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月芳走过去把病房门关紧。
然而,吵闹声越来越大:
“要是我外甥女有个三长两短,你们全体医务人员都要披麻戴孝跪灵房!”
接着,更多的人吼了起来:“跪下,让他们跪下!”
“打他,打主任!”
“打!”
“护士也不是好东西,扒光打!”
一阵阵吼声,越吼越乱,简直让人不得安生。
紫烟的妈妈被吵醒了,半睁开眼睛,疼痛使得她小声地叫了起来。
这时,有人“当当”地用脚踢门,“这重症室呆的是什么人?为什么不把我外甥女安排进来?你这是对县长负责任的态度吗?”
田月芳生气地开门冲出去,大声道:“踢什么踢?不知道病人在休息!”
只见走廊里,几十个男男女女,正围住科主任和几个医生护士,你推一下,我搡一下。
主任和医生脸上都受了伤,几个美女小护士衣领被扯开了,头发被扯乱了,吓得缩在墙角里,一群流里流气的青年,正在对她们动手动脚……
猛然间病房里冒出一个小丫头出来制止,众人都用奇怪的眼神向田月芳看来:
这美女是谁家的?
有什么后台?竟然敢对副县长夫人大喊大叫?
是不是县长家的亲戚?
或者,是市里省里大干部的亲戚?
这伙人为首的是副县长的夫人。她的外甥女因病住院两天,病情不见好转,反而严重了,副县长夫人带人兴师问罪。
科主任正要被吓尿的时候,没想到蹦出来个田月芳。
见田月芳气质不凡,副县长夫人不敢贸然得罪,扭头问科主任:“她是……”
“来重症监护室看望跳楼那个女的。”科主任忙答道。
副县长夫人放心了:这件事她知道,跳楼的女人没有什么大背景!如果真有背景,也不会被黑道上的人逼得跳了楼。
她的胆气壮了起来,盯住田月芳,咄咄逼人地道:“听口音是外地来的吧?知道本县的规矩不?知道我是谁不?知道我老公是谁不?“
“小县城里,满地扒拉也挑不出个芝麻大的官,你老公还能是县长不成?”田月芳冷笑道。
“哼,还真就被你猜中了,我老公就是县长!”她高傲地“放出了大招儿”。
“县长夫人也得遵守公德!”田月芳道。
这一句,引得周围的人笑了:
太天真了!
公德是用来规范素质低劣的草民百姓的,县长夫人难道也需要遵守公德?
笑话。
县长夫人身边一个泼妇模样的中年女人双手叉腰骂道:“哪蹦出来的小烂蹄子!我们家的事也敢管?今天不扒了你皮,你不知道我刀快!给我上!”
这女人就是副县长夫人的亲妹妹,平时在县里横晃,没怕过什么人。
副县长夫人也点了点头,冲身边的人道:“教教这个丫头,叫她懂点规矩!”
“好嘞!”
两个歪瓜裂枣的小青年,摩拳擦掌地冲了过来,二话不说,一左一右,抓住田月芳,并且把手直接往她刚刚碰过的地方袭来!
“嗯!”
一声轻吼!
两只铁钳似的手,从田月芳身后伸过来。
捏住两个小青年的手,向左右一掰。
“哎哟妈呀!”
两个小青年尖叫起来,疼得眼冒金星,脸上五官扭曲。
他们的手被掰到了一个可怕的角度,手心变成了手背!
二人疼得快晕掉,弯着身子,四条腿跪了下来。
张凡轻蔑地把手松开,左右各一脚。
两人的身体像皮球一样,滚向角落里。
所有人都惊呆了:眼前这个打人的青年,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