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她指着张凡吼起来,“刁民,一等刁民!”
“别瞎激动,心平气和地谈事:拉电不?”
“拉电?你竟然要挟国家干部!你长几颗脑袋?”
“一颗就够了,俩脑袋那叫畸形!”
“我告诉你,张凡。”她柳眉倒竖,气急败坏,“你想拿我的病来做交换,没……”
她本想说“没门儿”,话到嘴边,拐了一个大弯儿:“没什么!只要你治好我的病,电,没什么问题。”
气归气,她到底是不敢跟自己的命较劲!
该低头时就低头。
张凡讥笑道:“软了?给脸不要脸,非要屁股!”
说着,飞起小妙手,“嗖嗖”几下,将七星针拔出来。
田镇长舒口气,后背到全身,无比舒适,幸福地抻了一个懒腰,回头骂道:“刁民,我特别怀疑,我肚子是你弄的。”
“错!”张凡严肃道,“你肚子里的邪病,是你自己弄的。你来张家镇当镇长这段时间,干了多少坏事?你自己掰脚丫子计算一下!多少百姓在诅咒你!你其实是被太多人诅咒,恶气积身,自然得病了。”
“扯!鬼都怕恶人呢,几个小老百姓就能把我咒病?”
“你不信的话,继续干坏事呀!我包你天天肚子疼!”
田镇长一愣,内心害怕,却不作声,赶紧穿好了衣服,下了病床,穿好鞋子,冲张凡一挥手,“走!”
“哪儿去?”
“去张家埠抗旱打井第一线视察!”
在赵院长和全体医护人员的欢送下,田镇长和张凡走出卫生院。
镇长的专车已经停在大门口等着了。
张凡指着自己的路虎道:“下乡,还是越野吉普好一些。”
田镇长看着那辆牛逼闪闪的路虎,再看看自己的专车,有些相形见绌,不由得打量张凡一眼,眉头一皱,好像第一次见到他似地,奇怪地问:“你小子,从哪借的军车?”
“借?借叫什么话,我自己的。”张凡说着,打开车门跳上车,冲田镇长一挥手,“上来见见世面吧。”
田镇长有些蒙,犹豫了一会,上车坐到副驾驶位置上,“你究竟什么来头?这车到底哪来的?”
“我是村医,这车是患者送的。”
张凡一脚油门,路虎窜了出去。
田镇长斜着眼,不断地打量正在开车的张凡:帅,而且神秘!不但财力非凡,好像还有很深的军方背景!要知道,这辆军用路虎,可不是随便谁都可以拥有的,全省也就那么几辆而已!
张家埠村打井工地上,施工队正在热火朝天地干,好多村民都在围观。
远远地见张凡的路虎开来了,后面还跟着一大串小汽车,不禁围了上来。
张凡和田镇长下车,后面车里下来一大群镇里的头头脑脑,还有几个镇宣传站的几个小跟班,慌忙架起录像机,准备录下镇长抗旱救灾的伟大形象……
张凡一直微笑不语,冷眼看着田镇长一一跟村民握手,心里却在骂道:“会表演!真是阴阳两面人哪!”
这事过去两天,张凡接到孟津妍的电话。
她一开口焦急万分:“凡哥,我们寝室那个四姐,你记得吧?”
“能不记得!扫帚仙在你们女生寝室搞事那次嘛。”
“她这两天又重病了。”
“还是邪病?”张凡一怔,“扫帚仙又显灵了吗?上回那些污秽的东西不是已经烧掉了吗!她又往寝室带脏东西了?”
“她哪敢!吓都吓死了。”一提起上回扫帚仙的事,孟津妍就害怕得直想吐出来。
“那……出什么事了?”
“大前天,她出去做家教。晚上回寝室,精神有些不对路,第二天一整天没上课,窝在床上,蒙着头,听得见在被窝里哭。晚上睡觉醒来好几回,哭叫救命,开灯一看,她一身汗水,眼睛直勾勾地好像受了惊吓。问她怎么了,她光是骂人,不要人靠近。大家都猜想她鬼上身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