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张凡笑叹一口气,松开她,“你不明白男女之间的事。”
说完,又拨通了周韵竹的电话:
“司寇琦这边,我已经做足了‘工作’,我出价是折价百分之二十,你们派人过去,百分之十折价,应该就成了。”
周韵竹答应一声,便挂了。
汪晚夏睁大眼睛,尖声叫道:
“我明白了,我明白了,你是给周韵竹他们牵牛啊!”
“世界上的牛,难道不是为牵而生吗?”
汪晚夏眨了眨眼,“哇,好精妙啊!你这边让司寇琦知道,铜矿废了,股价会跌得很深;然后又故意要折价二十个点收购。然后呢,周韵竹派人去以百分之十的折价跟司寇琦谈,前边拉,后边推,司寇琦快上道儿了!”
“你理解力相当惊人!”张凡淡淡地笑道。
汪晚夏脸色一变,冷冷地道:
“可是,以这样的手段赢利,不缺德吗?”
张凡又是一笑:
“如果我心里认为是缺德的话,我何必在你面前做这些?我不会躲起来偷偷做?那样的话,在你心目里,我保持一个高大上不好吗?问题在于,对于司寇琦,我们对他做什么,都不过分!”
“为什么?”
“就因为他应该受到报应!”
“怎么?”
“你问问秦小伟吧!秦小伟是怎么被他顶替上了大学的?而秦小伟因些受到了什么样的打击?当司寇琦高高在上地坐在银行窗明几净的办公室里与客户谈生意的时候,他何曾想到过贫民平房里病重的秦小伟?当司寇琦拿着几十万的年薪时,他何曾想到过秦小伟身无分文?”
张凡愤愤地说着,几乎不能自制。
“啊?顶替?真的?”
汪晚夏反应奇特,脸色大变,秀眼含惊,一下子跌坐在椅子上,没了气息……
张凡惊得差点流出口水。
“晚夏!晚夏!”
使劲摇着她。
她双目紧闭。
伸手捏住玉腕,号了一下脉象。
脉象还好,只是一时闭气。
张凡忙把她抱起来,放到沙发上,平平地躺好,双手摁住身前,轻压轻摁,帮助她恢复呼吸。
几个回合下来,没有什么效果,仍然是气息全无。
不行,再这样下去,大脑缺氧,即使最后抢救过来,也会影响智力!
可是,如果实施紧急救治,会不会有趁人之危之嫌啊?
转念又一想:不对,救人要紧!
舍身救人乃是高义。
再说,那两片红红的唇,哪个人如果能给她做人工呼吸,简直就是前世修来的福报!
别说她身体健康,就是她身患新帽之疫,我也不应该弃之不救!
想到这,理直而气壮,气壮而吐气如狂,一口下去,把汪晚夏的肺部充满了空气。
看见她胸部明显地扩张,张凡急忙松开口,双手避开巅峰,往下一压。
汪晚夏呼地一声!
气息连贯起来!
张凡忙松开双手,掏出纸巾,擦掉自己嘴唇上的罪证。
汪晚夏恰在这时,睁开眼睛。
不过,张凡的担心是多余的,她并没有追究他是如何把她救过来的,她自己并不知道自己刚才闭气了,只是以为自己晕了一下。
张凡伸手轻扶。
她扶着他的手,坐了起来。
眼光仍然是呆滞如傻,在瞳仁里,透出无限的悲伤。
“你没事吧?刚才晕过去了,把我吓了一跳,我想给你针灸急救一下,谢天谢地,你自己醒过来了。”
张凡道。
她似乎感到自己嘴唇上有些异样。
口腔之内也有些异味。
不禁芳心一动,用怀疑地眼光看着他,“你是说,司寇琦顶替了秦小伟?这事,可不能乱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