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渣男惨遭背叛
而此时的陆染感叹谢九安胆大包天的同时,也时常留意君玉静的动向,
外面风声紧,君玉静许久没出门,
但忍了七日后还是按捺不住了,
以买胭脂的借口坐着马车出了君府。
玉香也及时把消息告诉了她。
陆染当即就换上男装,戴好斗笠,溜出了门。
好在她有先见之明,骑了匹快马,不然还真追不上。
远远的,陆染就看见君玉静的马车往登云楼的方向行驶。
陆染心道一声:果然!
便快马加鞭,抢在君玉静前面到达登云楼。
遥月早就等着了,一见她来就道:
“九皇子在天字二号房,你打算怎么做?”
“你帮我拖住他们两个。”
陆染朱唇勾起,“对了遥月,我记得你会模仿字迹……”
“你又打什么鬼主意呢?”
话虽如此,遥月却很积极。
……
一番折腾,陆染拿着写好的信,马不停蹄到了茶铺,
她压低了斗笠,将信交给店里的小厮,只说了一句,“送到沈府”
那小厮忙接过信,有一瞬间疑惑,平日里不是个丫鬟来送信吗?
怎么换人了?
那小厮没多想,忙不迭就把信送到了沈府。
但自从出了那档子事后,
沈衔青就称病不愿上朝,再加上前几日被陆染那么一吓,就真病倒了,三魂六魄都被吓掉了两魄,
再加上醒来后那断裂的牌位,让沈衔青愈发相信是亡妻来找他索命了。
“咳…咳咳”
沈衔青虚弱地躺在榻上,人不人鬼不鬼的,
屋子里充斥着难闻的味。
那一碗接一碗的瓷碗盛的药,送到嘴边。
沈衔青苦得都咽不下去,他脑子里不断浮现,
当初他派嬷嬷给亡妻灌药的场面。
所以……
这一切都是报应吗?
沈衔青裹在棉被里,却感受不到暖意,
他手脚冰凉,就像是有鬼在抓他的脚。
是染染来报复他了!
“放过我!染染…我求你放过我,我们好歹夫妻一场,为夫知道错了…真的知道错了。”
沈衔青梦魇了似的求饶着。
一旁的小厮都看不下去了,“主君,您快把药喝了吧,良药苦口。”
“不…我不喝滚!都给我滚出去!”
沈衔青嗓子嘶哑,忽然他噤声了,面色难堪,
身下一股暖流,浸湿了刚换的亵裤。
见沈衔青面色不对,伺候的小厮立马明白了,
主君这是又尿了啊!
自从上次府中闹鬼后,主君就得了这种怪病,
比三岁小孩还爱尿床尿裤子,寻了无数郎中都治不好。
甚至说不出原因来。
但他们这些下人都觉得,
要么是吓的,要么就是主君在广福寺被男人玩坏了。
“你还愣着干什么!给我找条裤子来!”
“是”
那小厮应声下去了。
沈衔青抱着头,独自躲在潮湿腥臭的被窝里,失声痛哭起来,
难道他真的被玩坏了?
沈衔青可能打死都想不到,这尿床的毛病,是阿银下的毒。
沈衔青正痛哭着,
那小厮就匆匆而返。
“主君,茶铺那边送信来了!”
闻言沈衔青顿了顿,不可置信地抬起头,
静儿终于肯理他了?
出了事后,静儿就没再联系他,
没有一句安慰,没有一句关心!
往日温柔的可人的静儿,仿佛是一场梦。
“拿给我,快拿给我!”
沈衔青接过信,颤抖着手打开,
上面只是简短的一句话,
“登云楼,天字二号房,沈郎速来!”
这确实是静儿的字迹没错。
沈衔青心中却隐隐攀起一丝不安
但他现在急需佳人的安慰,也需要挽回自己的男人尊严。
不敢多耽误,换了干净的衣袍,沈衔青就出了门。
到了登云楼,
沈衔青迫不及待下马车,
却忘记自己腿上的还伤着,险些摔个狗吃屎,
幸亏身旁的小厮眼疾手快扶着。
沈衔青身子抖了抖,那天见了鬼之后,
他的腿就不知被什么东西弄得血肉模糊,
他只记得晕倒前,那女鬼将襁褓丢了过来。
难道是他那未出世的孩子咬的。
“主君……咱们”
小厮忍不住出声提醒,他也嫌丢脸啊,
周围的百姓都在看着他们窃窃私语的,
也不知道主君怎么想的,不好好在府中养病,非得出来丢人现眼。
沈衔青也察觉到了那四面八方而来的刺眼目光,
他努力站直身体,上了登云楼。
心中埋怨,静儿怎么选在这么个人多的地方。
“哟这不是沈大人吗?终于肯出来了?”
“这样子瞧是病好了?”
宾客们讥讽着,淫邪的目光就像滑腻的蛇在沈衔身上爬,
他强忍着不适问店里的伙计,
“天字二号房在哪儿?”
“贵客里边请”
那伙计低着头,
若是沈衔青仔细点,便能认出此人是从前陆染的手下。
但沈衔青所有心思都飞到了里面,
丝毫没察觉到不对劲。
任由伙计把他引到了天字二号房前。,
待沈衔青走过去,那伙计才推开门,
屋内的场面瞬间撞见眼底,
九皇子歪坐在太师椅上,
身旁是君玉静,她刚剥好一颗葡萄喂到九皇子嘴边。
两人姿态亲昵,宛如神仙眷侣,
这一幕深深刺痛了沈衔青的眼,
他不可置信,以为自己看错了,
可这是他的心上人,又怎会认错?
沈衔青忽然觉得头晕目眩,怒火攀上胸腔却又无处发泄。
他扶着一旁的门,这才勉强没摔倒在地。
但狼狈的姿态,还是暴露在雅间内的人面前。
九皇子瞥了眼沈衔青,扫兴地命令,“出去”
“是…是微臣冒犯了,九皇子恕罪”
沈衔青一字一句往外挤,宛若泣血,
临走前他剜了面露惊惶的君玉静一眼。
贱人!
雅间的门还是关上了。
沈衔青黑沉着脸回到马车内,
才敢骂出声。
婊子!看他落魄了,就迫不及待找下家了!
是了,早在广福寺的红叶林,这贱人不就对着九皇子献殷勤了吗?
他为了她杀妻害子,怎么可以这么对他!
沈衔青疯癫了似的,一拳拳打在马车上,
那修长白皙的手指,很快就被木屑划破,血肉模糊。
沈衔青掀开车帘,
阴暗地盯着那登云楼,
“主君,我们什么时候走啊…”小厮战战兢兢问。
“走什么走?就在这儿等着!”
沈衔青恶狠狠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