,手术后就会绝育。我还没生孩子,我特想要个孩子,所以犹豫着。”
左边少妇其实很有同情心,跟着叹了一口气,眼圈有些红,看了一眼张凡,问:“这位先生,你医术这么高,难道不能治好她的病?”
“就是么,你仅凭号脉就能断病,一定也有神术治病吧。”靠窗少妇加了一句,同时用小手偷偷在张凡腿上轻轻掐了一下。
左边的少妇感觉张凡身体抖动了一下,心中明白是被人摸了或掐了,心中不忿,也悄悄把手伸到张凡腿上,偷偷掐了一下。
张凡左右受掐,讪笑着说:“我这个人哪,医术倒是会一点,但如果别人总是掐我的腿,我就什么也不会了。”
两个女的同时一惊,马上把手缩回去。
“这个瘤子,也许我能治,不过……”张凡打住了话头。
“钱没问题。不差钱!”靠窗少妇赶紧把话递上去。
张凡摇了摇头:“不是钱的问题。我没试过,所以不敢说一定能治好。”
“这样吧,”靠窗少妇说,“我加你微信,回去后我们联系一下,然后选个时间,你去我那里。不管治好治不好,总要试试。我可不想去医院手术,在那里割个大口子,想想就心惊。”
张凡一听,心里一紧:“那好吧,等我探亲结束,我们抽空见面。在这期间,我研究一下你这个病例,希望能找到一个好办法。”
靠窗少妇激动起来:“先生,我叫汪月,住在林市。有空一定到我们那里做客呀。”
林市是这一带有名的旅游城市,有好几个国家四星级旅游区,张凡早就向往去那里玩玩,“好吧,我一定尽快去一趟林市。”
正在这时,广播喇叭响了起来:“各位旅客请注意,现在有三张软卧车厢,请需要的旅客前去列车第七节车厢,找列车长办理补票手续。”
而张凡坐的车厢,正是七号车厢。
张凡已经被两个少妇挤得快热出痱子了,现在突然有了软卧,此时不逃,更待何时?
张凡不顾裤子上的问题,站了起来。
“你要补软卧?”左边的少妇问道。
“嗯,”张凡慌张地答应一声,便向车厢前方的列车长办公室走去。
两个少妇互相看了一下,不约而同地站起来,紧跟着张凡走去。
“补张软卧。”张凡以为甩开了她们,兴奋地把钞票递给列车长。
列车长看了张凡的车票,也没说什么,刷刷几下,把软卧办好,连同零钱,一起递给张凡。
张凡接过来,转身要走,迎面发现两个少妇正站在他身后,全都笑眯眯地看着他。
不好,粘上了!
张凡沮丧地暗道一声,脸上拉起不自然的微笑,“你,你们……”
“我们也补软卧呀!”汪月歪头一笑。
“也,也补?”张凡张口结舌。
“我们就不能补吗?快让开,一会来人把票抢没了。”左边的少妇一边说,一边伸手拉开张凡,抢到前面,对列车长道:“我也补一张。”
她回身指了指呆若木鸡的张凡。
接着,汪月也补了一张。
张凡在前,二女在后面,三人艰难地挤过三节车厢,来到了软卧车厢。
张凡心里在祈祷道:老天哪,保佑我别跟这两个缠人精一个号!
可是,事与愿违,三个人恰恰是一个号。
张凡有些蒙登:坏了,才出狼窝又入虎口!
“我说列车员,怎么……我们都在4号?”张凡问道,意思是列车员你有没有搞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