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长见顾少如此,只好陪着笑脸,忙附和道:“对对,张神医医术高明,佩服。”
东久堂主从张凡身后绕上前来,跟着凑趣:“我就说嘛,张神医的医术相当高明!要是我爷爷在世,也肯定对这样年轻有为的小中医另眼看待。”
东久堂主那口气,好像张凡今天能来救场,是他东久堂主推荐来的似的,而且他那早就化成灰的爷爷医术比张凡高出许多。
可以说,他的话听起来相当不要脸。
张凡皱了皱眉头:“东久堂主,我的医术不需要别人肯定,我也不喜欢别人拿我来抬高自己的身价。我可以很客观地指出,在我来之前,你对顾老的救治方式绝对是南辕北辙。顾老是体弱气虚阳降而阴枯,本宜使用润气针术,而你,却盲目地使用激气针术,用粗针顶脉,致脉气泄漏,体内仅有的元气受到破坏,加速了顾老的病势。若是我再晚来一个时辰,顾老就没有回生的希望了。”
张凡这一番理论,有理有据有典,说得在理。
东久堂主看见了顾少眼里透出的寒意,不敢与张凡狡辩,缩起头,低声道:“张神医教训得是!”
“既然不能治病,还是靠边点为好!”顾少不轻不重地搡了东久堂主一把,然后再次抓住顾老的手。
“爷爷……”顾少激动得只会摇晃,说不出话来。
顾老伸出手,抚摸着顾少的手,拍了拍,“让全家受惊了。”
这时,人群中挤出来一个女人。
她一脸傲慢,不客气地把面前的人推开,三下两下,挤到顾老床前,大声地问候起来。
此人正是文芳芳。
张凡最讨厌的女人。
这种女人像苍蝇,嗡嗡地在你眼前转,怎么赶也赶不开,只要有机会就叮你一口。
对于这种人,只有一拍子打死她才老实。
文芳芳显然以直系亲属自居,不顾那么多领导在场,装出她是顾老的唯一亲人似的,问寒问暖了一大串,啰里啰嗦,废话一堆。
顾少不由得直皱眉头,拿眼睛斜视她。
显然,上次在医院里文芳芳的表现,差点令张凡放弃对顾老的治疗,而顾少却发现,张凡简直就是顾老的护身神,文芳芳跟张凡作对,几乎就是相当于要害死顾老嘛。
所以,顾少对文芳芳相当地敌意。
顾老被文芳芳一阵纠缠,虽然他力气不多,但当着众人的面,也不得不和她应付。
不过,顾老回答了她太多的问候之后,显得有些累,气喘起来。
周围的人都面露不满之色。
张凡皱了皱眉头,强力压抑住心中的愤怒,提醒道:“顾老刚刚醒过来,需要静养,请不要跟顾老说太多的话。”
文芳芳抬起头,鄙夷地看了张凡一眼,声调极为反感:“张医生,这是我们家庭内部的事,你一个外人,最好不要插嘴!”
顾老感觉文芳芳对张凡太不尊重了,不得不出口道:“芳芳,张神医是好心……”
顾老说到这,似乎想起了什么,忽然停下来,看了众人一眼,然后微笑着摆了摆手,示意大家退出急救室。
所有人都看得出,顾老是要跟文芳芳谈重要的事情。
因此,大家自觉地退了出去,连顾少也不得不站起来往外走。
顾老这么大年纪了,也许要向文芳芳交待一些后事?
张凡真想一脚把文芳芳踢出门外。
但顾老发话了,张凡也是不得走,他最后一个转身向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