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三个跟屁虫
“君二小姐做的戏一向是精彩绝伦的。”
“那是自然”
这些夸奖,陆染照单全收,没有一丁点不好意思,但浑身洋溢着开心,藏都藏不住。
见状,遥月瞅瞅陆染,又瞅瞅谢九安,眯了眯眼,
“你们两个!”
“怎么了?”
陆染一脸的莫名。
遥月强忍着一口气,
“你怎么只和他说话!我和阿银呢?亏小爷我还给你带了夜宵!”
“夜宵?哪呢,宫里那点猫食根本吃不饱,可饿死我了!”
说罢陆染就起身,积极地把桌子搬过来,
遥月抽了抽嘴角,
好嘛!又只听见“夜宵”两个字,
感情旁的都没听到!
阿银都也鼓着腮帮子,有些嫌弃,“你怎么比我还能吃?”
闻言,陆染戳了戳小丫头软乎乎的脸颊,
“没大没小!”
然后便催促遥月赶忙把宵夜拿出来。
“你看看你,还是小爷我对你好吧!”
遥月变戏法似的从袖口里掏出了一袋油纸包好着烤鸡,以及一壶酒。
往桌子上一放,那香味顿时扑鼻而来。
陆染咽了咽口水。
见状,遥月嘚瑟地看了眼负手立在一旁的谢九安。
“看吧!还是我想的周到,某些人好好学学,省得日后还是打着空手就来了!”
谁知话音刚落,
谢九安就走过来,不知从哪里掏出一个食盒,放在桌上。
遥月得意洋洋的表情凝固!
这家伙也带了东西来?什么时候的事?
比他还能藏!简直太鸡贼了!
两人这边剑拔弩张,
陆染却丝毫没察觉到那火药味,
她笑着拍了拍食盒,
“里面装的什么呀?”
“你打开看看”
谢九安似笑非笑,方才还锋芒毕露的戾气,悉数消散。
这变脸速度看得遥月叹为观止。
食盒打开,里面的点心很精致。
阿银的眼睛立马就亮了,“好好看哇!我知道这是尚荣记家的糕点!可不好买了,每次都被抢空!”
“真的?”
陆染拿起一块先分给了阿银小朋友。
然后又拿一块,递给了谢九安。
最后是自己。
遥月紧等慢等,都没等到,
忍不住问出声,“我的呢?”
“嗯?自己拿呗,你在客气啥?”
陆染一口一个吃得腮帮子鼓鼓的。
见状遥月咬牙切齿,“你还真是把我当兄弟啊!”
“不是”
陆染摇摇头,表情忽然正经起来,
搞得遥月心脏咚咚跳,
谢九安也如临大敌地皱起了剑眉。
“其实…”
陆染压低了声音,“我把你当姐妹”
???
什么?不是?他怎么就成姐妹了?
还不如当兄弟呢!
遥月无比受伤,捂着胸口自闭了。
“呵”
反观谢九安,不厚道地轻笑出声,心情愉悦。
遥月没辙,只好收敛心情问起正事:“对了,你接下来还有什么打算吗?”
“我啊…”
陆染将糕点咽下,“我们今日把事情闹得那么大,狗皇帝想压也压不住,是时候让陆女将沉冤得雪了。”
“这是自然!但那对狗男女呢?虽然那什么君玉静,日后算是没戏唱了!但她和那沈衔青狼狈为奸害死陆女将的凶手,他们如今的下场可还不够解气!”
“放心,我不会轻易放过他们的…”
陆染凤眸微沉,“只不过得再等些时日,以免打草惊蛇。
况且,君家也不见得会立刻放弃君玉静的……唔!”
话音未落,谢九安忽然捂住她的嘴,
然后踹了正要说话的遥月一脚。
!!!
“抱歉,有人来了”
谢九安俯下头,磁性的声音刮蹭耳尖,温热快要把她烫化。
陆染的耳尖也漫上红晕,她晕乎乎的“哦”了两声。
丝毫没注意到,遥月此刻的表情有多幽怨委屈,
不是,这姓谢的有病吧!
有人来了,踹他干嘛?
踹完道歉还是对着君二小姐道的!
简直无语,个个都不把他当人!
气死他了,再也不来了。
遥月气呼呼抱起阿银躲进床底。
谢九安则直接躺进了陆染的床上,
帐子一放,无人发现。
陆染回过神来的时候,
房间已经空了,
“嘎吱”
门打开,君父走了进来。
看着满桌的食物残骸,他傻眼了,
“这怎么回事?凝…凝儿这都是你吃的?”
“嗯,饿了,好在玉香提前帮我备着了。”
陆染这慌撒得脸不红心不跳。
“这样啊”
君父黑着脸坐下,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发生那么大的事!他这女儿都还吃得下?
“凝儿你……”
君父正要说道两句,那烤鸡的香气,就直往鼻孔里钻。
“父亲吃吗?”
陆染边问,就边掰了块翅膀递过去,
吃人嘴短,君父教训的话,咽回了嗓子眼。
“父亲找女儿是有什么事吗?”
说到这,君父就倍感无语,
他本以为今日发生这么多事,他这女儿心态难免受影响,他这个当父亲的也该宽慰几句,
没想到是他多虑了!
都还有心情吃!能有什么事?
但他还是忍不住又问了一遍,
“凝儿,你母亲的事真不是你……”
“不是”
陆染回答得干脆,并没有过多解释的意思,
君父一噎,不死心继续问,
“那凝儿,你还有没有事瞒着父亲?”
“没有”
君父:“……”
要不要回答那么敷衍?就两个字两个字往外蹦啊?
君父那个气啊,烤鸡也没心情吃了!
“没有最好!不过凝儿,为父还是要提醒一句,你入宫的事本来今日就该有着落的,但谁知竟在大殿上发生了那样的事?”
君父叹了口气,有些惋惜,“所以,凝儿啊,你想入宫恐怕得等到初春的选秀了,往后这都城都不太平,你也该收敛收敛性子,你没见今日那司天监还有那什么抽签,都是冲着你来的!”
“嗯,但女儿现在可不是忍让的性子。”
陆染抬起头,凤眸含笑,却无端让人心悸,“毕竟从前忍够了”
闻言,君父心虚地挪开视线,
竟有些害怕这个女儿,
君父没再说什么,佝偻着身子,离开了厢房。
走在路上,
君父不知想到了什么,停下脚步,瞳孔陡然睁大。
等等!
他刚进门的时候好像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劲,
那桌上的杯子是不是有四个?
难不成
凝儿的厢房里有人?
这个猜测让君父心脏狂跳,跌跌撞撞地往回跑,
他隐隐觉得自己快要触碰到女儿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