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泥门俩马!”欣然已然发觉背上中针,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一个弓身抬臀,董江北根本镇压不住,她坐起身来,随手操起身边一只塑料椅子……
“还不逃命!”张凡大喝一声,自己转身就跑。
董江北呆傻一下,马上站起来,拔腿便逃。
欣然跳起来,如白母老虎出林,怒吼连连,风一般向董江北扑去。
无比恐惧促使平时跑步根本不行的董江北,跑得比兔子还快,一窜一窜,就逃出了游泳大厅,留下欣然在大门口破口大骂:“张凡,董江北,你们两个给我等着,敢算计你姑奶奶,卧槽找死!”
两人一阵狂跑,一直跑出山庄,跑上对面的山坡,这才跌坐在草地上,大口喘气!
董江北一头大汗,哭丧着脸:“张凡,你什么破针,扎下去比不扎更凶!完了,以后没法活了。”
“都怪你,摁个娘们也摁不住!”张凡没好气地道。
“你不是会点穴吗?啪啪给她点个死穴不就成了?”
“你懂个屁!我难道不知道点穴?关键是点穴之后,脉路元气不通不畅,那时再下针,针灸作用减半!”
“别在这瞎逼逼了,什么破神医!”
两人你埋怨我,我埋怨你,都是束手无策。
正在这时,董江北的手机响了,竟然是他老总打来的。
董江北的脸立刻白了,身板挺直,恭敬无比地道:“宋总是您呀,我江北!”
“江北呀,怎么回事?我听欣然说,你们俩闹了点意见?”
“宋,宋总,没,没什么事,就是欣然和我同学闹了一点误会。”
“欣然给我打电话,哭得很厉害,你在不在她身边?”
“我……我跟同学在一起,嗯,我我马,马上去找她。”
“好吧……小董,我跟你说,我就这么一个女儿,从小娇惯,脾气不好。你们两人认识之前,我已经跟你交待过了,你看着办吧。”
说完,便挂了。
老总这话说得是相当地严重了!
“我已经跟你交待过了”,意思是说,你既然知道她脾气不好也同意跟她处,那么现在,你就得让着她!否则的话,“你看着办吧。”
董江北沮丧地放下手机,把头埋在双手里,小声地哭了。
张凡也不知道怎么劝,其实也无法劝,这祸是张凡惹下的,董江北人在屋檐下,哪敢不低头!
哭了一会,董江北站起来,“张凡,我得去见她了,见她越晚受的惩罚会越大。我先走了。”
张凡什么话也说不出,望着董江北远去的身影,惭愧得直想跳河!
悻悻地开车往江清市内赶。
刚进市区,天已经快黑了,想想,回张家埠也没什么事,恰好韩淑云和乐果西施都已经在市内买了房子搬来住了,便开车来到韩淑云的新家。
见张凡主动来了,韩淑云如同偏得一般,乐得合不拢嘴,一边帮张凡脱鞋,一边道:“你真有眼光,你选的这房子住起来特舒服,也安静。”
张凡看着跪在地上巴结地冲他媚笑的俊女子,不禁替董江北不值:董江北,凭什么呀,难道为了一个饭碗,就非得受母老虎的恶气?大丈夫生来一回,不是专为受恶妇之气而投胎的。
韩淑云见张凡心情不好,忙陪笑脸,收拾收拾,两人睡下了。
第二天一大早,张凡给董江北发去条微信询问情况。
董江北回道:“老兄,惨着呢,跪开口笑干果,跪到后半夜三点多才让起来,膝盖都硌烂了,这会肿得厉害。”
随后,一张照片发过来。
只见董江北膝盖红肿不堪,有几处细小的口子往外渗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