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小心,小凡,我怕你出事!”
“放心,竹姐,他季局长有根子,我们也不是没有!”
就在两人在汽车里谋划的时候,肚子上多了一块紫色“小馒头”的柳月花,正躺在床上梨花带雨地哭诉。
她身边,坐着一个五十多岁仪表堂堂的男人。
那男人正手口并用地安抚她。
柳月花的哭声相当凄惨,一边哭,一边用两条大长腿狠狠地蹬踢着大床,“季叔,我被他们打成这样,你要替我报仇呀,不搞死他们,也要搞残!让那个张凡坐轮椅,那个赵颖毁容!”
这个男人正是季局长。
他极为怜惜地把手在那块肿块上抚了又抚,还用手指弹弹摁摁,把玩一番,口气着急地问道:“要么,去医院看看?”
“季叔,我把你从局里叫回来,难道是为了让你送我去医院?我自己没长腿?呜呜呜……我不活了……”柳月花扭着身子,哭声更大了。
季局长暗暗叹了口气,又劝道:“有事说事,该怎么办怎么办,要么,报警吧,让警察把他们俩抓起来?”
对于报警,柳月花根本没自信。
她心里明白,当时在大厅里,两次都是她主动进攻,对方只是还了手而已,要是叫起真来,警察一查大厅的录像,弄不好犯事的是她而不是张凡和赵颖。
“报警?你一个大局长,自己的女人被人欺负了,你不替她出气,反而推给警察!你好意思说出口吗?别人不笑你是缩头乌龟吗?”
柳月花连讽带刺,一连串的哭骂向季局长泼去!
她越哭越惨,像是死了爹娘,又像是专业哭丧员,两眼哭红,像两只烂桃,披头散发,衣衫凌乱,但却不忘了故意现出半边山峰给季局长看。那是她在他面前撒泼的资本。
柳月花和季局长互相称叔称侄女,但事实上,两个人认识还不到三个月,柳月花先前是省城一家大酒店的服务员,那天,她去季局长房间打扫卫生,两人眉来眼去,一拍即合,当天夜里就滚了床单,成就了一段孽情。
季局长对这个二十岁出头的小美女喜欢得不得了,把她带回江清。
表面上两人互称叔侄,为的是掩人耳目,背地里,他把她安排在新买的一套住宅里,金屋藏娇,一有空,就来这里与她幽会。
前些日子,柳月花嫌呆在家里郁闷,闹着要出去工作,而且要体面的工作。季局长想来想去,便给周韵竹施加压力,把她安排在周韵竹的公司里当秘书。
其实,柳月花识字不多,别说起草商业文件,就是念文件都念不太懂。而周韵竹安排她当秘书,不过是给季局长面子而已,其实她只能做些收发信件的简单工作。
季局长被她骂“缩头乌龟”,不由得皱了一下眉头,问:“这事我可以替你出头,但你要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讲一讲,那两个人为什么打你?恐怕你……”
季局长知道,这个柳月花不是一盏省油的灯,上次他开车和她去休闲山庄,她因为一个小孩碰了她一下,那小孩的妈妈本来给她道了歉,可她不依不饶,不但破口大骂,还一脚把那个少妇踢进湖水里,差点淹死。当时小孩的爸爸和一伙朋友要打柳月花和季局长,多亏季局长打电话给警察局,警察局通知休闲山庄老板,老板息事宁人,出面给那家赔了一笔钱,才了事。
“这回可不是我主动惹事!我们公司一个女的,特浪,上班时间也忘不了跟客户胡搞,被我发现了,批评她几句,她和那个男的恼羞成怒,就把我打了!事儿,就这么简单!”柳月花满嘴胡言地说着,眼睛里充满了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