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本事不大,心眼小小
许氏饭庄。
看着后院一堆新鲜时蔬鲜肉,叶柱震惊不解:“我们看赵光的笑话就是了,还真要置办啥生辰宴啊?”
“收了钱,自然要为人家办事。”叶贰正直道。
柳翠不以为意地摆手:“老二,你就是太老实了!没听见娘那日说的话吗?姓赵的那东西,有把柄在娘手里呢!所以,就算你做得不好,也没事,他不敢放屁。”
叶贰坚持:“无论如何,不能糊弄客人,何况对方已经付了定金。”
“啧。”
叶柱不屑轻嗤,旋即,他想到什么,凑到叶贰耳旁低声问:“老二,娘每个月给你发多少工钱?是不是娘给你的比别人多,你才这么卖力干活?”
叶贰摇头,不肯说。
“没事,你告诉我,咱们是亲兄弟,我绝对不跟旁人说!”叶柱拍胸口。
柳翠闻言,猜到丈夫的心思,立即帮着附和打探。
可
“你实在想知道,去问娘吧。”
叶贰老实,但也不是毫无个性,撂下这句话,拎着菜蔬鲜肉进了灶房,重重关上门。
留下大房夫妻俩面面相觑。
叶柱尴尬挠头,“老二这脾气怎么也……”
“都是跟你娘学的!”柳翠冷哼。
男人一惊,急忙捂住她的嘴,“你又”
话没说完,外头忽地响起吵闹声,怒喝夹杂尖叫,十分刺耳。
走出来一看,竟是牙行的人又来了!
和之前不同,这次牙行准备齐全,来势汹汹除了眼熟的伙计,还有三四个彪形大汉,以及自称房东的一家三口,男高女壮,一看就不好惹!而且,他们手中拿着房契契书等物件,表示许念再不搬走,他们就带物证上公堂,让衙役将她们赶走。
叶贰率先冲了出来,挡在娘媳妇面前,几个胆大的伙计也在旁维护。
“我要先看契书。”许念镇定伸手。
“啪!”
一巴掌冷不丁落在她掌心,下手极重!
许念手心酥麻,有些不敢相信地抬眸居然有人敢打她?!
出手的房东眉眼嚣张,“你个死婆子看得懂么?况且这是物证,万一你毁了怎么办?我不给!”
桃花为婆婆鸣不平,愤愤挺身而出:“不给就不给,你凭什么打人?”
“我打谁了?”
男子挺胸,故意往前走挤桃花,“你说啊,我打谁了!你有证据么你?”
壮硕的男人极不要脸,又狂妄,边说边往前。桃花又羞又恼,节节败退,一个不小心,腰背撞上柜台边缘!磕上去的瞬间,巨疼袭来,筋骨发麻,疼得她险些屈膝跪下!
“哟,知道错了,想给我磕头认错呢!”男子仰头大笑。
许念趁势一脚踹过去!
专挑他裤裆中央,下脚又狠又快,同时重重一碾!
“啊草!”
惨叫响彻天际,紧接着,“噗通”一声,男人脸色苍白捂着裤裆跪在地上,因为难以言喻的剧痛,他像一条蛆似的,扭来扭去!
“别磕了,我没你这样的孙子。”许念嫌弃撇嘴。
桃花扶着腰,窃笑。
男子神色扭曲,“你你他妈!”一连串的脏话,因为身下过疼,硬是说不出来,只能一个劲儿地倒吸凉气。
同行的牙行伙计见状,连忙将人扶起来。
许念敏锐发觉不对。
男子出了事,居然是牙行伙计先着急,而他所谓的妻子儿子,竟在一旁捂嘴偷笑?
他们当真是一家人么?
“娘,契书……”叶贰指了指不远处,小声提醒。
因牙行伙计忙乱,房契和契书被随手搁在一旁,几乎触手可及。
许念想都没想,一个箭步冲过去将房契拿过来。
幸得她识字,粗一阅览,眼熟的三个大字蹦入眼帘!
金海泰!
“你干什么!”伙计发觉不对,急忙抽走。
但许念已经看完了。
她想到和对门吵过没多久,就被牙行伙计逼迫搬走;想到叶柱嘟囔对门又在搞幺蛾子;想到……
“去对门!”
许念当机立断,顺手抄走一把笤帚。
冒充房东妻子的女人急忙追上来,拽住她,“你还没搬走,不许溜。”
“起开!”
力气大的许念甩手将人挣开,立即摔了女人个屁股蹲。
她手拿笤帚,“识相点就滚,别逼我扇你!”
女人哭道:“我不过是想要回我的房子而已,你为什么……”
“你的房子?”
许念嗤笑,“我竟不知,原来你和对门的金海泰,同名同姓?还是,你是金海泰的媳妇?”
被戳穿的女人心虚低头。
牙行伙计暗急,懊悔不已:怎么就让她看见房契了呢!还有,这婆子看着岁数不小,又泼辣凶狠,典型的农妇,居然识字?!
“娘,他们不是房东?”叶贰也瞧出猫腻来了。
许念:“对门的死老头才是房东,上次被我戳穿,心怀不满,这才要收走房子。奶奶的,我去找他算账!”
退租可以,但要还钱!
她上个月底刚交的房租,而今还差大半个月才到,细算下来,至少得还一百二十文!
“姓金的,你给我滚出来!”
进门,许念抄着笤帚大声叫喊,气势汹汹。
“见不得光的臭水沟蛆虫,除了背后使阴招,你还会什么?我数三下,金海泰,你若不出来,我就当你是缩头乌龟!老娘立刻抄家伙把你的店砸了!”
店内寥寥客人好奇侧目。
眼看金海泰装死不吭声,许念干脆扯了张椅子坐下来,跟客人唠家常当然不是普通的家常,而是金海泰嫉妒对门生意好,故意下绊子等事。
才料到一半,缩头乌龟就坐不住了。
“你来我店里做什么?”金海泰压着火。
许念将笤帚往桌上一搁,“你自己干了什么,心里没点逼数?!”
“你!”
金海泰咬牙。
正欲赶人,叶贰和桃花,生拽着叶柱夫妻俩来了。
“娘,我带大哥来给你撑场子。”
叶柱夫妻显然不乐意,一个劲儿地挣扎,但在对上许念眼神的瞬间,两人立刻老实了,乖乖站到她身后。
“撑场子不必,我就是问几句话。”
此话一出,叶柱夫妻俩都松了口气,但下一刻
“姓金的,我本以为你只是本事不大,脾气不小,没想到你心眼也这么小,跟针鼻似的!”许念嫌弃地上下打量,“你这种东西,怎么好意思舔着脸开店做生意的?是不是客人稍有不满,你就往人家的饭菜里吐唾沫?”
店里本就不多的几个客人,闻言筷子僵在半空,本欲点菜的一桌,更是脸一绿,连忙扯了借口逃离。
金海泰本就阴沉的脸,登时又黑了几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