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想说“无赖”,但慑于张凡眼里的恐怖杀气,马上改了口。
“不用你赶我,”张凡怒气满面,对周韵竹和郑芷英道,“这场没意思的戏就到这儿吧,我得走了。”
说着,也不管周韵竹,独自大步向门厅走去。
郑芷英狠狠地剜了老公一眼,心中暗骂:韵竹带来的客人,你就这样给赶走了,以后我们和韵竹的关系怎么处?
忙追过去,一把拉住张凡:“张医生,别跟老尤一般见识,他这人天天处理医患关系,有吵架职业病。”
周韵竹也上前来,两个女人,四只柔软小手,抓住张凡。
周韵竹一手抓住张凡的右手,另一只手假装挽住他的腰,却偷偷在他后背轻轻抚摸着安抚着。
面对两个少妇的求情,尤其是周韵竹那只安抚的手,张凡真的不忍心甩手便走。
如果自己就这样离开了,周韵竹肯定也在面子上挂不住。
唉!罢了!
事情一跟女人联系起来,就复杂变味了。
“韵竹芷英,你们不要拦他!他根本不会看病,他这是借机开溜,松开,让他走。”
尤林国却是通过门厅墙上的穿衣镜,发现周韵竹的手在不断抚摸张凡,心中明白,周韵竹可以控制张凡。
“林国!你不要这么说!你怎么知道他不会看病?”郑芷英彻底生气,冲尤林国吼起来。
“他要是会看病的话,我聘他进市中医院当大夫!”尤林国也回敬媳妇以吼叫。
一提市中医院,张凡心中那块伤疤被揭开,鲜红的血,从心中流出,滴滴洒落在心灵最痛之处!
老天不公!
若不是毕业时受到陷害,他此时已经是市中医院的医生了,何至于像现在这样当个小村医到处受人白眼!
“我不会看病?你再说一遍!”张凡眼里出现可怕的冷静。
尤林国以为张凡又要打人,像个孙子似的后退两步:“你,你要是再打我,我就报警。警察局里我有人,肯定让你三进宫。”
“胆小鬼,别害怕。我不打你,我要和你打个赌!”张凡笑道。
“打赌?”尤林国暗暗松了一口气:打赌比打人好,“打什么赌?”
“我赢了,你让我进市中医院!我输了,任你处置:罚款查封赔你几万块钱,都可以。”
“哼!打就打!不过,别给我整出看个感冒咳嗽之类的小病!要看就看大病。”
“好好,我只看大病。现在,我就来说说尤处长身上的大病吧。”
张凡微笑着,又恢复了最开始的和蔼可亲。
“我?大病?”尤林国笑了,骄傲地道,“开玩笑,我们机关干部一年体检两次,有病就消灭在萌芽中!不像你们普通老百姓得病发现时已经晚了。”
“别太牛逼,说出来你别吓趴下,你左肺上有一块阴影!”张凡轻轻说。
“扯!”尤林国不信任地叫起来,“我今年8月份做的体检!肺部根本没有问题。你输了!”
“你是两个月前犯上的病。8月份到现在几个月了?掰手指算一算?手指不够的话,脱鞋掰脚丫子!”张凡嘲讽道。
“这个现场无法验证难,不算!”尤林国道,“你就说说我儿子小勇有什么病吧。”
“好,我正想说说呢。你妻子和周阿姨差不多同龄,而你们的孩子才四五岁,这说明你们生孩子时已经三十多了。为何?”
“你说为何?问我?我在问你!”尤林国道。
“尤处长,无论从精神上还是身体上,你只能勉强算半个男人,或者连半个男人都算不上,就像你妻子说的,除了那件东西,你就是个娘们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