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秋奎又拱手朝张凡施礼道:“这位先生,怎么称呼?”
“我姓张,江清市的。”
“先生给朱某一个面子可好?”
张凡一耸肩,说道:“我是来赌木的,本不想打架,既然朱老板发话,那这事就到此为止了。”
“张先生爽快。一言为定,到此结束吧,金公子,我陪公子去休息厅喝杯咖啡如何?”朱秋奎冲金公子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毕竟,金市长的面子必须给,请金公子喝咖啡,就是一个缓和矛盾的低姿态。
金公子对张凡道:“今天到此为止,来日再看方长!记住,我不会放过你。”
说完,与朱秋奎等一伙人离开了。
围观的众人非常遗憾地散了,大戏没看够,一个个骂骂咧咧心有不甘,没有人料到,朱秋奎三句话就把事情搞定了。
张凡回身看了看,发现钱亮一脸无奈,巩梦书却是面带微笑。
钱亮一边抽烟,一边看着张凡,心里在嘀咕:
赌输了,然后打了一架,然后,就没有然后了:看来,此次兴东之行只有铩羽而归。
不过,输掉的一百来万对他来说算不上什么,便道:“不赌了,我请二位吃兴东的特色大菜!”
巩梦书摇了摇头:“这么热闹的交易会,我们早早溜了,岂不是可惜?即使不参赌,开开眼界也是好的吧。”
说着,便带头向大厅另一边走去,一边走一边说:“去那边看看,那边是低价区,俗话说得好,沙里淘金,低价淘宝。”
张凡和钱亮一乐,便跟着巩梦书奔低价展厅而来。
进入低价展厅,感觉马上就不一样。
这里的原木要么腐烂,要么小得可怜,形状也不直挺,有些一看就是从大料上锯下来的枝枝桠桠,整个展厅的展品没有一样看上去有价值的,只不过可以给红木小玩件制造商提供一些廉价的原料而已。
“小凡,帮巩叔搞一块?”
虽然第一回合输了,但巩梦书并不失望,他一直在偷偷观察张凡的表情,从他的直感来判断,张凡好像仍然胜券在握。
自打在江清县城古趣堂看见张凡搞定鼻烟壶时起,巩梦书的心里便认定张凡前世大有来头,身怀不世之绝技,但却十分低调。
钱亮笑道:“巩老师,我已经栽了,你可别跟我陪绑呀!”
“我无条件信任小凡。”巩梦书道。
“我以前跟你一样信任小凡,可现在,我们还是去赌石吧,小凡赌石绝对有一套!赌木么,呵呵呵,我看水平一般吧。”钱亮笑道。
张凡却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钱叔,你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你怎么知道我就不会赢?睁大眼睛,好好看我再露一手!”
“好好,你请你请。”钱亮手指着原木。
张凡低下头,打开神识瞳,在展台上细细观看。
钱亮微笑不语,一心等着张凡出丑。
巩梦书给张凡打气:“小凡,大胆下手,输了全算我的。”
张凡此时正好看中了一根大腿粗细的木头,便直起腰道:“巩老师,你这么信任我,这块就归你了。”
说着,含笑瞥了钱亮一眼,意思是说:瞧好吧你!
巩梦书乐了,忙招呼服务员过来。
服务员见有人要买,马上过来了,把这根木头搬下展台,过了秤,核了价:三万一千元。
钱亮嘲笑道:“三万多块钱,反正巩老师也不在意,小凡,你就大胆地蒙一蒙吧,说不定瞎猫真能碰上死耗子。”
张凡哼了一声:“钱叔,有你好看的。”
切工把木头卡在锯床上,问道:“横切还是竖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