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凡轻轻一抖手腕,一股内气激扬而起。
“啊呀!”两个警察惨叫一声,向两边倒去。
专案组长冲上前,照着地上的警察给了一脚,骂道:“滚出去!谁叫你们对张先生这么无礼!”
两个警察从地上爬起来,有点懵逼,看看张凡,又看看组长。
“快给张先生道歉!”组长道。
两个警察心里嘀咕着:不是你叫我们过来抓人吗?转眼就屁了?是不是收大红包了?
“张先生,对不起,我们搞错了。”两个警察说着。
张凡挥挥手,“没事儿,你俩没摔伤吧?”
两人很是奇怪,摸了摸脑袋,心想:这人什么功夫?也没动手,从他手上传来一股电流,直接把人击倒了。可怕。
“没事没事。”
两人说着,退了出去。
专案组长脸上阳光极其灿烂,迎上前来,双手伸出老长,“张先生,对不起,是我错了。”
张凡淡笑道:“不要检讨,警察永远正确!”
“哪里哪里,张先生这是批评我呢。我接受,我虚心全盘接受。请坐,请坐……”
说着,他走到沙发前,弯腰道:“张先生,来,抽支烟。”
张凡微微一笑,心想,毕竟有些事还要跟警察配合,他既然道歉,我也就不必把事情弄得太僵,太僵的话,吴局长那边也没面子。
想到这,便坐到沙发里。
组长敲出一支烟递过来:“来来,张先生,抽支烟。我朋友刚送来的好烟。”
张凡看了一眼,是硬中华,便摆了摆手,从自己提包里掏出一盒软中华,先自己叨上一支,然后才递给组长一支,道:“我抽那硬中咳嗽,还是这款特供的软中柔和一些。”
组长颇为尴尬,接过烟,把打火机点着,凑到张凡面前:“张先生请!”
张凡把烟点着,吸了一口,长长地吐出烟雾。
烟雾直扑组长面上,组长不敢躲闪,很谦卑地吸了一口二手烟,笑道:“张先生,您这护身罩是跟谁修炼的?”
这回,轮到张凡懵逼了。
“护身罩?什么护身罩?”张凡惊问。刚才,他并没有看见毛笔打在身上又落下的情景,他以为毛笔是被组长直接掷在地上的呢。
“你看,”组长弯腰把地上的毛笔捡起来,“我刚才……嘿嘿,不好意思,我刚才用它抡了你一下,被你的护身罩给弹回来了。”
张凡看组长不像是撒谎的样子,组长前倨后恭,突然态度180度大拐弯,难道是因为这个?
不可能吧?
我炼成护身罩了?
我怎么自己没有意识到?
“哦,哦……”张凡不置可否,脱下西服,向背上看了看。
上面确实没有墨汁。
他重新把西服穿上,心脏已经是跳频加快了!
如果组长所说是真,那么……一直苦苦追求的护身罩,真的大功告成了?!
专案组长看着张凡,眼里带着草民见领袖的神情,不但极为崇拜,而且极为感动,嘴角微微上翘,眼角微微下撩,脑门微微冒汗,像哭细看又像笑,就差跪地高呼“慈父般的太阳”了。
“哦,哦,没弄脏西服就好,这套西服可是吴局长送我的。”张凡不想谈及护身罩的事,便左顾而言他。
专案组长显然受惊不浅,继续感叹道:“张先生,没想到哇,您竟然是绝世高人!我,我刚才真是有眼无珠!冒犯了,冒犯了!”
张凡浅浅一笑,大人不把小怪地道:“你是大警察,我是小农民,我巴结你还巴结不过来呢,别说‘冒犯’的话,我修行小,受用不来。”
“大警察?快别这么说,我在您面前,就是一只虫子。”
“虫子?如果是虫子的话,也是一只大虫!”张凡又呵呵地笑了,“组长,话又说回来,我张凡是个挺低调的人。你刚才说的什么护身罩,我还是第一次听说。不管你看到了什么,请你不要往我身上扣高帽子,我可不想招徕一群武林人士的追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