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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0章

天命女术师 张忆仇顾莫 2367 2024-02-28 13:05

  看来屋里那人,是不得不对上了。

  “阁下既然已经知道我们进来了,何必在屋里躲躲藏藏的偷看,出来吧!”

  我上前两步,对着那扇紧闭的大门开口。

  屋里的人没动静,大概是有些犹豫。

  出来的时候因为是答应替年淼淼超度亡灵,我自然戴上了白七爷爷送我的那顶掩盖身上气息的假发。

  修为同样也能遮掩住大半,此时屋里的人看我,大概是玄阶或者地阶修为。

  即使这样,在他的眼里,我的修为也跟他相差了太大距离。

  练气者天地玄黄四阶,每阶又分九品,每隔一品便隔了好大一段距离,更何况他跟我隔着阶。

  哪怕他眼中所看到的我只是玄阶,跟他也是一个青壮年和一个三五岁孩子的差距。

  他不敢轻举妄动。

  见里面的人没什么动静,我又抬了抬手道:“阁下不是我的对手,都是术士,我也不会为难阁下,这两个孩子是镇魂井中那女人的孩子,我们此来并没有其他意思,不过是两个可怜的孩子想要救出母亲而已。”

  门终于“吱呀”一声开了。

  开门的是一个身形佝偻的老人,瞧着已经十分苍老,穿着一身灰布麻衣,枯树皮一样的脸上有几道纵横凸起的瘢痕,缠绕着几缕邪气,显然是曾经动用过邪术导致的反噬。

  他身上的黄阶修为,并非正道炼气修来的。

  “你们不能进去。”

  老人嘶哑着声音说道:“后院没有什么井,更没有什么女人。

  这里不过是一处老宅子罢了,我是被人花钱请来的守宅人,没有这栋宅子主人的允许,老头子今天就算死在这里,也不会容许任何人进来。”

  说完,老人眯着眼睛望了两个小鬼半晌,又接着道:“两个小鬼身上不见丝毫怨煞之气,姑娘你若是真的想要帮他们,不如早日替他们超度下去,而不是带着它们来这里涉险。”

  “我们要等妈妈一起!”

  “妈妈没被救出来,我们不走!”

  两个小鬼从邓等身后探出头来说道。

  “这里没有你们的妈妈!”

  老人的脸色变得狰狞难看,“再不走,就别怪老头子我不客气了。”

  我盯着老人那双有些浑浊的眼睛,突然不太想跟他动手了。

  “这栋房子是年家的,你受雇的也是年家,年家人来,总能进去吧!”我望着老人说道。

  老人一愣,身体几不可查的微微抖了一下:“年家人?”

  “对!”

  我回过手,将年淼淼拉到身边,对老人说道:“这位是年家如今唯一的大小姐,年淼淼,年立修最疼爱的孩子,她也不能进去吗?”

  “年立修最宠爱的孩子?”

  老人的嘴唇抖了抖,浑浊的目光闪了闪。

  “我爸爸受伤了,他让我带着忆姐姐过来,打开镇魂井放朱阿姨离开。”年淼淼的眼珠子转了转开口说道。

  “呵呵!”

  老人突然笑了起来,笑声里似乎带着几分嘲弄,又带着几分不置可否,盯着年淼淼的脸半晌没说话。

  “既然是年大小姐,你们真想进来,就进来吧!”

  良久,老人突然挪开身子,将大门打开了些说道。

  “忆姐,我怎么觉得有诈,这个老人有些奇怪……”

  邓等小声对我说道。

  “没事。”

  我拉住年淼淼的手说道:“咱们先进去再说,淼淼,你跟在我身边,不管遇到什么,都别松开我的手。”

  “好!”

  年淼淼答应着,被我牵着的手有些粘滑,应该是因为紧张而掌心出了汗。

  老人的模样的确有些吓人,阴沉中带着几分邪气,皮肤干瘪黝黑如树皮,上面纵横交错的瘢痕却又泛着几分灰白,乍一看就如同厉鬼一般。

  年淼淼没跟大多数女孩子一样被吓得尖叫哭泣,还能在他的盯视下开口,已经很难得了。

  我牵着年淼淼走在前面,邓等一手牵着一个小鬼跟着后边,走到老人身前的时候,老人竟也不看我们,而是用那双浑浊的双眼直勾勾的盯着年淼淼,喉咙里莫名奇妙发出“嘿嘿”两声怪笑。

  “各位请进吧!”

  老人朝我们伸出一只手,朝里指了指道:“你们是要去后院吧,那边有道后门,出去就是后院了。”

  他伸出的那只手一样干瘪枯黑,青筋高高的隆起,手指甲长而卷曲,如同鬼爪。

  年淼淼望着他的手打了个哆嗦,下意识朝我挨了挨。

  “多谢老伯了。”

  我装作没注意到老人奇怪的目光和笑声,点了点头,拉着年淼淼的手朝他手指的那道后门走去。

  邓等和两个小鬼跟着我和年淼淼身后。

  那老人不声不响的跟在邓等和两个小鬼后面,他的一只脚似乎是瘸的,深一脚浅一脚,右脚鞋底拖在地上发出沙沙的声音。

  通往后院的那道门并没有锁,只是从里面装了一副不锈钢插销,我伸手拉开插销,门便开了。

  后院很小,不过两米来宽,说是宽一些的屋后排水沟其实更确切些。

  背靠着一座小山包,靠房子的这一面用石头垒成石壁,防止山体崩塌的,上面长满了颜色青黑的苔藓。

  地上铺了一层水泥,有少数石块,应该是从小山包上滚落下来的。

  微微靠左的位置是一口井,井口被水泥封死了,上面甚至还缠绕着几道颜色发黑的铁链,竟然是玄铁的,上面刻着细密的符文。

  井沿上的“童臻一生”四个大字已经被风雨侵蚀得颜色剥脱,灰白色的凿刻痕迹却还很深。

  我紧紧牵着年淼淼的手,抬脚朝那口井走去。

  “忆姐,那个老头儿不见了!”

  刚走了两步,邓等在我身后发出有些惊慌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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