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后,涵花要和林巧蒙说悄悄话,两人便住一间屋。
张凡独自睡在西屋里,在灯下又把狍犴茸取出来仔细欣赏了一遍,然后给周韵竹打电话,向她报告好消息。
一听狍犴茸搞到了,周韵竹几乎叫喊起来:“小凡,你太厉害!这么快就搞到了,这下好了,我可以放心往外卖仙葩嫩肤露了!”
“放心吧!这一块,我估计卖两年没问题!”
“你什么时候回来?客户等着要货呢!”周韵竹娇声道。
“是客户等着要货?还是你等着要货?”张凡打趣地道。
“是我又怎么样?我给你卖命挣钱,你不该犒劳我吗?”周韵竹含怒反问,“你那个村姑,究竟给了你什么甜杮子,要你粘在水县不回来!?”
“我刚来……总要待在这儿几天,把事情办一办吧。”张凡有些歉意地向周韵竹“请假”。
“哼,听你这话,还是不想马上回来?”
“真的还得等两三天,等涵花奶奶的病情彻底好转吧,韵竹姐……”张凡道。
周韵竹冷笑了一声,道:“我跟你说件事,保管你立马回江清。”
“什么事?”张凡好奇地问。
“你那个初恋,姚苏快死了!”
周韵竹语出惊人!
“什么?你再说一遍!”
张凡如雷轰头顶!
“你听清楚了:你那个老情人,大学校花,由氏的儿媳妇姚苏,她被由鹏举打了,快打死了!这回听清楚了?”周韵竹一字一句地道。
张凡听得心焦,急问道:“为啥事?”
周韵竹轻哼一声道:“他家家务杂事,我哪有闲心打听那么细?我想你肯定相当在意,这才跟你说一声。”
张凡忽然觉得心中憋闷,一股郁气压在喉头,小心脏嗵嗵直跳,忙放下手机,捂着胸口自问:“姚苏的事儿,我为何这么上心?”
想来想去,极力排解自己一番,却是越排解越郁闷,总有一种被人劈头泼了屎尿一般丧气,实在忍不住,咬咬牙,拨通了姚苏的手机。
姚苏大概已经猜出张凡打电话要讲什么,便抽泣道:“张凡,是不是周韵竹告诉你的消息?若是她的话,我不想说什么,还是挂了吧。”
张凡忙道:“江清市大着呢,我难道就她一个朋友?”
姚苏顿了一下,道:“我被由鹏举打了,你想说什么?”
“我想问他为什么打你?”
“由鹏举他把三个小姐领到家里来住,我忍不住,把那三个女的骂了一顿,由鹏举和三个女的一齐动手,我摁倒狂殴……”
“伤到哪儿?”
“伤到哪儿?去去去,我又不是你家媳妇,轮不到你来关心!”姚苏酸酸地道,说完便挂掉了手机。
“我去给你治治吧!”
“不用你治!我就是死在第三医院,也不要麻烦你大神医!”
张凡心情郁闷,一夜没睡好。第二天刚起床,便对涵花说,周韵竹要他赶紧回去配制仙葩嫩肤露,告别涵花和林巧蒙,独自回江清了。
第三医院的病房里,只有姚苏一人。她躺在床上,脸上包裹纱布,左臂上打着石膏,手腕挂着吊瓶……
张凡一阵心悸:打成这样?这罪行,依法算账,由鹏举够坐牢的!
病床边坐着一个农村中年妇女,一脸沧桑,一脸悲伤,眼睛肿得像桃子,她是姚苏的妈妈。
“张凡,我告诉过你不要管我的事!!张凡,我不需要你同情!”姚苏劈头叫道,把腿一蹬,扭过脸去不理张凡。
张凡也不说话,伸手抓过她玉腕,闭目号脉。
脉象虚弱,阴沉无力,乃是全身多处受伤导致气血亏损。
“小张,我女儿……”姚苏妈妈抚着姚苏臂上的石膏,放声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