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她成假千金了?
“这位小姐,我们认识吗?”
陆染抱着手,
闻言那女子也不恼,依旧笑吟吟的,
反倒她身旁的丫鬟站了出来,
“你待会儿就知道我们家小姐是谁了!到时候你可别像现在这般猖狂。”
“墨兰,不得无礼”那女子出声阻止,
那丫鬟却还是不服,瞪着陆染,似乎与她有仇。
玉香也是护主的,哪里还看得下去了,
“明明是你们的马车撞上我家小姐了!怎么还倒打一耙,成我们的不是了?”
“那么宽的路,谁知道你们怎么撞上来的,你们就是不想让我家小姐好过!但告诉你们假的真不了!”
“哦?”
陆染凤眸微闪,这话里有话啊,
但一见面就叫她姐姐是什么意思呢?
“玉香走吧,先回府”
陆染说罢,那女子竟也转身上了马车。
车轱辘滑过青石板,发出闷闷的声响,
陆染倚靠在马车内闭目养神,浑然没把方才的事放在心上。
“小姐那辆马车一直跟着我们的!”
玉香却如临大敌,掀开车帘往外看,
她忍不住嘀咕:“简直莫名其妙!”
“说不准她们也要去君府。”
“啊?”
玉香傻眼了。
马车停了,陆染下车后一眼就看到君府门前停的几辆鎏金气派的马车,想来是有“贵客”
陆染前脚刚走进去,后脚那女子也跟着进来,竟无人拦着。
一路上,
那些君府的仆从都欲言又止地看着陆染,
“小姐,老爷让您…去正堂。”
“嗯,知道了”
陆染颔首,那传话的是君府管家,
此时看着她的眼神中有怜悯。
怜悯她什么?
陆染脸上的兴味更盛,绕过长长的廊道,就是正堂,
期间那女子一直不紧不慢地走在她身后。
陆染也不在意,
如今的她大仇得报,又有美男相随,
还有什么过不去的坎,
但陆染没想到今日之事还是超出了她的预期。
正堂比往日都热闹,就连夏氏都强撑着病体到场了,
见陆染踏进来,
“哟,二姑娘总算来了”
夏氏眼底有兴奋,透着一股子幸灾乐祸的劲。
君玉昂看着她,眼神复杂,含着几分担忧。
至于君父和君老夫人则面色一个比一个严肃。
但让陆染更在意的,
是这正堂中坐着的几个陌生人。
他们穿着极为华贵考究,往那一坐都显得君府极为寒酸。
为首的是一个老者捋着胡须,高高在上地打量着陆染,
随即发出一声轻蔑的哼声。
陆染看得啧啧称奇,这老头莫不是有毛病?
就在这时,那女子走过来,
甜甜地喊了声:“外祖表兄,湘儿回来了!”
然后转头看向君父和君老夫人,什么也没说,垂下眼,说不出的忧伤。
“染儿,你们是一道回来的”
君父忽然问。
陆染还没得及回答,
那女子的丫鬟倒是先站出来,打抱不平了,
“是啊!我们家小姐好好端端地坐在车上,谁知你家小姐怎么回事,想杀人灭口似的竟架着马车冲撞上来!”
听到这话,玉香立马炸了
“你胡说!明明是你们家小姐先撞上来的!”
“好了,墨兰”
那女子再次出声阻止,似乎染了风寒,手掩着唇咳嗽了两声。
那指尖明晃晃染着殷红的血。
见状那坐在太师椅上的男子立马站起来,满脸紧张,
“湘儿!你怎么了?”
“没事的,表兄,只是方才在马车上…”
女子说到这儿便不做声了,如玉般无暇的指尖破损,瞧着便触目惊心,引人怜惜。
男子满脸怒容,十分不客气地看向陆染,
“你知道湘儿要回来,就特地用马车撞她!可真是心思恶毒!但你算盘落空了!是湘儿的永远是湘儿的!任凭你怎么抢都抢不走!”
听到这番话,
陆染笑了,她自顾自地坐在椅子上,手指散漫地轻敲着,仿佛在听笑话,
“你说说看,我为何容不下她?”
“你还在装什么装?心安理得鸠占鹊巢这么多年,你说你不知道?”
那男子十分不岔地讥讽,看向陆染的眼神只有鄙夷。
陆染也不恼凤眸淡淡的扫过,
威严和寒意便顿生,
但只是一瞬,末了陆染唇角就又挂着玩味的浅笑,
“你最好解释一下什么叫鸠占鹊巢,不然我不介意把你从这里扔出去!”
“你!”
那男子倏地瞪大瞳孔没料到听到这么一番话,
他脸上怒意更盛。
“好!既然你不要脸,那我也就不藏着掖着了!告诉你,你不是君家嫡小姐!不是我姑姑的孩子!湘儿才是!”
此话一出,
犹如平静的湖心落入石子泛起涟漪,
君家人怔了怔,但没多少意外,
想来方才已经听说了,
他们的目光齐刷刷落在陆染脸上,
或担心或气愤或幸灾乐祸,
林林总总,但陆染的表情却出乎意料的平静。
原来如此啊……
方才的那女子的反常行径都有了解释,
陆染轻垂眼睑,半生戎马征战沙场,让她喜怒不形于色。
好像她除了在谢九安面前失态过,
其余的事大多都波动不了她的情绪,
所以,她此刻也谈不上多震惊,
不过陆染还是觉得可笑,
真假千金这种事,竟也会发生在她的头上,
方才那男子说鸠占鹊巢,
她还以为自己亡魂寄居在这具身体的事被人发现了,结果不是,
陆染反倒还松了口气,但见她这样平静,
那男子的口吻愈发不屑,
“谎话连篇!你不是说你不知道吗?那你怎么会这么平静?”
她平静是因为无所谓,
陆染掀掀眼皮,扫向君父,
“父亲,他说的你知道吗?”
闻言君父深吸一口气,语气沉重地解释:“凝儿,父亲也是刚刚才知道这件事,但凝儿你放心,这件事有待查证,父亲不会怕旁人说什么就信什么。”
“好”
陆染地颔首,
但这话引得了那老者的不悦,
“什么旁人!你怕是已经忘了我那早死的女儿了吧!”
“岳父,小婿不是这个意思”
君父汗颜,语气恭敬,却不卑不亢,
“只是此事实在是匪夷所思,凝儿她毕竟是我看着长大的,如今您却说她不是我的女儿,您让小婿如何相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