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左看右看,仍然是模模糊糊的,看不清子宫的真实结构。
她一直在看着窗外,不敢看张凡。
张凡想了想,估计她不会生气,便轻轻伸出手,扯住外衣的衣襟,将最下边的一只扣子解开了。
她感觉到了他在解她的扣子。
被人解衣扣,毕竟是寂寞女人的一种正常心理期待,况且现在是为了诊病,所以,她怔了一下,但并没有提出反对,只是把身体动扭了一个角度,然后又乖乖地任他一颗一颗地把扣子全部解开,麻利地脱了外衫。
脱下外衫之后,子宫里影象稍微清晰一些,但仍然不太清楚。
“再脱一件。”张凡轻轻说着,却不是商量,而是决定。
这是妇科医生的经验,在这个时候,妇科医生要有适当的“武断专行”,才能将妇检进行到底,否则的话,有一半的妇检会半途而废。
说着,捏起驼毛绒衫,向上一掀,“你抬起胳膊,我帮你脱下来。”
她脸色更红了,“不,不用脱毛衫,不是检查下面吗?脱毛衫干啥?只需要向上掀开一些就行了。”
说着,自己提起毛衫的下角,向上掀了一下。她掀得恰到好处,把毛衫掀到文胸上面,正好被高高的文胸卡住。
毛衫是掀开了,下面的障碍还是存在。
有些时候,尤其是妇检,医生手不到,障碍不会自己扫掉的。
张凡试探地轻轻抓住腰带,慢慢的把带扣打开。
他的动作小心翼翼,一边打开扣子,一边看着她的脸色,心里倒很是担心,担心她会一巴掌打过来。
不过,直到腰带打开,她什么也没有做,只是把脸扭成90度,看着窗外的景物,呼吸的起伏幅度加大了许多。
接下来阻挡视线的只有秋裤和吊带儿。
张凡有些烦了:看妇科病就是麻烦,衣服问题,永远是个大问题。
其实,“解放”到了这个程度,离最后的全面胜利只有一层之隔,对于神识瞳来说,这最后一层已经对于检查没有太大影响了。
不过,张凡作为成功的妇科医生,从来没有隔着针织物做体检的坏毛病,他要把诊断做得精确更精确,眼睛里揉不得半件衣物!
他皱眉道:“新柔女士,这样的话,检查还是不方便。”
“还不方便?究竟要怎样才算方便?”她讥讽地说。
“中医里的‘望’,是肉眼直接看。不是凭猜测,现在吊带儿和秋裤挡着病灶,我看不到那里的肌肤,当然也看不到病气。”张凡无奈地摊开双手。
她回过头,眼光与他一触即离,猛地把头向相反方向转去,嘴里轻轻颤了一句:“随你便吧!快点就好,人家脖子都扭疼了。”
张凡获得许可,轻轻将秋裤往下褪了一下,把吊带往上提了一下,这一褪一提,一上一下,中间马上呈现出大片雪白的病灶部位。
他一边默念“我是医生”,一边以神识瞳透过肌肤,深入子宫内部,进行精确扫视……
这一扫视,令张凡禁不住“啊”了一声。
只见只宫上部,接近输卵管的部位,有一只异物。
异物!
很明显,它并非身体本身肌体,而是外来之物。
它大小约有一厘米直径,呈橄榄球形状,又有点像药物胶囊,颜色不清,只感觉黑乎乎的,质地看起来既像金属,又像塑料,甚至也有点像石头之类的物质。
但从它的规则外轮廓形状来分析,应该不是自然物体,而是人造物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